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真是太凶险了,莹莹我真羡慕你,你能为了爱情这么勇敢,啊,我都有些崇拜你了!”
聂贝儿听付莹莹讲完经历,激动的挥手在胸前不住划着十字。
“可是,可是霍叔叔好像很生气。”付莹莹低下头去,双手不住地绞着罩衫的角子,她想起霍中梁那张脸,黑的能下雨,满脸都是不高兴。
“那是因为他担心你啊。”聂贝儿搂住她肩膀,推心置腹,“我敢确定,他一定很喜欢你。”
‘真的吗?”付莹莹不是很确信,她对自己没信心。
原来那暗洞里都是老鼠,实在是……太可怕了!想起当时的场景,付莹莹浑身都发抖。
在解决了那个车夫后,召南带着霍中梁进入暗洞。付莹莹自然是要和霍中梁并肩战斗的,不顾脚踝处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起来,跟着也进入那洞子,天啊,老鼠,到处都是老鼠,虽然都被关在笼子里,可仍叫她毛骨悚然,洞里臭气熏天,付莹莹干呕两声,急忙逃一样的跑出去。蛇鬼说:“我也不怕她。”
不怕车夫,不怕付莹莹,召南脱口而出:“难道你只是怕聂贝儿?”
霍中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怕啊不怕的?”
召南觉得大黑蛇转世这样的事情对霍中梁来说一定很难理解,不想过多解释,叹口气说:“你还是考虑怎么对叶限解释吧。”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
霍中梁询问的目光投向召南,后者则指指洞外,嘴角挂上幸灾乐祸的笑:“都有人不管不顾的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同舟共济了,真有桃花运啊,哈哈,我会一点都不隐瞒的告诉叶限你就自求保重咯。”
霍中梁胸脯拍的啪啪响:“大丈夫顶天立地,什么都没做,我问心无愧。”
召南呵呵坏笑着:“蛇鬼你听到了,人家问心无愧,哈哈。”
付莹莹在外面听到霍中梁的声音,低着头,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心里百味杂陈。自己的努力追求,在他眼中竟然只有叶限一个人,凭什么?她那样烟视媚行的女子,听到男友身陷危难无动于衷,这样的人怎配得到霍叔叔的爱?
想到这里,付莹莹脱口而出:“叶限哪里好?浑身上下都是勾引男人的气息,也就骗骗霍叔叔,哎,霍叔叔真是太可怜了,这样的大英雄,竟然被那种女人蒙蔽。”
“对的呀,对的呀,所以需要你来拯救,莹莹努力,一定要将霍长官抢过来。”
聂贝儿不住给付莹莹打气。
“那几个日本人都招供了吗?”
聂贝儿忽然问。
付莹莹嘴唇翕动有些为难:“这个……霍叔叔说是军事机密,我不能……”
“哎呀咱们谁跟谁啊,你冒着生命危险跑一趟就一点内部消息都没有?咱们谁给谁你是知道我的,我就是好奇而已,又不会和别人说,放心吧我保证。”
付莹莹想了想说:“看霍叔叔的意思,那俩日本人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嘴巴很硬,已经上过刑可他们就是硬扛着。”
“啊,这样啊,真是够可恨的。”聂贝儿低下头去,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门被推开,徐梅站在门口,满脸严肃:“莹莹,我以为你会在家里面壁思过呢。”徐梅言辞犀利,付莹莹娇嗔道:“妈妈……”
“你给我闭嘴,看来是我对你太骄纵了,让你做一些有的没的事情,聂小姐,家里有事就不留你多坐了,好走不送。”
徐梅直接下了逐客令。
聂贝儿用力搂了一下付莹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道:“没事的额,莹莹,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付莹莹含泪点点头,目送聂贝儿下楼。
徐梅啪的一声将门关上:“莹莹,我们来谈一谈。”
“谈……什么。”付莹莹有点害怕,向后退了一步。
“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装模作样的非要和人家站在一起的是谁?莹莹你真叫我失望。”徐梅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真的,我从没有这么丢脸过,你知道霍中梁对我讲这些事,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妈,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我爱他,我爱霍叔叔!他有承担有热情对国家忠诚,他是一个有大爱的人,我愿意用我个人的小爱融入他的大爱。妈妈这没什么丢脸的,爱情是盲目的也是最伟大的。”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么无耻又偏执!”徐梅气的浑身发抖,脸也涨红了。
“我无耻?”付莹莹冷笑,“妈妈,你是嫉妒吗?你自己婚姻不幸得不到幸福就不希望别人能有爱情?你真是太可怜了!我已经十八岁了,按照西方的人算法已经成年,我不需要一个继母每天耳提面命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当然,妈妈你很辛苦的把我养大我还是很感激你的,虽然你的前提是自己不能生育,又爱上了我爸爸,养育我,只是爱情的一个副产品。妈妈,看看你自己的爱情都这么盲目,义无反顾地爱上个杀人犯,你有什么理由说我?”
付莹莹梗着脖子,嘴角挂着微笑,徐梅气的眼前发黑,手颤抖着指着继女:“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等你吃亏以后可别想找我给你平事。”“徐梅气的扭身就走,她心里难受极了,这个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面目可憎不可理喻的。
鼠疫事件渐渐有了眉目,因为霍中梁处理得当,只那个镇子死了十五个人,其他人都安然无恙,灭鼠行动也取得很大成果,小镇的居民也都是很爱惜自己生命的,大面积投放鼠药,等待镇公所来人处理,很快将一场瘟疫风轻云淡地按了下去。
令霍中梁恼羞成怒的是那两个日本人什么都不说,一旦有机会就想自杀,他恨不能将这俩人千刀万剐却又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他来到未寒时,想问问叶限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有,我不想你和你并肩战斗,同舟共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叶限柳眉倒竖,咬牙切齿。
霍中梁急忙看向一边偷笑的召南,后者得意地扬扬眉:就是我告密的,你能怎地?
霍中梁只好赔着小心:“亲爱的,你是明白我的,那种黄毛丫头我可从没看在眼里,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你不帮我,谁还能可怜我呢。”
召南闻言忍不住撇嘴:厚脸皮!在镇子上黑着脸喊打喊杀还胆大不怕死扑向那车夫的是谁?一转眼跑到未寒时耍无赖来了,真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