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绝对不能出意外!
七天这个时间段也是大多数修仙者为了成功闭关突破而给自己设立的一个小周天;
就例如有些人炼丹就必须要练够七七四十九天一样,当然如果没突破的话另说。
所以七天是最能够让师尊相信的时间,同时也是对她最有利的时间。
如果她真的晚了几天回来,师尊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她有提前说明;但若是事情顺利,她提前回来了,说不定还能给师尊一个惊喜!
所以多几天时间倒是有备无患。
颜溪抱着他的手装可怜:“师尊~好不好嘛。”
颜清之紧抿着唇,想说好,但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明显,以至于那个字迟迟说不出口。
可看着女孩期待的面容,他终究也未曾开口拒绝,只低声说了四个字:“早些回来....”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说,但他内心却是希望她能早点回来的。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早已习惯了她的存在......
这一刻,颜溪吊起的心终于松了下来,看到对方那微冷的面容,她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缓解氛围般说道:
“哎呀呀,原来师尊这么舍不得徒儿呀!那徒儿早些回来就是啦!不过就是几日见不到而已,师尊怎么一副要与徒儿生离死别的样子.....嘶.....”
颜溪这下是真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顿时鼓起脸道:“师尊你又掐我!”
颜清之的面色越发冷冽,一双幽沉的眸定定的望着她:“ 莫要胡说。”
颜溪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老实巴交的靠回的他的怀里,乖乖的点头:“知道了师尊,徒儿不说!”
视线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他紧绷的下颌,颜溪像是被吓到了一般,低声嘟囔:“师尊好凶啊!”
颜清之身形一僵,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吐字道:“没有凶你。”
颜溪仰头,清透的双眸忽闪忽闪的,问道:“真的吗?”
男人的嗓音有些暗哑,不紧不慢的回应:“嗯,真的。”
颜溪的胆子瞬间又大了,直起身子兴奋道:“那师尊给徒儿笑一个好不好!”
颜清之目光凉凉的扫向了她的面庞,默默地扣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不疼,更多的是警告。
颜溪:“.......”
嗯....仔细想想....这句话好像是有点不太对劲。
她垂下眼眸,似乎有些伤心:“徒儿只是想看师尊笑嘛,毕竟徒儿一闭关,就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师尊了.... 毕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颜溪自顾自的说着,余光中看到他腰间有一块闪闪发光的东西,下意识就有些好奇的摸了过去。
才刚碰到一点,手就被对方紧紧抓住,颜溪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挣开。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脑袋上方响起,夹杂着似有若无的隐忍:“溪儿,不许胡闹...”
颜溪:“???”
她一脸莫名其妙:“徒儿没有胡闹啊?”
颜清之在她手上捏了捏,暗示意味十足。
颜溪恍然大悟:“师尊,徒儿只是觉得您这个玉佩有些好看,所以想拿来玩玩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
看着女孩单纯无辜的面容,颜清之的眸光罕见的闪躲了一下,蓦然松开了她的手。
颜溪双眼一眯,就发现了事情不简单,幽幽的抬起唇角靠了过去,语气慵懒却又带着些许轻佻:“师尊不会以为徒儿要摸你吧?”
颜清之喉结轻微的滚动了几下,随即转头避开她的视线:“没有....”
他不躲还好,这么一转头,就直接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了对方眼前。
颜溪环着手,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些:“真的没有吗?”
颜清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但耳垂上的粉色已经开始逐渐蔓延至了脸侧。
颜溪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结果很快又被抓住了。
“溪儿....”
“不许胡闹是吧!” 颜溪早有预知的迅速接上他要说的话。
看他沉默,颜溪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两手叉腰,跟他讲起了道理;
“师尊这不公平!”
颜清之终于舍得回头看她:“有何不公平?”
颜溪轻哼一声,理直气壮道:“为什么师尊就能随意摸徒儿,徒儿却不能摸师尊?甚至都还没摸到呢就要被师尊说胡闹!”
颜清之:“.......”
他顿了顿,有些语塞:“没有....”
颜溪瞬间瞪大双眼,满是惊喜道:“那师尊的意思就是徒儿可以摸喽?”
此话一出,对方如夜霜般寒凉的眼风瞬间向她扫来,紧抿的薄唇动了动,慢悠悠的溢出了两个字:“下去!”
“啊?”
颜溪一愣,不是应该让她摸吗?怎么突然开始赶人了?
可看着对方清冷如霜的面容,神色严肃的样子,又不像开玩笑的。
颜溪顿时嘴一撇,赌气道:“哼,下去就下去!”
她手撑着对方的肩膀就要爬下来,但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又坐了回去。
双手抱着他的脖颈耍赖撒娇:“我不下!师尊别生气,徒儿不摸就是了。”
颜清之:“.......”
她以为他是因为她要摸他才生气的吗?
颜溪心里暗戳戳的盘算着,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快乐生活,可不能再惹师尊生气了,毕竟师尊那么难哄。
想到这她又道了一个歉,特别的真心诚意:“师尊别生气呀,徒儿什么都听你的!”
她还特意伸出了一只手,轻轻的在他胸口上拍着,安抚着他。
颜清之的视线在那柔白的小手上划过,那墨玉般的黑眸中难得有了轻微的松动,仿佛常年黑暗的深渊中,忽然掉下了一块石头,而石头掉落的位置上,透进来了一丝光芒。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是一个被宠着的人,她真的会在意他的情绪,会因为担心他生气而认真耐心的哄他。
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是前所未有的。
他从小便这般性子,大多都觉得他清冷孤傲,所以旁人都不与他接近,皆是保持着疏离的态度;
而他也向来喜静,觉得社交此类皆是浪费时间,不如多花些时间修炼,因此对于他们的行为在他看来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唯有她,最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