齐墨远没有见过苟丹,当初苟丹在京都城名声大噪时,他已经远赴边境,回京都城时,只剩下他人的传说。
“当初你是怎么救了苟丹?”马车里,齐墨远目光停留在卫望泞白皙娇嫩的脸颊上,比起以前,眼前的阿宁更加年幼,今年才十四岁,像正要盛放的花骨朵儿,让人想要捧在手心中呵护着。
当初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误会她别有目的?
明明就是同个人……
不知道之前是不是吓到她了?
“那时候在路上遇到他的,他妹妹生病了,我救你的时候,他的父母要将她易子而食,苟丹和他的母亲为了救她,杀了对方两个人,他母亲错手杀了丈夫,最后只留下苟丹一人,我见他可怜,就把他捡回去了,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聪明,要不是放弃科举,他肯定是状元。”卫望泞可惜地说。
齐墨远心中提高警惕,任何在阿宁身边的男子,他都觉得不放心。
“天宝阁幸亏有他。”卫望泞高兴地说,“要不是他帮我将女兵们安置到闽南,我还不知道怎么办。”
“嗯。”越听越不开心了。
“到了。”卫望泞笑着道,“大哥,你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可以找天宝阁。”
齐墨远抬眸看她一眼,不忍拂她的好意,“好。”
他还没告诉她,他这些年为了齐家有退路,并不仅仅拥有齐家军。
“泞泞!”苟丹今天一大早就守在天宝阁,看到卫望泞从马车下来,立刻迎了上去,然而,当他看到石砚退出轮椅的时候,他眼中的笑容淡去。
齐墨远从马车出来便看到他脸色的变化,心下一片冷意。
“苟丹,这是镇国侯,我的……结拜大哥。”卫望泞冲着苟丹眨了眨眼,他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清楚她和齐墨远的关系。
“见过镇国侯。”苟丹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失落。
他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知道卫望泞真正身份的人,原来还有齐墨远,想来也是,早在很多年前,在阿宁的心目中,齐墨远的地位就是谁也比不上的。
齐墨远淡淡地打量苟丹一眼,心口发堵,长得俊秀雅致,是阿宁向来喜欢的书生模样。
“苟丹,侯爷今日和我们一起去千金阁。”卫望泞小声地说。
“你确定?”苟丹诧异地问,千金阁是她最大的秘密,难道还要告诉齐墨远吗?
卫望泞轻轻颔首,“有侯爷在的话,更能够让她们相信我就是……她的妹妹。”
苟丹虽然不太乐意,却不得不承认,卫望泞说得没错。
“我和木暖约了在千金阁谈生意,那我们走吧。”苟丹说道,他看向齐墨远,“千金阁在海边,侯爷出入……可方便?”
齐墨远目光冷冷地瞥向他。
石砚不悦地道,“我们侯爷连海寇都能打得,出入海边怎么不方便了?”
苟丹差点忘记了,这位镇国侯最近将海寇打得落花流水,如今商船出海都平静不少。
“走吧。”齐墨远没有理会苟丹,而是对卫望泞说道。
“好。”卫望泞习惯性地走过去齐墨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