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宸,我愿意继续替你提供血液!”姚碧兰见着李钦眼中依旧满是冷光,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再次重复道。
这时候她也聪明了起来,知晓她最大的价值便是在于给李钦解毒!只要她借着这一点,总不至于死的太惨。
“呵呵。”月妖娆自嘲地一笑,听着这话便觉得自己的真心再次被踩踏了一遍,直被踩的稀巴烂。然而他知晓姚碧兰根本就没顾及他,她一双明亮的杏眸中只照影着李钦。
没错,姚碧兰此刻正眼巴巴地看着李钦,走了近了,她能够清晰地看到,简单的黑衣硬是被他穿出了无上的气势,一双黑眸就像是藏匿着万千瑰丽和璀璨的宝石,低调中透出极致的奢华,一张俊颜如同神祇,她的心砰砰砰跳动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样的李钦,霸道强势冷峻,比之前凤熠宸妖孽绝代的模样更加诱人。
然而姚碧兰并没能慌神很久,她见着李钦走过来之后,一点也没有因为她要提供血液而有半丝怜悯,心里面再次慌了。
他眼中满是幽光血色,面上浮现一丝真正的怒气,冷冷地看着她,嫌恶地低声吐出一句话,“提供血液?呵,敢动锦儿,敢动孩子,我定会让你知晓该付出什么。”
说罢,他很是好心情地看着姚碧兰眼中的光一寸寸湮灭。直接让人死了岂不是太痛快?
之前看在姚碧兰起码救过自己的份上放过了,却没想到姚碧兰竟然这样大胆,差点害到锦儿和孩子。
冷冷地笑着,李钦眼底血色连连,舔了舔唇角,面上露出了嗜血的光芒,冷峻的容颜顷刻变得魔魅非常。
姚碧兰忍不住低声呼喊,“熠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愿意以所有的血液来换的我能够活着。”
此刻她不敢看李钦了,只觉得李钦整个人十分的危险,虽然连这危险都是诱人的。但她也不是没有脑子,知晓李钦对自己这样嫌恶,心已经绝望了,只想要活下去。
唯独月妖娆,才会帮助自己!她猛地清醒过来,回过神看了月妖娆一眼,眼中满是求助与期许,就像是将月妖娆看在唯一的救赎。
月妖娆忍不住上前求着顾锦,他知晓顾锦才是真正可以做主的人,要是顾锦为着姚碧兰求情了,那李钦是一定会顺着顾锦的意思的。
“锦儿,求求你,放过碧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你帮帮我好不好?你放过碧兰,我带着她,从此不出现在你面前。”
说这话时,月妖娆心里面一阵剧痛,然而姚碧兰就这样祈求地看着,他终究是咬牙说出了。即便是与顾锦决断了,他也决心要救她,因为她只有他啊!不像是锦儿,永远有这么多人疼爱着。
顾锦侧过身子,侧面姣好绝美却又冰冷,凤眸中满是平静,淡淡拒绝,“她不该动我孩子。”
“锦儿!”月妖娆一声低呼,攥紧了手心,面上惊诧非常,眼底却盛满了血色苍凉,他怎么都想不到顾锦竟然会拒绝他!这,这说明顾锦心目中他已经没有半点位置了啊。她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江彦华虽然不清楚月妖娆和顾锦之间的纠结,但见着月妖娆去帮一个外人也不帮顾锦,心里面便有了决断,看着李钦在远处,江彦华特地挡在了顾锦的面前,戏谑地笑道,“月庄主,你何以表现的像是被人抛弃了?女人可是最不讲理的动物,你看着她有求于你了,便会变成另外一幅模样。”
他是看在顾锦的份上才会提醒,然而月妖娆一直就不是蠢人,其实他心里面明白,就是不肯承认,更受不了姚碧兰露出可怜的模样,那会让他忍不住去怜惜。
于是直到现在,月妖娆依旧限于自己为自己框定的深情中不可自拔,推着轮椅,面上落下泪来,虽然被江彦华挡着,却还是在了顾锦面前,一字一句地哀求道,“锦儿,求求你,救救她,也救救我。”
江彦华率先能看到这一幕,简直要被月妖娆的这幅模样给震惊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卑微到这个地步,还是为了一个不怎样的女人啊!刚才他进来也不会错过这个女人扫过来的眼风啊,月妖娆是怎么了?
然而顾锦早已失望,更早已下定了决心不会心软。涉及伤害她孩子了,她还要无条件原谅的话,还配做一个好母亲吗?
“月庄主,你回去吧。至于姚姑娘,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顾锦站在一旁,淡淡地看了眼月妖娆,情绪半点波动都没有。
“锦儿你为何这样铁石心肠!”月妖娆血泪泣下,整个人形容狼狈,又十分的可怜。他只觉得要是姚碧兰去了,他这辈子的心也要死了!
“闭嘴!”李钦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之前只不过是怕顾锦出现犹豫让他不动手,所以他一直在等,现在得了顾锦的话语,他也就放心也决定放手去干了!这时候看着月妖娆真是恨不得将人扔出去!
没看到锦儿已经不开心了?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就为了一个卑劣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对自己锦儿。还哭,算不算什么男人?
李钦心中骂了一句,直接运转轻功上前,拎起月妖娆的轮椅,整个就扔了出去,并冷声道,“魏影,你守好门,不要再让不相干的人进来了。”
“锦儿。”月妖娆似乎是大喊了一声,却直接被人带走了。
“总算是清净了。”江彦华摇着金扇,含笑而言,目光却看着顾锦,他们都知晓顾锦重情义,虽然说的太斩钉截铁冰冷如霜,但恐怕还会难过。
李钦更是恨自己给了月妖娆这样伤害自己锦儿的机会,所以看向姚碧兰的目光就更加不善了。
姚碧兰一直沉浸于月妖娆竟然为她而哭的震惊中,所有一时间没有说话。
反而是冬雪苏妙烟看着月妖娆被扔出去都觉得痛快极了。
顾锦心里面虽然有一丝微痛,但看着众人看向她关切的目光,这一丝微痛便也悄然消散了,勾着唇,她缓缓说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李钦走到了顾锦身边,拉起了顾锦的手,并不想让她看到残忍的一幕,反正所有脏的差的他来就好了。
李钦将顾锦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抚顺了,冷眸中带出暖光,在人荒芜不安的时候,轻易就能让人安心下来,他拉着顾锦的手走向外面,“锦儿,走吧,你在这儿这么久也累了,我先带你去用膳。”
江彦华是直接被忽略了!
“唔!”姚碧兰正要低声呼喊,直接就被塞了块不知从哪里来的臭抹布,只能发出了呜呜的呼喊,不断地流着泪,但此刻没有第二个月妖娆会来怜惜她了。
好小子!江彦华见着,忍不住想要给这个机智的暗卫,在李钦面前美言几句了。
不多时李钦安置好了顾锦,再次回到这个房中时,江彦华早已离开做其他事去了,而暗卫们早就将姚碧兰捆绑的结结实实,捂的结结实实放在一边。
李钦一到这个屋内,便随意地扫了眼四周,而这时候他也看到了顾锦和冬雪因为愤慨还没来得及吃的药膳!
他黑眸中暗含冷光,派人将药膳去检查了一番!
检查的结果果真是如他所想,所有的药膳药方都很对,只是有一味寒性药多了一钱,吃下去,足够让怀着身子的顾锦过几天不动声色地流产!
岂有此理!李钦猛地将屋内的桌子拍碎了,整个人真正露出了杀意!他是知道顾锦极为喜欢小孩的,要是之前顾锦真的吃了这个药膳,那结果,他不敢相信!
“你好大的胆子!”李钦看着姚碧兰冷笑连连,黑眸中闪出簇簇怒火,更染上了血丝,仿佛开到极致的血红曼陀罗,整个人,除了危险嗜杀,还是危险嗜杀!
姚碧兰浑身一抖,没想到竟然被发现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她今日定然是倒霉了!她想要哀求,呜呜的含着,想要开口说话!
然而李钦懒得听!懒得理!他也不说将姚碧兰口中的臭抹布拿掉,更不顾姚碧兰不断地示意求饶,冷声对着暗卫说道,“将这个女人的全部血液,都装在瓶子中。”他迅速得出了最终的结果!
虽然血液变凝结了,效果没有新鲜血液那么好了,不过好歹还是有些作用。
“呜呜!”求你放过我!我错了!姚碧兰不断地哀求着,她没想到李钦就算让她死了也死不安心,甚至在死之前榨干她的血利用她,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恶毒?她不过是想要让顾锦吃点亏而已啊!
这时候姚碧兰忘了她一定要让月妖娆带着自己过来,一定想要顾锦受害。要不是顾锦自己警惕没有喝那个药膳,要不是顾锦身边有暗卫,她的计谋早就得逞,顾锦也就流产了!因为她的一己私利,顾锦何其无辜!
然而李钦黑眸血色连绵,根本不顾姚碧兰的哀求,反而是面上露出恶魔般的微笑来,缓缓说道,“还愣着做什么,趁着人还活着,放血吧,否则血液也就不新鲜了。”
暗卫已经找出数十个剔透的玉瓶来,闻言应了下来,“是,主子。”他们什么样的事没做过,这点小事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了。
割破了姚碧兰的指尖,姚碧兰想要挣扎却被人压制地死死的,只能不断地无声地落着泪,然而没有任何人怜惜,暗卫们不断行动着,李钦却静静地看着姚碧兰的血液流逝。
“你不该招惹锦儿的。”李钦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对着姚碧兰下了最后的死刑。
姚碧兰心中的懊悔已经达到了极致,她之前不断后悔又因为被人迷惑不断再次做出愚蠢的行为,直到死的这一刻,她才真正慌了,更真正觉得痛苦了!她不该招惹李钦的!
这几个人都不是她能招惹的起的!想到之前她与哥哥两人多么幸福的生活啊,就因为她想要这个男人,现在却得了这样的结果,真是可笑啊!她不仅仅连累了自己,还连累了月妖娆。
“唔!”姚碧兰手痛,身体痛,但都比不上心被软刀子磨着一点点绞碎般绝望剧痛。
李钦好整以暇地看着,心里面却有了个想法。他从来不会怜惜什么,因为姚碧兰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可她做什么不好,一次次就想伤害顾锦。
不过,既然这两人同时都伤害了锦儿,只惩罚一个怎么够?月妖娆难道一点也不知道药膳被人弄手脚?难道之前一次次求饶伤害顾锦是假的?
李钦勾起一丝邪气的笑,姚碧兰已经面色煞白,然而心头却依旧涌起一阵不安,她知晓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月妖娆,她想要最后为月妖娆说句好话,然而看着李钦的样子,她却知晓这绝无希望了!
月妖娆,还是被她连累了啊!
她悔!她蠢啊!
痛苦到了极致,竟然连泪水都干涸了,姚碧兰一张苍白的面孔无神地仿佛傀儡娃娃,呆滞地看了眼李钦,眼底满是绝望。
李钦仿佛看透了姚碧兰的所思所想,很是好心情地拍了拍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放过月妖娆的!”
“唔!”求求你!姚碧兰杏眸中透出一丝哀求,此刻快死了她倒是真正后悔了,可惜早就来不及了。
“不过我会让他知晓你此刻的心意。”因为,一辈子求而不得才是最大的痛苦!李钦眼底露出一丝冷笑,示意暗卫们加快动作。
直到他亲眼看着,姚碧兰因为浑身血液被抽走,整个人干瘪地躺在了地上,才吩咐道,“来人,将这具尸体,给月庄主送去。”
吩咐完这一切他便离开了客房,回到了书房。
到了书房之中,李钦还派人搜集姚碧兰的字迹,然后模仿着姚碧兰的字迹写了一封信,特地派另外的人悄无声息地放在两人居住的地方,而月妖娆什么时候看到尸体和书信,又会是什么表现那就与他无关了。
要不是怕顾锦到时会问起月妖娆,他早就让月妖娆死了。只不过他现在想想,这个法子似乎更有趣呢!虽然让人活着,但为了让人没有反抗和再次报复的机会,他也需要动点手脚!
是时候让人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谁让他们一定要这样招惹锦儿呢!甚至敢动他们的孩子!
让顾锦失望痛苦,这些能这样放过?锦儿重情,月妖娆却从情意上伤害了她!
别以为,月妖娆以前和沈茗思的所作所为他不知道了,因为顾锦他才没有动手的,现在么,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李钦光是想想便黑眸结冰,眼底仿佛含着一朵从地底深处长出的绚烂毒花。一声冷笑后,他离开了书房,向着两人的寝居走去。
而客栈中,刚刚回来痛苦万分的月妖娆,收到了一具干瘪的尸体。
他一看竟然是姚碧兰!眼中血泪再次落下,显得妖娆的面孔像是开到极致的蔷薇一样靡丽。
“碧兰,碧兰你醒醒。”月妖娆在轮椅上想要抱起姚碧兰,却因为太过焦急从轮椅上滚了下来,整个人落在了地上。
狠狠摔了一跤让他痛苦万分,可他在地上却还是爬着到了姚碧兰的身侧。
看着失去血色,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好几岁的姚碧兰,这具尸体身形干瘪,显然是被抽干净了鲜血!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狠心!月妖娆大声痛哭了出来。
摸着姚碧兰的面孔,月妖娆恨不得跟着去了,却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不能这么白白死了,他要为姚碧兰报仇。
想到顾锦对他的举动,月妖娆心中又是一阵抽痛,他一无所有了啊!就这么一会之间,他的妻子亲人都离他而去,他再次剩下孤独的一个人了。
他哭得狼狈又痛苦,想要将一切都发泄出来,在门外的黑衣人见着自己的主子这样失态都震惊万分。
月妖娆现在没了力气,就趴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姚碧兰。
到最后无声地哭了许久之后,月妖娆擦干净了自己的面孔,对着李钦已经恨之入骨!姚碧兰有什么错,求而不得才会一次次这样,要不是李钦在沉睡后去招惹了她,一切会这样吗?
毕竟对着顾锦有丝愧疚,他不恨顾锦,便将恨意全部倾注到李钦的身上!
因为恨意,让他稍稍振作,然而下一刻,让人无法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姚碧兰的尸体,一点点开始消融了!
“不要!不要啊!”月妖娆自己就是神医,一下子看出这尸体上竟然用了化尸散,最后整具尸体都会变成一汪水,而为什么到现在才会生效,是因为整具尸体都是冰冷的,而被他抱在怀里之后,化尸散便被热度给解开了!
这一切一定是算计好的!月妖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大吼,“李钦,我与你不共戴天!”
月妖娆手忙脚乱地想要留下什么,但是不管是皮还是肉亦或者头发丝,他想要抓住,最后都成水从他手中滑落。
“啊!”整个客栈的人都因为这一声痛苦万分的叫声而微微颤抖,是谁死了爹还是死了娘啊,怎么这样悲哀?
在门外的黑衣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踹开门冲了进去,却见得自己的主子摔倒在地,用手不断地拿着地上那一汪脏兮兮的水。
主子莫不是疯了吗?怎么看上去就像个乞丐啊!他们眼中迅速地闪过一丝光芒,连忙上前搀扶起月妖娆。
“你们都给我滚开!”月妖娆见着黑衣人踏上了这一汪尸体化成的水,就像是姚碧兰被人践踏了一样,猛地抬眼吼道。
“主子你没事吧?”黑衣人不明所以,却看到月妖娆一双发红癫狂的眼中,心神一颤,主子是真的疯了?
“哈哈哈!我好的很!”月妖娆不断地想要留下这一摊水迹,大声狂笑着,笑着笑着,血泪又流下了。
而这时候整具尸体都已经消失了,他心中就像是被挖了一块一样,没想到李钦竟然这么狠,连最后的尸体都不让他留下。这恨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些许,冷冷地说道,“拿个瓶子来。”
黑衣人立刻递上瓶子,却见得月妖娆一点点收好了地上的水迹,就仿佛水迹是珍宝一样,可他们明明能够嗅到水迹上的尸臭味啊!主子向来爱洁,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到月妖娆收的差不多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黑衣人们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个趴在地上像狗一样的男人竟然是他们的主子,原本多年的信念,在这一刻有些动摇了。
“走,我们回庄里!”只有回到庄子里他才是安全的,才有机会东山再起!
月妖娆让人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轮椅之上,手紧紧地攥着两个小瓷瓶,黑衣人们虽然有所动摇,但此刻还是为他处理着一切,收拾着东西,但收拾着收拾着。
“主子这里有封信。”有个黑衣人突然说道。
月妖娆神情已经冷静了些许,伸手,“我看看。”
黑衣人将信递给月妖娆,月妖娆一看,最后的冷静再次彻底崩溃了!
信是姚碧兰所写,因为是姚碧兰的字迹啊!
而信上所写的是姚碧兰对着月妖娆的所思所想,和决心这一次去完睿王府后,好好与月妖娆过日子,因为她已经渐渐被月妖娆所感动了!
信字迹干净娟秀,字字句句来自真心,月妖娆再次痛哭了起来,他不哭是不到伤心时,而今天发生了太多,他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泪,“碧兰!”
见着他们房间边上不断有人走过查看,黑衣人们恨不得将自己主子的嘴巴捂上。
没有得到失去了那就遗憾,而得到了失去那叫绝望!
原本月妖娆最多是单相思自己付出而已,那他对于姚碧兰的死遗憾痛苦更多一些,但看了这封信,他看到了希望,而有了希望再被彻底摧毁之后,那是真正的绝望了!
“碧兰,碧兰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月妖娆面如死灰,喃喃自语,为了最后的慰藉和他的自尊,他已经相信这封信是姚碧兰所写的了。
然而他面上的痛苦很快又被另一种痛苦所取代了!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极致的剐肉之痛,让月妖娆信都拿不稳了,再次从轮椅上跌落下来。
月妖娆大吼一声,为着自己把脉后,眼中的光都灭了,仇恨都支撑不了他继续活下去了!没想到他竟然中了毒!
怎么会有人这么狠毒!
他中了毒,唯一接触过的就是尸体,也就是说,李钦竟然在尸体上下了毒!毁去尸体还不够吗,竟然还下毒!
“李,钦!”说完这句话后,月妖娆啊啊啊喊了几声,发现毒素已经侵袭上来了,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作为一代神医,他知道自己中的是天下无解的五日笑。
第一日,失语。
第二日,失明。
第三日,失声。
第四日,失去嗅觉。
第五日,失去触觉。
从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活着,然而却很难死了!因为五日笑除了是剧毒之外,还是补身子的好东西。
月妖娆不断地挥着手,黑衣人却发现自己的主子不再说话了,不由诧异万分的上前想要询问,然而月妖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做出任何指令。
黑衣人也无奈了,在这个客栈中已经丢脸丢够了,只好收拾完东西,直接将人带走回到了自己的山庄中。
月妖娆知道自己此时还能写下指令起码让人替他报仇,正挣扎着想要写东西,然而黑衣人唯恐他再次发疯,心里面又焦急自己的主子是怎么了,根本不让他写,就直接把他带到了马车上带着走了。
月妖娆想要痛骂,但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攥着这一封信,多看几遍了!因为他明天就要瞎了!
上天啊!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狠?月妖娆眼中血泪再次落下,此刻却是有几分懊悔了,要是知道惹上李钦是这样的下场,他怎么会去做?原本即便他双腿瘫痪,起码也是一庄之主啊!
然而后悔已经迟了。月妖娆攥着这一张纸,眼中的光亮已经湮没,整个人像是一根木头一样了。
至于顾锦,其实她将此事交给李钦开始,就将这已经抛在了一旁,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反正她相信李钦能够处理好。
估计着商会是明日开始,而她商铺上的问题没有一个是解决了,是以顾锦的心力根本就不多放在这些上,她相信李钦能够解决好。
她正深思着,李钦便走了过来,也不说处理的结果,反而是拿过兵书给顾锦肚子里的孩子念着,美名其曰压压惊。
再陪着顾锦吃了午膳,才让顾锦好好地躺着睡一会,而他处理其他的事去了。顾锦没有问他关于谋划之事,却也知晓李钦一直在为此而忙碌,她只管做好她手中的事,两人虽然是朝着不同的方向奋斗,但殊途同归,到最后都是为了彼此。
睡了一会,顾锦便睡不着了,起床走到书桌前不断地写起了策划。
现在但凡是她的店铺,都出现了相似的还比她做的好的店铺,她该如何应对?
现在的她,少了睿王妃的身份,却多了宗亲王嫡女的身份,或许这一点可以利用。再者,商会也是极为重要的。
“主子,有信。”冬雪的叫声打断了顾锦的思绪。
“拿过来。”
顾锦接过冬雪手中的信,展开一看,面上微微变色。
为什么本该在明日的商会竟然推迟了!推迟到了三天之后。这商会向来是这个日子,这么多年来就没推迟过,怎么今年就破例了?
顾锦黛眉紧皱,有什么出乎她的意料了呢。这么重要的商会怎么会延迟?
不过顾锦想了一会也就将此事抛开了,既然延迟了她也没有法子,只好让扶风前去搜索些消息,暗卫中扶风是首领最为出色,是以还有几分希望能够发现为什么。
扶风现在不仅管着店铺还管着暗卫,平日里是很忙的,但顾锦有了命令,他当然先去做这个。
他做惯了此事,到了下午时分已经找出了原因,给顾锦递回了答案。
顾锦看着手中扶风探回来的消息,面上再次露出了一丝震惊!
这一次商会延迟竟然是因为一个本来不想来的人突然来了!所以所有人都等他在一起开商会。
这个人真是好生重要啊!到底是谁?
顾锦忍不住搜索着前世的记忆,但除了纪温文,她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商业上的天才人物啊!不过这一世的改变已经太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改变了关系,很多事已经与她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是以顾锦不能完全依据前世的记忆来了,而这个人的背景连扶风都查探不出,顾锦不由敲打着桌子陷入了深思。
好奇怪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想不出,顾锦就暂时将此事放在了一边,不多时夜色深了,江和泰也抱着小白进来了。
“姐姐!”看着江和泰的笑脸,顾锦的愁闷一扫而空,再看看怀中一副傲气的小白,顾锦的笑意就更深了。
“怎么带着小白来了?”顾锦看着江和泰怀中的小白,淡淡地问着。
江和泰立刻讨巧道,“姐姐,小白很乖的,也很聪明,你让它在房中没事的。”他实在是舍不得这只狐狸。
顾锦点了点头,她知道小白其实是聪慧的,不凡的,甚至是可以利用它得到很多宝物的。
但是她并不想这么做,她是将小白当做一个家人的,因为小白曾经救过她。她并不想利用小白的灵性或者其他得到什么,是以她携带小白出门的机会并不多,大部分时间也是让冬雪散养着,成天跑来跑去吃鸡好不惬意。
“小白当然聪明。”顾锦含笑应了,小白发出哼哼哼的声音,眼珠子转着得意极了。
待得江彦华将小白的窝布置好,放在房中的不远处,就率先爬上了榻,对着顾锦笑道,“姐姐,你快来给我讲故事啊。”
顾锦讲了给他含笑讲了一会,又给他盖好了被子,便发现一个黑影立在了她的床前。
“谁?”顾锦不由冷声询问。
“是我。”竟然是李钦的声音。
“子墨你怎么来了?”
李钦怎么可以回答没了顾锦的怀抱,他根本睡不着,黑夜中,面上的红一闪而过,迅速恢复了冷静说道,“我来看看你,怕你出什么事。”
说罢,李钦抱起江和泰往着他给江和泰布置的房间走去。
“诶……”顾锦在身后发出一声呼喊,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待得李钦回来后,搂着顾锦平躺在了榻上,便感觉身心都愉悦起来了。
“子墨啊子墨。”顾锦玩着李钦的头发,忍不住趴在他的胸膛上大笑。她怎么都想不到李钦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李钦听着笑倒是没感觉到什么不好意思了,反倒是给顾锦顺着气,唯恐她笑得太大声还笑得岔气。
不一会顾锦也笑累了,两人揽在一块沉沉睡去,月光照射进来,倒是像一对相互依偎的天鹅一样。
复日清晨,江和泰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中倒是闹了一会,然而被李钦无情的镇压碾压之后,他也学乖了。
因为他再不乖就要跟着李钦去学武了啊!那还不被借此发泄的姐夫打死?所以对着顾锦虽然依旧亲近,却不再提出要一块睡的要求了,反而将无穷的精力投到了小白的身上,小白已经被他养得皮毛发亮,肚子圆滚滚了。
顾锦见着江和泰乖巧,眼眸含笑,便也随他去了。
因为早已说好的,顾锦又见着商会在过几日,便趁着这时候去了宗亲王府中看望自己的爷爷。
老宗亲王见着顾锦高兴极了,与人聊了不少时间,顾锦也知晓了自己母亲的模样,越发和老宗亲王亲近了起来。
“爷爷,母亲当时是风靡京都的吗?”
“当然是啊,老夫可亲眼看着多少人对你母亲爱慕无比啊!但你的母亲却是认准了一个人就没有放开过。当时她的诗作画作都是极为少见,但无数人追捧着。”说起来,老宗亲王骄傲地抚着胡须,因为素瑶非常爱戴尊敬他,也将府内管的井井有条,从未有什么问题,追求她的人虽然多,却对自己的丈夫十分忠诚。
有时候他甚至希望素瑶是她的亲生女儿,而他那混小子一边去。
顾锦一听,便也为着自己的母亲感到自豪,她有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母亲!顾锦忍不住想要看看她母亲留下的东西了,想从这些里面找找自己母亲的记忆。
“但你母亲最震惊的地方不在于这里,她曾经说过女子也要自强,不能全部依附男人。所以当时她在京都中开了无数的店铺,各个都很赚钱。只不过后来你母亲死了,这些店铺的地契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老宗亲王翻阅着往事,对着顾锦兴致高涨,多少年他没能再找人说说这些了,老宗亲王叹了口气。
闻言,顾锦凤眸中亮光一闪而过!
难怪她从小就有商业上的天赋,看来是继承自己母亲的。
这时候她真的对自己的母亲越来越好奇了!在那个时候,自己的母亲就能说出女子也要自强的话,显然眼界不一般啊!
就算是她,也是重生了之后才领会的啊。要是她能够让自己的母亲亲自教导,恐怕前世也不会那么悲惨了。可惜。
顾锦在心中叹了口气,又将心神重新转回了这些店铺上面,之前她祖母交给她不少店铺的地契。
这些店铺,会不会有可能原本就是她母亲的?所以祖母才说是代替保管而已?否则爷爷怎么会说地契遗失了呢?
往着这个思路走去,顾锦就情不自禁地觉得越想越是如此,那沈府是不是与自己的母亲也有瓜葛,那个无名的牌位会不会是给她母亲所设立的?
这一刻顾锦觉得很多问题都能说通了。
看来她确实有必要去问问祖母了,不过这要真全部是她母亲的店铺,她母亲当年是何等的辉煌啊!
为了母亲,这些店铺她也该经营好的。顾锦下定了决心。
含着笑,顾锦边听老宗亲王讲话,边赞许地点着头,只不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爷爷,既然你知晓这些店铺地契遗失了,那为什么你就没再去查过?”
老宗亲王的势力并不因为急流勇退而消散了啊!
老宗亲王见着顾锦这么快就能反应过来,还从中找到了问题,眼中倒是划过一丝赞赏,笑着说道,“因为啊,后来谭映娶了妻子,将这些事自己揽过去了,而老夫也懒得去争,素瑶去世对老夫也是个很大的打击。”
顾锦一听立刻轻声安慰着,“爷爷你还有我,我回来了。”
老宗亲王笑着点点头,摸了摸顾锦的头发,神色非常的温柔,这一身风骨,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媳妇!
和老宗亲王再次聊了许久之后,见着自己的爷爷都露出了疲色,顾锦才提出了告辞。此时她对于她的母亲有了更多的了解,也多了无数的好奇。
便问了管家之后,找上了继王妃。
继王妃正梳妆完毕,处理着府中的杂事,听闻顾锦想要见她,不由神色一冷,她顷刻间就明白了顾锦的来意!
除了嫁妆!还会有什么?
但是要让她交出素瑶的嫁妆?做梦!很多嫁妆她已经变成她女儿的填妆了,而她儿子她也留了一份,谁都夺不走!
没了素瑶的嫁妆,这宗亲王府根本是入不敷出的,所以继王妃已经从一接到嫁妆时候的狂喜,变成了现在谁都不能拿走这嫁妆。
反正顾锦也不知道原本她母亲的嫁妆是什么,到时她随便拿些东西敷衍一番就行了,那嫁妆单子只有她有,还有谁会知道呢?老宗亲王是不管后院的,江彦华也懒得和她吵,是以继王妃还真的以为她在宗亲王后院中是位高权重了。
果不其然,继王妃见着顾锦之后,顾锦神色淡淡地提出了,“王妃,我想看看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继王妃早就有了准备,故意连江若蕾都不带,唯恐有人给她拖了后腿,她淡淡地笑道,“锦儿,这些东西都锁在库房呢,寻常呢是难得一见的。”
“哦?”顾锦原本就想到不会那么顺利,但是她想着继王妃管理后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她真的想要些银子她自然是愿意给她的,反正她要的是她母亲的遗物,其余店铺银子她自己也会赚,是以顾锦神色依旧淡然。
继王妃望着顾锦温和极了,“锦儿,母亲我虽然入府多年,但那几个管理库房的是你母亲留下的人啊,母亲念着他们是老人就一直没动过,是我自己都管不上的!要是锦儿你想要去看东西,还得去找他们。”
“是哪几个人?”顾锦似笑非笑地问道。
继王妃神色一变,却谅这个小丫头也斗不过那几个老油条,何况顶着她母亲身边人的名头,那几个老油条有时候确实连她都制不住,那就最好狗咬狗去吧!
继王妃迅速收敛了神色,浅浅笑道,“来人,将童妈妈周妈妈带过来,给大小姐看看。”
顾锦听闻继王妃这意思便已经全然明白了,她倒是也不急了,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童妈妈周妈妈来的很快,只见两人穿着倒是朴素,但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水桶一样,显然平日里没少吃。
“这是童妈妈。”童妈妈穿着一身紫布衣裳,用一根银簪子将头发全部盘着,长着一双三角眼,面容胖胖的倒是挺慈祥。
“这是周妈妈。”周妈妈比童妈妈要矮要胖,但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十分灵活。
“这是大小姐,你们还不过来拜见大小姐?”继王妃也坐了下来,介绍完几人之后,便含着笑,让人送上茶,端庄地坐在一边,淡淡地看着了。
她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自然有人去管教这天真的大小姐了。真以为这么多年后,嫁妆还能这么轻易拿回去?继王妃看着自己涂的大红的蔻丹,笑得很温柔。
周妈妈率先就是上前噗通一声跪倒在顾锦的面前,“拜见大小姐,大小姐您与主子长得太像了。”
边说,周妈妈已经抹着眼泪了。
童妈妈不甘示弱地拜见着,还哭嚎道,“主子啊,大小姐终于找回来了。”
两人以为这么个小女孩,起码会对他们有点尊重的样子,他们可是原本夫人身边的老人啊!这么些年养尊处优惯了,连继王妃都很少让他们下跪的!
岂料顾锦并不说话,就是冷眼看着他们跪着,神色淡然,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周妈妈和童妈妈神色一窒,发现这所谓的黄毛丫头可没这么好对付,迅速便转了话风。
周妈妈更加活络一些,跪了一会发现顾锦都神色不变,心头微微就是跳了跳,她看了眼继王妃。
继王妃也没想到顾锦竟然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神色淡然,似乎有着老宗亲王的威严,不由皱了皱眉,原本喝着的茶也不香了,淡淡地开口道,“锦儿你看他们也跪一会了,不如让他们起来吧,我们宗亲王府,向来是最为和善的。”
顾锦看了眼继王妃,凤眸中并没有多少退让,因为爷爷站在她这一边,而且她已经出嫁了,她何以要装着柔顺?
淡淡一笑,顾锦轻声开口道,“王妃你说的不对了,这和善呢,是跟着自己地位一样的人,但他们,不管是不是母亲的身边人,他们都是奴。”
周妈妈和童妈妈不由腿都感觉发软了,继王妃不是说一个小丫头能拿捏住么,怎么连自己都拿捏不住,那他们怎么可能拿捏住?
继王妃想要教训顾锦,又猛地想起这府中,老宗亲王才是说了算的人,即便老宗亲王不管后院,但要是顾锦去告状那她就完了,本来老宗亲王就对着她印象很差,要是再差了,休妻的事老宗亲王也会让自己的儿子做的。
但靠她的丈夫?继王妃自己都要冷笑了,那就是扶不起来的!
是以继王妃不得不继续要露出笑来,还附和道,“锦儿说得对。”这时候她一口血都已经被憋在心里面了。
好在这嫁妆周妈妈童妈妈已经都贪图了,为着他们自己的性命,顾锦也拿不到真正的嫁妆单子!
嫁妆单子只有一份,她已经让人烧了,从此后谁也发现不了!所有的事她都可以退让,这嫁妆不可以!
继王妃想到这里,原本被打击的神色重新恢复了柔和。
顾锦看着继王妃的神色变化,倒是微微勾起了唇角,看来这继王妃也没这么好对付呢。不过她本来最大的招数就不在这里,这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
“好了,两位妈妈也跪的累了,起来吧。”顾锦笑着说道,神色淡然,淡然中透出一丝无上的风骨。
童妈妈和周妈妈已经心头有了一丝警惕,因为顾锦这幅样子,和原本的夫人真是太像了,而在原本的夫人面前他们是十分忠心忠诚的,也是素瑶夫人死了之后,两人才有胆子做出贪墨的事来。
因为继王妃管不住她们,只能和她们合谋!
原本说像只不过是恭维,但现在,童妈妈和周妈妈都低眉顺眼了,这浑身的气派真的太像了,这样不卑不亢淡然自若,仿佛一切都难不倒她。绝美的容颜一点都不显得风尘,而是带着天然的傲骨与妩媚。
就仿佛素瑶夫人回来了,冷冷地看着她们。
在众人的沉默中,童妈妈和周妈妈浑身一哆嗦,神色中敬畏一闪而过。
“两位妈妈,可以带我去看看我母亲的东西吗?我有些好奇,也十分想要知晓呢。”顾锦见着效果已经达到了,便笑了起来。
本来童妈妈和周妈妈还想为难顾锦的,原本也是说好的,但看着顾锦的样子,倒是很乖顺地说道,“小姐要看自然是可以的。”
继王妃微微吃惊,在心里骂着这两个不争气的老货!不过去看了也没关系,因为值钱的早就已经转移了。她心中微微一笑,摆手道,“那锦儿去看看嫁妆吧,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就不陪着你去了。”
“也好,王妃你去忙吧。”顾锦点点头应了,跟着童妈妈和周妈妈两人走到了库房。
打开了尘封的大门后,童妈妈和周妈妈一面介绍着,一面对顾锦笑着说着。
顾锦看着库房里竟是些大物件,和几只红木箱子,不由勾起了唇角。
她不知道原本库房里有多少东西,但至少,绝不可能只有这一些。
“都在这里了吗?”顾锦淡淡地问着。
周妈妈和童妈妈心里面咯噔一声,不过知道顾锦再怎样都找不出毛病来,反正已经少了的东西谁知道呢?不由点头哈腰地笑道,“大小姐,都在这里了,这几年宗亲王府的开支,都是从素瑶夫人的嫁妆中出来的,是以少了很多。”
“嗯。”顾锦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指着那两几个红木箱子说道,“将那些箱子打开,让我看看。”
童妈妈咬了咬唇,将这些箱子打开了,却是她母亲的画作与诗作,这些,确实是顾锦最想要的东西。
“跟母亲说,我将这几个箱子带走了。”顾锦想要带回去好好看看,看看她母亲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但周妈妈神色犹豫了,“大小姐,这些王爷时不时也会来看看。”
她的便宜爹?顾锦发出一声冷笑,说道,“难道我的话你们都不听?我说带走!风一风二。”
两人还未回话,顾锦身后出来几个暗卫,迅速将箱子抱走不见踪影向着府中走去。而顾锦也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一路就那么大胆地冲着她下手。
童妈妈和周妈妈看的一慌,却知道没办法了到时只能向着王爷请罪去,反正要怪也怪大小姐!
但顾锦却半点都无所谓,当时她父亲的样子她都看在眼里,何必去顾忌什么?
拿完了这两个箱子之后,顾锦对于这些嫁妆是可有可无的,倒是准备走了,只不过走之前她突然看到了一个地方,蓦地抬眼看了两个人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不仅仅府中花费了,其余的开销也很多呢。”
说罢顾锦离开了库房,而童妈妈周妈妈不知道哪里被顾锦看出了毛病,但听着这话就心头大喊不妙,已经彻底慌了,立刻去求见了继王妃。
继王妃一听顾锦竟然看出了问题,唯恐顾锦就此来威胁她拿出全部!
咬着牙,继王妃询问道,“你们方才说的可是真的,顾锦身边的暗卫拿着箱子走了?”
“没错,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两个奴仆是彻底没了主意。
继王妃眼中冷光一闪而过,“既然这么个毛丫头,她一定要看出问题,就别怪我了!”
说罢,继王妃叫来了身边最顶尖的人手,布置了下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顾锦正走到半路,却发现马车停了下来。
今日顾锦并没有带青竹出门,是以微微皱了皱眉,冬雪倒是在车内,立刻上前询问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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