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欢欢喜喜的进了屋。
郑双明几人帮忙将东西拎进屋里就要走,临走之前,方大海嘿嘿笑着凑到季淮南身边,压低了声音,道:“哥,悠着点。”
“浑小子。”
季淮南笑着骂了一句,将几人送走后,他就返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几个孩子围着舒云叽叽喳喳,眸光在舒云身上停留的时间更多。
舒云收拾着从医院带回来的东西。
她将自己的衣服和季淮南的衣服分开放好,两人现在处于分房睡的状态,季淮南日常穿的衣服就放在他自己的房间。
见状,季淮南心里涌上淡淡的失望。
他不想一个人睡。
于是,给了小海一个看着办的眼神,小海一接收到二叔的眼神立即进入状态,他往舒云身边凑了凑,轻轻叹了口气。
整个一个忧郁小王子。
“后妈,听说我二叔伤得很重,二叔太可怜了,受了伤晚上还要打地铺睡觉,要不还是我和二叔换一换房间吧,让二叔睡我的和阳阳的床。”
说着,他就要往楼上跑。
“我去帮二叔换房间。”
舒云怎么舍得让两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睡地上,急忙喊住小海,道:“你和哥哥还睡自己的房间,你二叔睡主卧。”
小海眨眨眼,明知故问。
“二叔睡后妈的房间吗?”
舒云无奈点头:“对。”
“那我去帮二叔搬被褥!”
小海生怕舒云返悔,一溜烟上了楼,阳阳也跟了上去,兄弟两人齐心协力将季淮南的被褥和个人物品搬到舒云的房间。
时隔半个多月的时间。
季淮南终于成功睡回了媳妇的床,吃过晚饭后,他安逸地躺在松软的床上,闻着床单上独属于舒云的清甜味道,长长叹了口气。
成功打入内部。
胜利在招手了。
舒云洗完澡才上楼,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进门就对上了男人含笑的眼睛,那眼神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子得逞的味道。
下一秒,那眼神又变了。
从得逞变成了可怜兮兮。
季淮南‘虚弱’地从床上坐起来,说话也蔫巴巴的。
“伤口用不用换药?”
舒云看他一眼:“你能好好说话吗?不要这么柔弱无力。”
季淮南:“……”
被识破了。
他也不尴尬,毕竟追媳妇就不应该要脸,脸是什么东西?他没有。
“我伤口有点不舒服。”
舒云擦干净发丝上的水,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秀气的眉毛:“你能换个台词吗?”
说归说,她还是很细心地帮男人换了药。
动作很轻柔。
弄得季淮南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发软,语气不由放缓:“媳妇,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好了,大晚上的别煽情。”
舒云很是不解风情地打断了男人的话。
季淮南憋了满肚子的话顿时偃旗息鼓。
不说话就只能睡觉。
舒云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可怜季淮南,媳妇就躺在身边,他却只能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强忍着,煎熬着。
漫漫长夜。
折磨才刚开始。
等到后半夜,他刚来了点睡意,忽然就听见身旁的人痛苦地哼唧了起来,柔软的身体紧紧缩成一团,不自觉地双手握拳,抵着小腹的位置。
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算算时间,她的小日子恰好是在这几天。
季淮南没敢动舒云,他拧开床头的台灯,叫醒她:“媳妇,醒一醒。”
舒云做梦都在找厕所。
她感觉到下半身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然后就一下子惊醒了,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身下已经一片狼藉,床单也弄脏了。
大半夜的还要换床单。
就很生气!
舒云发泄似的瞪了季淮南一眼,匆匆拿着卫生带去了楼下的厕所,季淮南被她这似嗔似娇的一眼瞪得愣了一瞬,宠溺地笑了笑后才起身换床单。
等舒云弓着腰回来。
旧床单已经不见了,新换上的粉色牡丹花的床单铺得平平整整,还散发着淡淡的肥皂清香,而那个高大的男人低着头,轻轻吹着手里的红糖水。
见她进来,抬头展颜一笑。
“喝吧,刚刚好不烫嘴。”
男人的笑容在昏黄灯光的照映下很好看,舒云定定地看了几秒才上前接过水杯,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喝起来,温热的糖水甜滋滋的,一路顺着食道流进胃里,连带着隐隐作痛的小腹也舒服起来。
喝完水,季淮南往舒云怀里塞了个装满热水的罐头瓶子。
“抱着它睡能舒服一点。”
罐头瓶子热烘烘地贴在小腹上,舒云惬意地叹了口气,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
翌日。
晨光初晓。
舒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窝在季淮南怀里,鼻尖全是男人的荷尔蒙气息,昨晚的罐头瓶子早就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温热的大手,沉甸甸地搭在她柔软的腹部。
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议。
说实话,比热水瓶子好用多了。
发了会儿呆,她就打算起床了。
刚动了一下,身旁的男人就醒了,厚实的手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她的腹部轻轻蹭了几下才离开,动作挺流恋的。
带着点别有意味的感觉。
舒云抬手在男人结实的腰间拧了一把,换来的是他一声沉沉的低笑,嗓音里带着点睡意朦胧的沙哑:“怎么,舒服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话从男人嘴里说出来,莫名的让人想歪。
“你胡说什么。”
舒云翻身坐起来,瞪他:“谁舒服了,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我舒服了,行了吧。”
季淮南笑得很张狂,盯着舒云看了一会儿,眼神逐渐变得放肆,带了点欣赏的意味从她的脸上渐渐往下移,最后落在白皙的胸口上。
那一片软白,很刺眼。
“你睡衣扣子开了。”
他很好心的提醒。
舒云一惊,赶紧低头,她穿的是比较保守的午休睡衣,中间带着一排小扣子,睡前扣得严严实实的扣子不知何时竟散开了好几颗。
胸前的春光根本无法包裹。
她一边扣上扣子,边控诉地看向季淮南,气急败坏地红了脸:“是不是你偷偷解开的我衣服?”
季淮南双手枕在脑后,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觉得我需要偷偷摸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