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千歌就陪她一起演,佯装害怕,“饶命啊,哈哈……”
事实是什么样?事实上是,翁千歌最近确实在吃药——调养的药。
封筱筱疑惑,“调养什么?”
翁千歌白了她一眼,“你说调养什么?”
“不是吧。”封筱筱想到了,“你们还年轻,顾沉没必要吧?这就开始让你吃药了?依我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翁千歌摇摇头。
“不是顾沉让我吃的,是[笔趣阁.sbiquge.info]我妈。”
啊?封筱筱讶然,的确是吃惊。
“你不知道……”翁千歌皱眉,抱怨着,“那个药真是苦的很,我每次都是捏着鼻子,抱着必死的心喝完的!”
虽然是说的夸张了些,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翁千歌无奈耸耸肩,“没办法,谁让是我妈让我喝呢,我妈就怕我生不出孩子来,再被顾沉嫌弃了。”
说着,不由苦笑。
“筱筱,你看我可怜吗?明明是翁家千金,现在呢?翁家已经都在顾沉手上,我们全家都要讨好他了。我妈提心吊胆的,担心顾沉不要我。”
封筱筱握住翁千歌的手,“别这么想。”
“哎……”翁千歌叹息,眼底有些潮湿,“不是我要这么想的,事实都摆在眼前了,我妈最疼我了,还不是吓的,让我天天喝各种苦药。”
这话题太沉重,封筱筱也搞不清顾沉是个什么意思,只有不说话。
“不说这个了。”
翁千歌拎起包,“顾沉让我带你过去,说是有话要跟你说,现在行吗?”
“现在?”封筱筱往里看了眼。
点点头,“那行,我给我爸留个条子,他吃了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好。”
封筱筱进去了一会儿,出来时已经换好了衣服,拎着包,“走吧。”
两个人相视而笑——她们身上背着的包是一样的。爱马仕冬季新款,限量欧洲版。
封筱筱挽着翁千歌,“这就叫闺蜜心有灵犀。”
“瞎扯吧。”翁千歌笑起来,“那应该说聂先生和顾先生心有灵犀,哈哈……”
封筱筱也跟着笑起来,和翁千歌一起,去见顾沉。
这个时间,顾沉在公事忙。翁千歌带着封筱筱直接去往总裁室。
擎天集团。
这里,封筱筱不是第一次来,她小时候经常和翁千歌一起来这里写作业,再后来,就加上了顾沉,连祁俊彦都是后来才和他们混在一起的。
因为翁千歌不喜欢顾沉,所以,封筱筱和顾沉小时候交情也一般,直到这两年,翁千歌嫁给顾沉后,他们才算是熟悉起来。
看着擎天集团的招牌,封筱筱拉着翁千歌。
“小鸽子,顾沉也许不是那么坏的,看……招牌都没换过呢。”
“嘁。”翁千歌不以为意,“那谁知道?也许,明天就换了呢?”
封筱筱:“……”
好吧,她也只是猜测。
翁千歌没打招呼,带着顾沉直接进了总裁室。“顾……”
瞬时,翁千歌呆住了。封筱筱讶然,怎么了?往前一看,顾沉靠在大班椅背上,闭着眼。
而他身后站着个女人,正在给顾沉揉着太阳穴。
这个女人,封筱筱见过。说起来,也算是老熟人了。顾沉还没被翁家领养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和顾沉在一起。
当时,西十二街的人,都叫这女人顾大嫂。她和顾沉是什么关系,不用多说了。
看到这画面,封筱筱怒火丛生,就要发作。
“筱筱。”翁千歌阻止了她,浅浅笑着,“干什么呢?火气别这么大。”
封筱筱错愕,“你不生气?”
“不啊。”翁千歌摇摇头,依旧笑着,“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别说,顾少真挺长情的。”
封筱筱语塞,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女人抬头,先看见了他们,手上停下来,顾沉皱眉嘀咕了一声,“怎么停了?”
女人凑到顾沉耳边,小声说了什么。顾沉这才睁开眼,看向门口。看到翁千歌和封筱筱,顾沉也一点都不慌,只对女人说到,“你先走吧。”
“嗯。”女人温顺的点点头,拿起包往外走。
在经过翁千歌时,女人还主动打招呼,“翁小姐……”
“嘁。”翁千歌哂笑,“你叫谁呢?”
嗯?女人怔愣,明白过来她什么意思,脸色唰的白了。
翁千歌顿时恼火无比,她干什么了?这个女人就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千歌。”顾沉皱了眉,朝她招招手,“过来。”
又对女人说,“快走吧。”
嘁,翁千歌哂笑,这是见不得老相好受委屈,赶紧给支走呢。
翁千歌挽着封筱筱往里走,坐在沙发上。托着下颌看向顾沉,“顾总,心情不好啊。”
顾沉皱眉,“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装!翁千歌懒得看他这副虚伪的样,“要不,你现在追出去?好好哄一哄,反正呢,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
顾沉眉头皱的更紧了,“我有让你道歉?”
这没法沟通,翁千歌放弃了,“你让筱筱来什么事?筱筱来了,赶紧说正事吧。”
顾沉吸了吸鼻子,“你还在吃药?”
翁千歌举起胳膊,闻了闻,“妈呀,味道这么浓吗?筱筱问,你也问。”
“千歌。”顾沉脸一沉,“我说了,不要喝那个药。”
“怎么了啊?”翁千歌拧了眉,“那是毒药吗?那是我妈花了重金请来的方子,每天亲自盯着熬给我喝的。”
“别听她的!”顾沉有些不耐烦,“她懂什么?就会添乱!”
此话一出,连空气都安静了。
封筱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千歌这都过的什么日子啊?顾沉竟然这么说千歌的妈妈?那是他的岳母啊!平常女婿讨好丈母娘都来不及,顾沉这完全就是藐视了。
千歌……
封筱筱握住了翁千歌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然后就发现翁千歌的手是冰冷的。
封筱筱咬牙,顾沉这个混蛋!
顾沉大概也意识到了,“呃,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很年轻,会自然怀上的,吃那些药,你不受罪吗?”
这苍白的解释,如果没有刚才那个女人,和顾沉对丈母娘的诋毁,倒是可以相信。
可现在呢?
翁千歌只觉得讽刺,他在这里欲盖弥彰,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