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面色平淡,端酒杯道:“琉璃城驻军此番加入我军,孤心甚悦,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往雁门郡共抗突厥寇匪,倘若行功论赏,封侯加爵,尔等也不负父母族人所望。”
众人连忙起身端酒恭饮,连声称是。
一个面容阴柔的将领笑道:“殿下放心,我等必不负所望,只要殿下待我等一视同仁便好。”
“冷将军,此话差矣,你的部从皆是我大周将士,都是陛下子民,何来不是一视同仁之说?”宋瑞微笑说道,眼底全无笑意。
“是啊,殿下是宗室亲王,代表的是圣上,冷都司的担心有些过了。”范将军说道。
众人吃喝一阵子,有个粗壮大汉叫道:“听说守备送了几个美人过来,何不叫来让大家乐呵乐呵。”
宋瑞皱眉头看过去,那个是冷肖汉的部下邱莽。
凤渊抬手吩咐道:“把人叫过来。”
没多久,五个衣着艳丽的女人被带进大帐,分坐在琉璃城驻军几个将领身旁。
邱莽按住一个女人,将她的衣襟扒开,露出面前两坨雪峰,淫笑着直接伸大掌揉了上去。
那女人不敢反抗,只是闭眼承受。
另几个将领也荤素不忌,当着众将的面,嬉笑玩弄身边女人,尺度之大,让人不堪直视。
凤渊脸色有些阴沉,说道:“你等若是喜欢,便将人带回各自营帐去吧,孤有些累了,便不奉陪了。”
说着,起身出了大帐,回寝帐去了。
宋瑞跟着进了齐王寝帐。
齐王脸色很不好,坐在案桌后查看虞图。
“殿下,这些人羁傲不训,恐以后会搅乱军心。”宋瑞低声说道。
凤渊沉思片刻,道:“本王知道,所以才将他们打散,分入各营部。”
“可那冷肖汉亲信不下数百,有的还是他做枭匪时的部下,这些人全部信不得。”
“嗯。”凤渊捏着眉道:“暂时先稳住他们,万不得已时再说罢,毕竟此时是用兵之际,不可节外生枝。”
斐舞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让她等到豹兄主人的作物成熟,她才遛进去,发现作物已经被全部收走了。
豹兄在一旁踱着步,豹眼微眯,一脸鄙夷地瞧着她,仿佛说:小贼,你还能再蠢点么?
今日豹兄没有扑咬她,也许是因为她啥也偷不着,它懒得花力气撵她。
斐舞无精打采地在马车里窝着,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敲车门。
“舞娘,殿下让你过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让她去干嘛?
斐舞走进齐王寝帐,只见他只穿中衣倚在榻上。
“过来,给本王暖脚。”凤渊眼皮也不抬地吩咐道。
“……”
暖脚?还有没有丁点人权了?
“怎么?”见斐舞半天没过来,凤渊抬眼看过来,神色冰冷。
斐舞期期艾艾走过去,停在床榻两米处。
“要不,民女给您拿个热水袋吧。”最近,她的农场木楼里更新出御寒物品,热水袋就是一种。
凤渊冷冷看着她,“过来!”
斐舞越看他越不对劲,几乎想拔腿就跑,事实上,她已经这么做了。
斐舞还没退到门口,眼睛一花,便摔在榻上了。
一个人影已经压了过来。
“凤渊!”斐舞气愤叫道:“你还是不是人!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哦?你有未婚夫了?”凤渊冷笑,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她一样大胆的,不仅骂他咬他还直呼其名。
“你便是成亲了又如何?本王想要的,没人可以忤逆!”这个女人太大胆,可不知怎么的,偏偏就想将她给驯服了。
不过就是长得美貌了些。凤渊心里这样想着。
但凡绝世美人自然人人想得到,他齐王也不例外。
偏这个美人整天跟他拧着干,让他气恼不已,更心有不甘。
他齐王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随便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美人过来投怀送抱。
偏这个女人油盐不进,情愿记挂他那部下,还想着嫁给一个商户,都不愿对他另眼相看,着实让他气馁。
凤渊吻上她的唇,辗转反侧,手更是不安分地四处摸索。
斐舞抗拒不过,自知今日怕是难逃他魔爪了,一想到营地那些女人的样子,更是心里怕的不行。
真的要逼自己与弟弟非逃离这里不可吗?
“殿下这样对我,是要娶我吗?我先申明,民女绝不做妾的。”
斐舞跟他拼力气拼得气喘吁吁,仍挡不住被剥去中衣,只剩下肚兜底裤。只好先与他虚与委蛇了。
凤渊顿住,看向她。
小女人虽然全身上下美得惊心动魄,但让他娶她是没可能的。
不过,若是她乖顺,收她做侍妾也未尝不可,再若以后讨他欢心,请封个侧妃也不无可能。
她今日虽然涂了不知名东西在脸上,不过,那身形玲珑有致,美妙无比,五官也精致得无可挑剔,眼睛更是清亮的惊人。
亲亲她的眉眼,抱起她说道:“你乖乖听话,本王收你做侍妾。”
辣鸡人渣!既想得到人,却不想娶她,这世上还有比他更渣的么?
斐舞在心里骂着。越发不愿意与他发生什么事。
悄悄从农场偷渡许多鸡血,抹在雪白底裤上面,假装肚子很疼痛的样子,说道:“殿下,我、我月事来了。”
凤渊愣住,低头便看见她白色底裤上殷红一片,像杀鸡一样,连他的榻上都沾染一些。
凤渊想伸手摸过去查看,被斐舞挡住,“殿下,民女回去整理。”
说着,爬下床榻,捡了衣袍穿上,拔腿跑了。
凤渊闭上眼,有些懊恼,先前高涨的性致也被整没了。骄傲如他,偏偏遇到这样一个无状的女人。
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克星,偏他还舍不得放手。也许就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惦记的慌。
俗话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边齐王欲求不满,那边斐舞已经回到马车,心仍跳如擂鼓。
好险,失身给他事小,倘若他把她当营妓一般对待,她便生不如死了。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人大概只是迷她色相,从未认真喜欢过她,也亏她不喜欢他,不然,肯定会心碎欲死。
这厮就像个高傲的公鸡,在一群母鸡面前傲然的样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可她眼睛亮堂的很,看得透,才没着了他的道。
凭他帅出天际,美得人神共愤,她也不会对他动心的。
在木楼浴室泡了会儿花瓣澡,清洗好头发,重新取出内衣穿好。
说来也怪,她似乎一直没有月事来过,若不是她今日急中生智,她都把这码事儿给忘了。
第二日天不亮,大军拔营启程。
斐舞仍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赵良替她赶车,斐云有时去公务,大多时候陪在姐姐马车旁。
她这辆车是宋瑞安排的,包括赵良也是他安排给她赶车。
但,斐舞一点都不感激他。
这一路,走得比较顺当,一连数天没有阴雨雪天,直到经过一处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