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来公司,一直都不是浓妆艳抹,加上小宝闹的她休息不好,更没什么心思打扮。
她穿了条淡绿色的连衣裙,清新的色调,衬得她肌肤格外的白皙细腻,哪怕未施粉黛,也有种惊艳的美。
陆沉渊见过的美女太多,他大部分都记不住长相,辨识度太低,或多或少都应该整过。
像是林烟这种天然的骨相,能凝固在骨子里。
陆沉渊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端详着林烟,好像根本找不到,她当年那种特别纯甄的稚气未脱的样子。
林烟的助理安娜进来,看到陆沉渊的时候,吓的心里一炸。
她自从知道陆沉渊跟林烟的关系以后,多少有点怀疑,林烟短短几年起势,跟陆沉渊脱离不了关系。
可陆沉渊又是星皇娱乐的股东。
星皇娱乐现在把风华娱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样对待,无时无刻不想给拔了。
“陆先生!”安娜回过神,有陆沉渊在欲言又止。
陆沉渊问:“我在这里影响到你们工作了?是有什么我不方便听的吗?”
林烟抬抬下巴,让安娜继续说。
安娜心里还是忌惮,陆沉渊说到底还是星皇娱乐的大股东,他在聊工作,不大方便。
林烟对陆沉渊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她的生意在陆沉渊眼里,最多是小打小闹。
你让他听到什么,去做商业间谍递话给林婉芝。
太看轻了陆沉渊,他肯定都懒得张嘴,如果真跟林婉芝通风报信,她只能说,眼睛瞎了。
“明天晚上,莱丝颁奖礼,基本上娱乐圈大半的明星都会去,苏沐的后援团已经到了,都在场外,我们也已经把苏沐明晚的路线图丢出去,他车路过的地方,都会有后援团。”
陆沉渊听到苏沐的名字,就能想到他跟林烟表白的蠢样子。
这小子一直对林烟贼心不死。
扮猪吃老虎,一副乖巧的模样,愣头青一个,跟林烟海誓山盟的发誓。
他最近也经常听到苏沐的名字,在车上听个电台,都是苏沐的新歌,唱的不好听。
“明天晚上开始,现在她们就到了?有点太早了吧。”
安娜说:“举办的场地,离我们公司不远,现在跟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一样,各家粉丝应援团,都已经开始集结,来的粉丝数最多的,是丁浩瀚,星皇娱乐的人。”
陆沉渊听着,星皇娱乐的人,说了也没用,他对娱乐圈的事,不太知道。
谁红谁黑的,对他来说一样。
他也不追星,感觉现在娱乐圈的男的女的,长的都差不多,脸盲认不出。
安娜问:“我们要不要再让站姐,再组织多些应援团。”
林烟犹豫了片刻,“苏沐那边什么意思,他在附近的酒店吗?”
安娜说:“苏沐的意思,肯定是阵仗越大越好,把会场全部填满,他的应援色,不想被别人家的粉丝,抢了风头。”
陆沉渊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什么是应援色。
老了,跟社会脱节了。
林烟说:“等会我去吃饭,会路过那里,我看看什么情况。”
安娜对陆沉渊还是有些不放心,原本就不想当着陆沉渊的面,说苏沐还想继续找应援。
陆沉渊手肘搭着沙发扶手,骨节很长的手指,敲着沙发扶手,若有所思。
安娜说完,离开办公室,走路带风。
陆沉渊提前声明说:“你们说的,我就当没听到,不用避讳着我,我又不懂的。”
林烟看了陆沉渊一眼,等安娜走了才悄悄开口:“人家避讳你,也是应该的,本来你就是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星皇娱乐的大股东,陆沉渊先生。”
陆沉渊喊冤说:“我什么都不管的,只是投钱拿分红。”
陆沉渊的只投钱,林烟就已经羡慕的要死,林婉芝的底气是陆沉渊。
她有的是钱,过来挖她公司的人。
陆沉渊起身走到林烟身边,手搭在靠背上,俯身侧头在林烟耳尖边低语,“你想的话,我什么都能给你。”
温热的呼吸在耳边灼烧着,烧的林烟内心滚烫,手上的小动作,出卖她的情绪。
“我想要你跟她拆伙,你能行吗?”
陆沉渊直起腰,有些为难的说:“这个需要时间,林婉芝没做错什么,一直为我鞍前马后,这些年帮着我赚了不少的钱,无错我突然跟她拆伙,这事说出去也不好听。”
陆沉渊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说,我什么都能给你。
她说了,陆沉渊又开始说这些,说了这么多,只表达一个意思,拆台不可能。
他说的也没错,林婉芝对他来说没做错什么。
她错了,就不该说这话,自取其辱。
“你不高兴了?”陆沉渊深眸探究着林烟的表情。
林烟笑笑说:“我随口提,抱紧你的招财猫,星皇娱乐是能赚很多钱,如果换做是我,有这么个得力干将,我也要死守着。”
陆沉渊倚在办公桌旁,双手抱肩,跟林烟的距离很近。
“钱不钱的不重要,不如我把星皇娱乐都给你算了,我再去收购些股份,成为第一控股人,然后把股份都给你,至于林婉芝吗,在你手底下干活,你觉得怎么样。”
林烟的心情跟做云霄飞车一样,直上直下,她望而生畏道:“别,那么大的蛋糕,我可吃不下。”
陆沉渊无奈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要我怎么样,娱乐圈的事,我又不懂,这些生意交给你,比交给林婉芝更放心,不影响她什么,她赚她的钱,不过是大老板变了而已。”
陆沉渊说的轻巧,好像谁都是他的棋子,可以随意摆弄。
林烟说:“这倒不至于,我是想让你提醒下,你的得力爱将,能不能别逼那么紧,林婉芝现在盯着我的人挖,违约金让我赚了不少,心血也都搭进去了。”
陆沉渊微微蹙眉,冷硬的轮廓笼着阴霾,“你的意思是,林婉芝故意针对你?还是正常的商业竞争。”
林烟没那么矫情,遇到事情就跟陆沉渊发牢骚,自我消化的说:“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她,怎么能清楚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