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术士?”安阳公主站起来,走到斐舞面前五米处站定,带着金护甲的手搭在宫娥手臂上,抬着下巴冷傲问道。
“民女不是术士。”斐舞漠然回道。
安阳公主皱下眉头,回头看了凤渊一眼,“天北哥哥,此女说她不是术士,那要她来有何用?”
面前这个女人很让安阳不喜,不仅仅是她的态度,还有,她长得太美了,让安阳不由自主地去观察天北哥哥的神情。
凤渊走过来,冷冷道:“安阳只管将三星蝶交给她便是,若是养坏了,直接将她发卖。”
斐舞双眼微眯,手在袖中发抖。
“殿下,您这是何意?”斐云在旁怒道:“我姐是良家女,不是你们的奴隶!”
“来人!送斐云回军营!”
随着凤渊段喝,突然出现两名暗卫,直接向斐云抓去。
斐云抽出长剑,将姐姐护在身后,“姐,你走。”
砰砰几声金器交击的声响,斐云不管不顾,与两名暗卫激斗在一起,没几个回合,终还是被击落长剑,反扭住双臂。
暗卫点了斐云穴位,提了他便走。
凤渊脸色难看,狠狠瞪着斐舞:“你想让你弟弟以下犯上?”
斐舞倒是不担心斐云,因她知道,凤渊再卑鄙无耻,也不会轻易断斐云的罪名。
“殿下,民女弟弟实话实说,民女一家清清白白,不是谁家的奴隶,更不是公主的花奴。若公主真的要民女伺候花木,请将您的兰花交于民女带回。”
斐舞挺直身躯,不亢不卑说道。
安阳公主皱眉,看了凤渊一眼,拉着他的手臂道:“此女胆大妄为,本宫不喜欢她,不要她伺候三星蝶了。天北哥哥重新找个人来吧。”
凤渊拍拍安阳的手,淡淡道:“好。”
斐舞回到大院,整个人才松懈下来,头晕眼花,冷汗一阵阵的冒出。
“舞娘,你怎么了?”玉娘慌忙将斐舞架进屋内,打了热水给她擦洗。
“魏青,快去找个郎中来。”
魏青驾着轻便马车,去医馆请郎中。
*
凤渊在斐舞走后,回到房中,挥手扫落案桌上的所有东西,脸色阴沉地盯着窗外好久。
一名暗卫来报:“斐舞娘回去后,突然发病,她的仆人已经去请郎中了。”
凤渊顿了顿,皱眉问道:“先前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暗卫沉默。
“你下去罢。”凤渊坐在圈椅里,挥挥手。
“喏!”暗卫隐入暗中不见。
凤渊揉捏着眉头,心绪不宁,眼前总是晃着那个倔强小女子的人影。
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几步,猛地锤了一下案桌,案桌四分五裂。
凤渊走出屋门,见满天繁星,在夜幕里硕硕发光。
药医走后,玉娘让魏青跟着去抓了药,在厨房煎好,端进屋里。
魏娇蹙着小眉尖趴在斐舞床榻前,忧心忡忡地给她擦汗。
“娇娇去睡吧,这里有我。”玉娘坐在床头锦凳上,用勺子一下下撩着药液,想让它早点凉下来。
魏娇撅着嘴,站起身,回头一眼看见屋里进来一个高大男人,唬了一跳,再看,原来是齐王走进屋里。
“你来干什么?”魏娇一脸警惕,拦在床前,忿忿道:“我舞娘姐姐不想见到你。”
“滚出去!”凤渊低喝一声,伸手端过玉娘手中的药。
玉娘抖了一下,终还是拉着跟小兽一样的魏娇出了屋门,她还想在门外查看,房门嘭地自动关上。
魏娇在外面气得直跳脚,转身跑去找哥哥去了。
凤渊凝视着昏睡中的小女人,一头乌发如水银般流淌在枕边,面色潮红,双目紧闭着,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被角。
凤渊抱起她搂在怀里,斜坐在床头,将药液舀了一勺喂进她嘴里。
斐舞皱眉,用小手推拒一下,药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乖,喝药。”凤渊柔声哄道。先前所有恼怒在见到如此娇弱的小女人时,已经烟消云散。
斐舞睫毛微微颤了颤,似乎想睁眼,却始终没能睁开。
凤渊忍不住低头亲亲那弯翘的睫毛,擦去她嘴边药液,含了一口苦药,寻到那红润润的唇,一手捏开唇瓣,将药液渡进去。
垂目见她咽了药,凤渊满意地勾起嘴角,再喂第二口。
一碗药已见底,凤渊放下药碗,用自己衣袖擦了擦小女人溢出唇角的药液残液。
就这样抱着她,心里溢满柔软。
“你这女人这会儿倒是乖,不会气本王了。”凤渊低语,亲亲她的额头。
“本王知你嫉妒安阳了,可若以后进我内院,必要先敬着大妇,你这样娇纵的性子,如何能在本王后院安稳度日?”
想起自己婚约,凤渊有些莫名烦燥,突然有些理解,当初方秦跑去推延婚期的事了。
袁家那事还没找到好办法处理,安阳这边又状况百出。
想起安阳公主那盈盈欲滴的美目,没来由的有些心烦。
他与她自小青梅竹马,若不是那公主封碟,早几年前,他们已经成夫妻了。
微微叹口气,用手指理了理柔滑的长发。
盯着那乖顺的睡颜,红润的唇瓣,小腹升起一簇电流。
凤渊皱眉,放下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让她躺好,脱下自己外袍,扔在桌上,侧身躺在斐舞身边,揽过细柔腰身,闭上眼睛。
斐舞睁眼的一刹,便与凤渊四目相对。
斐舞一拧眉,翻身爬起坐着,“你怎么在这里?”
凤渊懒洋洋掀被子下了床,“本王怎么不能在这里?”
“你是本王的女人,陪本王睡天经地义。”
斐舞气结,拿个枕头砸过去。
凤渊伸手接下,放在一旁。挑眉微笑道:“本王看你精神的很,不如咱们做点别的。”
说着,捞过发飙的小女人压在身下,堵住要怒骂出声的小嘴。
斐舞感觉有只大手在她全身游移,猛然暴怒,眼泪都流下来,一口咬在伸进嘴里的舌头上。
“嘶~”凤渊松开她,一抹嘴角,手指上有嫣红血迹。
“你这个女人……”凤渊恼怒,抬眼见小女人已经泪流满面了,怒气瞬间散去,心里有些慌张。
“好了好了,本王没罚你,哭什么。”
说着,不顾斐舞踢打,将她紧箍在怀里,“总是这样闹腾,真想拿绳子捆了……”
“你滚!”斐舞抽出手向他脸上招呼过去。
凤渊一把抓住,皱眉喝道:“斐舞娘!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滚!我不要看到你!”斐舞哭叫道。
凤渊气得眉心直跳。
“越发惯得你目无尊长,今日不惩治你,以后恐还要在本王头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