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初他能再早一些，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许悠扬喉间滚动了几下，忽而垂首道：“对不起。”
颜溪愣住了，这好好的怎么突然给她道歉了。
她摆了摆手，讪笑：“好好的道什么歉啊！你又不欠我什么。反倒是你！”
颜溪话音一转，神色里染上几分担忧：“你当初可有被责罚？”
瞧见她眼中的焦急，许悠扬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他面容平静，神色真挚，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颜溪稍稍松了口气。
“没有被我连累就好。”
“对了！”似想到什么，颜溪猛然抬起头问道：“当年我离开之后，山门里发生了什么？沈天行他人呢？还有慕宸阳，他又是怎么去的魔界？”
对于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许悠扬沉默不语，将她带到了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
颜溪一步一步跟着他，停下来之后才发现他带到的地方竟是她们以前躲过的位置。
幻月谷的每一个地方都大大小小的有了些许改变，唯独这里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几乎和七年前没什么两样。
她找了个干净的位置盘腿坐下，怕被旁人听到，还很贴心的设了一个结界。
见她如此，许悠扬也跟着坐了下来，紧抿的唇抬了抬，向她解释他所知道的一切。
其实当年他知道的也不太多，在与掌门说了幻月谷的情况之后，他便去思过崖面壁了三年。
有许多事情都是出来之后，听身旁的弟子说的。
但他们所说的大多数都是关于清止仙尊二弟子的事情，至于她口中所说的沈天行他也未曾听过，门内也没有关于他的传闻。
他这些年搜集了许多，知道慕宸阳当初是因为魔界内部叛变，被魔后保护着带出来的，来到长风仙山时，已经失了忆。
传闻他是自己恢复了记忆，主动向清止仙尊坦白之后，被仙尊连夜送了回去的。
可即使他是魔界皇子，仙尊依旧留下了他在长风仙山弟子的身份，不许他人妄议。
在他回到魔界之后，不到三年，魔尊便陨落了，于是才刚满十四岁的慕宸阳就只能被迫坐上了这个位置。
就在他即位的那一段时间，魔界很不安宁。
几乎闹得修仙界人尽皆知。
但他很聪明，手段也足够，仅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就将那些叛乱的魔众一并收服了，还立下一系列新规，魔界之人不得随意擅闯修仙界，更不许残害凡人百姓等等。
这件事传到修仙界，大多数仙门还以为他是在装模作样，可他即位这些年，却实实在在做到了。
时间一长，仙门里对他的印象便大有改观，在谈论他时，也多了几分敬重。
许悠扬顿了顿道：“这便是关于慕宸阳的，至于山门里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在你离开的一个月后，掌门颁布了一项新门规。”
他适时的停顿，勾起了颜溪的好奇心：“什么新规？”
许悠扬轻咳了一声：“新规便是禁止师徒之间产生师徒之外的特殊情感，否则一律逐出山门。”
颜溪：“.........”
好精准的致命打击。
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掌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