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姐姐,快开门,都吃晌饭啦。”坠儿在外面拍门大叫着。
斐舞好不容易欠起身,懒懒答道:“知道了,我现在就起。”
“你个丫头,舞娘昨日累着了,你不要去吵她,让她再睡一会儿。”吴婶在远处呵斥坠儿。
斐舞实在起不来,复又躺下,神识进入农场,将作物都收了,又翻地重新种上,牲畜棚的也收了,重新养些在里面。忙完一切,才拖着疲惫身子走进木楼,在镜子前照了照,两眼黑眼圈浓重。
想起方秦,心里漾起甜蜜,回想自己的热情奔放,不禁捂住脸。
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啊?看样子,下次要端着点了。
在镜前又仔细寻找一番,没在显眼处看见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转脸一想,吴婶她们不会听到什么吧。
忐忑着有点担心,这里并不是现代,没有现代的宽容,若是未婚苟且的话,会被世人所不齿。
她没想到自己也敢如此主动奔放。想必是因为爱上了,就想什么都给他,与他做最亲密的事,让他快乐。
在木楼浴缸放满水,撒了几捧玫瑰花瓣,泡进温暖的水里,舒服的想喟叹。
把头脸全部埋入水中,闭眼想着昨夜的事,仍然甜蜜的不行。
用浴室的洗发水洗好头发,在淋蓬头底下冲洗干净,裹上浴巾,走回卧室。
衣橱里的两套衣服与昨日的有些不同,不仅颜色,连衣料也不同了。
斐舞沉思起来。
换上一件淡粉色绫罗纱衣,穿上一双同色绣鞋,在镜子面前站定。
镜中少女乌发披散肌肤白嫩,因才沐浴完,透着淡淡粉色,眉眼精致如画,带着一点稚气,脸蛋娇粉有点儿婴儿肥,却更显娇俏可爱。
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跟她在现代的长相有些相似,不过更精致一些,肤色更白嫩光洁,原先只照铜镜看不真切,现在一看,那皮肤吹弹可破,比婴儿都白嫩,简直自带光环的那种。
身着粉色纱衣,在镜子前转一圈,衣带飘飘似仙。
人靠衣裳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这件衣服也让人增色不少。
梳妆台前的梳子也与昨日看见的花纹不同,斐舞想了想,便把衣橱里的另一件淡青色菱纱衣裙和配套绣鞋拿出农场,放进自己房间衣箱。
说来也奇,泡完澡后全身轻松,身上的红痕淤青也淡隐消失,黑眼圈也不见了。
在头顶挽上碧玉簪,活脱脱一个从仙境出来的小仙女。
坠儿在看见斐舞的样子时惊讶的捂住嘴,“小舞姐姐,你的裙子好漂亮,是才买的吗?”
“是别人送的。”斐舞只好这样说。
“坠儿也想要这样的衣裙。”坠儿嘟着嘴道。
“好,回头姐姐带你去城里买。”斐舞从农场拿出的衣裙不适合坠儿穿,太长了,给她穿的话势必要截去一大截,那样太可惜了。
农场里又收获四颗人参,卖了又会是一大笔银子,替吴婶一家买衣料或是成衣绰绰有余。
之前自己对打扮不上心,现在有了心爱的恋人,自然在乎自己的长相装扮了,她要漂亮的让他舍不得离开自己。
据说方秦那个未婚妻,崔家的嫡女,容貌冠绝才华横溢,又出身名门。
自己却是一无所有,若是再不漂亮点,怎么能留住心上人的心?
想到此,又是一阵郁闷。
难道自己就是小说里写得那样,是个勾引别人男人的白莲花小三?
可是,她真的舍不得方秦,想到有一天他会离开自己,就心痛欲裂。
…………
书房内,凤渊坐在案桌后,翻着一本折子,状若随意问道:“那个斐舞娘如何了?”
坐在旁边的方秦目光闪了闪,如实道:“她很好,谢殿下关心。”
凤渊抬起头,眼神冷然,“你替她谢本王?”
“殿下。”方秦下了决心,站起身道:“我与舞娘两情相悦,她…”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她已经是他女人这句话。这对他没什么妨碍,可会让世人对舞娘唾弃,他不想让她受这种伤害。
“你与她苟且了是吧!”凤渊脸上出现怒色,指着方秦喝道:“为此,你不惜想与崔家退亲,是也不是!”
“殿下,这是臣的私事。”方秦于此事不想让步。
“好!为了个女人,你不惜跟我作对?”凤渊猛地一拍桌子,“崔家百年世家,不能得罪,你与崔家小姐婚事照旧,不许退!你若是一意孤行,本王就先杀了那个女人。”
“殿下!”方秦没想到凤渊会打算这么做,一回想那日舞娘脖子上的淤青,他心都颤起来。
齐王会杀了舞娘的,他一定会的。自己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这位王的手段,即便他以前那个心爱的女人,他都能下的了手。
“这不关舞娘的事,即便没有她,我也不想娶妻。”方秦辩驳。
“哼!本王不管关不关她的事,你与崔家的婚期照旧,如若有什么差迟,斐舞娘也不必活着。”
“殿下!”方秦惊怒。
“你父临去前将你交给本王,你的事,本王是管定了的。我看你最近闲的很,拨三百御城卫,全城十二时辰巡防,不得擅自离值,否则,廷杖一百,以儆效尤。去吧!”
“喏。”方秦无奈,只得领命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