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内,冷肖汉几人觐见齐王。
“殿下,咱们兄弟在骁骑营没有马匹,为何那帮废物反倒用上绝品战马了?”
邱莽大着嗓门拍案叫道:“殿下如此瞧不起咱弟兄,是何道理!”
“是啊,是啊,殿下如此偏薄,让咱们心寒啊。”
凤渊沉下脸,冷冷说道:“战马怎么配给,自有军中的道理,你们为了战马配与这等小事,来孤这里叫嚣,竟是想以此惑乱军心不成!”
这句话有些重了,冷肖汉上前道:“殿下言重,咱们不是好奇嘛,那样一批绝品战马竟给一群废物们用,实在是浪费啊。”
“军中将士哪个都不是废物!冷参将回去好自反省,军中自有军规,不要找些莫名的理由扰乱军心,否则,便是本王再顾惜你们,也不能罔顾国法军规。”
凤渊回了大宅,令人去叫斐舞过来问话。
“你从哪里弄了那些马匹?”凤渊坐在案桌后,敲着桌子,冷冷看向斐舞问道。
斐舞心里一紧,知道要坏事了。
“是一个马贩子卖给我的。”
“马贩子?”凤渊走过来:“什么样的马贩子敢私自售卖战马?”
“那不是战马,只是长得高大些的塞外马。”斐舞后退几步,狡辩道:“你凶什么,又不是给别人,还不是进了你的军营中了嘛。”9
“本王跟你说过,军中战马皆有统一配置,你这个女人三番五次挑衅本王,扰乱军规,这次竟弄来一批绝品战马,惹得将士之间事端不断,本事倒是大得离谱。”
“我,我也是偶尔在城外遇到马贩子售马的,并不知道那些是战马啊,况且,它们长得并不像战马。”
那些马是不像战马,只是比战马高端了几个档次而已。
凤渊被斐舞的歪理气笑了,来到她面前,托住她的下巴,拇指划过那如玫瑰花般的唇瓣,“你倒是学会强词夺理了,以前那些事就算了,这回,如不将战马的事说清楚,本王绝不轻饶你。”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宋瑞急切的声音。
“殿下,属下有要事禀告。”
凤渊顿了下,放开斐舞下巴,低声咬牙道:“等本王回来再收拾你。”
说着,开门出了屋子。
“殿下,冷肖汉那伙人与预备骑兵队发生冲突,伤了预备队好几人。”宋瑞悄声说道:“还夺了他们的马。”
凤渊沉下脸,思索一会儿,凤眼微眯,“带上执法队,去将抢马的那帮人都带到刑堂,本王到要看看,那个冷肖汉到底想干什么。”
斐舞在屋里转了几圈,好不容易等凤渊跟宋瑞走了,急忙跑出屋,回了自己院子。
那厮临走前说的狠话让她如坐针毡。
想来想去,还是先躲到外面避避才好。
驾马车来到大院,只见院门大开,人来人往,还有一两个军医也在。
“怎么了?”斐舞抓住一个预备队的少年问道。
“舞娘姐,斐队长被人打伤了,正在里面躺着呢,咱们战马也被人抢了。”少年撇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什么?
斐舞蹭蹭蹭跑进屋子,果然看见几个人躺在屋里的大炕上,腿脚胳膊绑着绷带,那个年纪最大的大叔正帮一个将士抹药。
“姐。”
斐云面色暗沉灰紫,看起来伤的最重,一眼瞧见姐姐来了,虚弱地叫道。
“怎么回事?”斐舞摸摸弟弟的脑门,还好没发烧。
难道有突厥人入城了?
“是琉璃城的那帮人,今日他们有几十人突然闯进这里,抢夺咱们的战马,还打伤我们好几人,斐队长与他们理论,被他们中的一位将官用内力击伤。”中年大叔说道。
斐云伤的最重,胸口被人用内力击中,已乌黑一片。他口唇青紫,两只手掌心还各有一条深深的割痕,几乎见骨。
斐舞顾不得询问什么,从袖中掏出一竹罐药水交给中年大叔,又吩咐外面没受伤的将士将浴房里的浴桶洗干净,抬着斐云进了浴房。
在浴桶中注入灵水,几棵灵药草投进浴桶的水里,便把斐云抱进去泡着。
“阿云,姐姐一定饶不了伤你的人,无论他是谁。”斐舞恨声道。
农场种子商店挨个看过去,终于找到一种草药,可以治疗内伤,不过,只能在黑土地上种植。
算算金币,差不多够升级一块黑土地的,还剩下一些金币,买了一棵药种种上。
种子要二十四小时方能成熟,斐舞纵然心急如焚,也不得不耐着性子等。
“阿云,你若有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
斐云艰难的摇摇头,泡在升腾着药雾的浴桶中,很快睡着。
斐舞又一次看向无色泉,那些单一的水属性和木属性。
说实话,她一直不敢动这些,是因为底下的灵泉,只要属性有一种短缺,说不定下面的灵泉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灵水乃五行根本,缺了哪种属性,恐怕水的特性会发生改变。
只要从上面取了哪怕一滴的单属性液体,就可能引起下面灵水性质的紊乱。
况,斐舞还没有试验过,到底用什么容器取液体比较好。
斐云泡了药浴,身体表面的伤痕已经基本消失,手掌心那条深口子也愈合大半,只是口唇还是有些乌紫。
“阿云,有没有哪里痛?”斐舞担心他脏腑受伤,将他安置在床上,又喂了他一些灵水。
“咳,好多了,姐,别担心。”斐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睡吧。”斐舞被角压好,站起身来。
心里愤恨得无与伦比,只恨不得自己有无上武功,将伤她弟弟的凶手一个个碎尸万段。
凤渊带着吴军医和一位年轻军医走了进来。
“斐云怎么样?”凤渊见斐舞也在,问道。
“托殿下的福,让阿云在军营里被人伤。”斐舞压了压怒火,勉强定下神,冷冷道。
“穆连,给他把把脉。”凤渊没有计较斐舞的阴阳怪气,转身吩咐身边那个年轻军医道。
穆军医擅长内伤,稍稍搭脉就知晓斐云的伤势。
“被内力伤了肺腑,此前幸好治疗过,腑脏也无大碍,只是…”
“不用吞吞吐吐,直说便是。”
“他体内经脉被附着上一种阴寒的术法之毒,若不及时清除,以后肢体僵硬,经脉淤塞,恐不能行走了。”
“阴寒之术?对他出手的人练的是阴寒功法?”凤渊想了下,似乎嫌疑人中,只有冷肖汉可能练这种功法了。
“怎么清除?”斐舞暂时没时间去追究对斐云出手的人,她只想先救弟弟要紧。
穆连道:“需用火阳草为主药配置的药液,连续服用三个月,应该能够驱除。”
“不过,这种药草因生长在极阳之地,生长环境苛刻,极其难寻。”
凤渊皱眉,对吴军医吩咐道:“及刻派人去城中各大药房寻找,实在不行,再派人去云州郡寻寻看。”
“喏。”
此时,斐舞低头闭目,神识进入农场,迅速在种子商店寻找起来。
终于,她在火属性草药种类里寻到一种极阳草的药材种子,名字只与火阳差一字,功效似乎也差不多。
若是找不到火阳草,便用这种药草给斐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