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开信封,后,安夏儿发现,里面有一和叠着的纸张。
纸张较厚,触感细腻,是顶级的优质纸。
或许是专门用来定重要信件的纸。
豪门中经常会见到。
总之绝不像是学校的纸张。
安夏儿坐下后,打开纸张看了看,届时一愣,淡绿色的华美边沿图案的纸上,上面只有几句话,是手写的字:
【你并非夏国候的亲生女儿,当年他用他女儿换了你一命,夏国候夫妻的死,是陆白以你为挟,让他们没有说出他的消息。】
没有开头称呼,也没有落款人。
但看着这段话,安夏儿手开始发抖了,感觉有一股看不见的黑暗开始向她弥漫过来。
前几天梦中的情形再次浮出脑袋。
梦中那个小女儿跑到书房问夏国候话时,身后有什么人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是夏国候和他妻子惶恐的眼神……
大脑突然一阵剧烈的绞痛!
“啊。”安夏儿捂着脑袋,咬着牙,“谁……哪个无聊的人。”
想用这种东西,来破坏她和陆白的感情么?
“你们……你们以为我会信么?”安夏儿按着发痛地脑袋,“南宫蔻微,是你么?为了陆白你无所不用其极?”
安夏儿马上将那张纸撕了!
跑到洗手间。
用马桶冲了下去,连一片纸屑都不留下。
虽然不确定是谁送来的这封信,但知道以她的学校的名义寄过来,是肯定查过她的,知道她在科大上学,学校的文件能送到她手中。
安夏儿瞳也剧烈地颤动着。
她和陆白的过去,当年的相遇,是美好的……她绝不相信那张纸上的鬼话!
再说陆白是多么大方坦荡的人,怎会用她要挟夏国候。
“少夫人?”外面菁菁在叫着。
安夏儿按住胸口,让剧烈跳动的心脏平稳下来,深呼吸,当刚才那张纸上的话从没看到过。
外面,菁菁在卧室环境一圈,没有看到安夏儿。
刚向洗手间的方向走来,便见安夏儿扶着门,脸色苍白地出来。
“少夫人!”菁菁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着她,“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安夏儿抿了抿唇,“没什么,吐了一会。”
“哎,差点吓死我。”菁菁担心道,“少夫人你孕吐这么厉害,太辛苦了,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午餐好了?”安夏儿轻轻地问。
“好了,厨师已经准备了安神汤。”
当天,安夏儿胃口一直很差,东西并没吃几口。
下午陆白回来,听到安夏儿中午没吃多少东西,剑眉皱了皱。
他抬手探了一下安夏儿的额头,“怎么,不舒服?”
“没有了。”安夏儿笑道,“一时没胃口罢了,我晚上多吃点就是了。”
陆白回头对魏管家道,“让厨房把晚餐换一下,尽量做安夏儿没吃过的料理。”
“是,大少爷。”
魏管家马上去交待厨房了。
安夏儿明白陆白想让厨房准备另外的料理,希望一时新鲜,她会多吃一点。
“我没什么。”她托着脸,眨眨眼睛看着陆白,“你在帝晟集团呢?那个女人后面来有没有去公司找过你?”
虽然她和陆白通过话。
但或许是因为那封信的关系,她现在格外多虑,觉得那信如果是南宫蔻微让人寄来刺激她的,那南宫蔻生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陆白看了她一会,一笑,“你现在倒真是喜欢打听了,难道我以后,要过上被是时刻被老婆查岗的生活了?”
安夏儿眸子继续亮晶晶地眨着,“怎么,觉得烦了?”
“倒不是。”陆白修长的手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只是觉得,你吃醋的样子挺可爱……”
“哎哟!”
安夏儿捂着额头。
她郁闷地道,“那到底有没有嘛。”
陆白站了起来,“这么说吧,上午她确实没来找我,不过下午来了帝晟集团。”
安夏儿心脏一下悬高。
“不过,我没有见她。”陆白道,“我当是正在忙,所以直接让修远去应付了。”
“然后?”安夏儿马上道。
“还有什么然后,过来想找我谈话,我没时间。除了回去,还是能怎样?”陆白说到这,脸色清冷,“想见我陆白的人,何其多,也不只她一个。”
他的语气,像是平常打发了一个找他的人罢了!
安夏儿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
南宫蔻微,终还是去找陆白了。
这种感觉,很烦闷。
就是明知自己的老公不会理会外面的女人,但外面的女人依然楔而不舍得去找他,这种事,就是令人看不惯。
但是,南宫蔻微来自南宫家族,这趟过来又代表gk国际,一些豪门贵族之间总得保持着基本的礼仪和表面的和气。
她总不会撕泼说,让陆白下次碰到南宫蔻微,叫人去打那个女人一顿!
——虽然这是很解气!
“怎么了?”陆白见安夏儿突然不说话了,“你若是不放心,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不过你只能坐在那,不到到处跑。”
“啊?去帝晟集团?”安夏儿一愣,又想起以前被陆白带去坐在他办公室陪着她的事情,想起每天中午的折腾她就腰酸。
她忙摆摆手,“不不不,还是不要了,既然那个女人没见到你就行了。”
万一她又去他办公室一坐。
他兽性大发……
不行,为了她肚子里的宝宝,她也坚持不能做出会撩起陆白邪火的事情!
陆白笑了笑,摸摸她脑袋,“现在我也不建意你去,毕结竟有个如花娇妻坐在一边,我想是个男人都会联想到别的……”
安夏儿推开他的手,脸红地恼怒的道,“还好意思说。”
“再者,你这几天也要好好休息,医生安排的手术是三天后。”陆白道,“我忙完这两天,到时就在医院陪着你。”
想到手术,安夏儿只能点点头。
膝上的又手攥紧。
果然只有做手术了么?
逃辟不了了么?
至于上午那封信中的事,安夏儿只字未提,一时只恐是南宫蔻微让人送过来想让她和陆白感情生变的东西,那她不要当真,不提及,便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是,那段话令人记忆深刻,不自觉得地便从口中流露出来了。
当时安夏儿在陆白的书房等他时,空气中正安静,陆白正在批阅着一些从海外送过来的文件,茶色的眼镜下,陆白脸庞俊美斯文!
安夏儿捧着杯温热的牛奶,“对了,陆白,当年夏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么?”
问出这话,一半好奇,一半疑。
信上说,夏国候用他的女儿换了她一条命。
虽然,安夏儿希望这些对方胡编乱造的,不然……
陆白半垂的眼睫定了一下,钢笔停在文件上面。
他皱了皱眉,继续批阅文件,“当然。”
“嗯……”安夏儿想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表达会不会有问题,“我是说,夏国候他们夫妻,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么?”
快说是!
那封信上的话,就是扯蛋!
陆白抬起了起脸,看着安夏儿,“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
陆白脸色变得很严厉,“如果夏家不是你一个,难不成还会有其他的女儿?”
“我就只是问问。”安夏儿被他的脸吓得有点懵。
“如果还有另一个……”陆白停顿了一下,“安雄当年与夏国候那么熟,安雄会不知道?”
安夏儿差点给一口牛奶呛了,她放下杯子,赶紧绕到陆白身后给他捏肩,“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当我大脑一时抽筋并且无聊,才问的问题,我非常相信你的说的话,并且从今往后,我都不会问这个问题,你别生气。”
陆白缓缓回过头,看着她。
眼镜上,映着他面前ds笔记本电脑的蓝光,隔着眼镜,他目光像泛着寒光一样盯着安夏儿,似乎要看穿一她的内心里去。
咕咚!
安夏儿咽了一口。
其实她还是怕她家老公的!
“那个……”安夏儿眼神飘了飘,看向其他地方,“我突然觉得,有点困了,那我先回房躺着等着你了。”
说完,将那杯牛奶一口灌进嘴里,安夏儿一溜烟离开了陆白的书房。
但安夏儿只是一时好奇的话,却在陆白这里留下了不可退去的怀疑。
茶色的眼镜下,陆白褐色微暗。
十分钟后,魏管家接到了来自书房的呼叫铃。
魏管家来到陆白书房,顺利关上门,“大少爷,有什么吩咐。”
陆白依然垂着眼睛批阅着那些从美国送过来的文件,没有抬头,声音平稳,“白天安夏儿跟哪些人打过电话,接近谁的电话?”
“这个……”魏管家想一下,“大少爷,少夫人除了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以外,并没有给其他人打过,也没有接过谁的电话。”
总之。
相对平时来讲,无比平静的一天。
“她看过电视?上过网?看过哪些报纸,又或者……”陆白正在签文的笔停了一下,“接收过外面什么信息?”
陆白知道,安夏儿那个问题,不会无端端问出来。
他太了解她了。
她心虚的反应,他一眼就能洞穿。
安夏儿绝对是从某些渠道,得知了什么消息,才会突然那样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