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乒确实非常吃惊,千月樱这女杀手怎么又出现了呢?
上次王乒放了她一马之后,本以为她已经走了,殊不知其实她压根儿就没走,她知道打不过王乒,也杀不了王乒完成不了任务,完不成任务回组织没法交差啊,要是完不成任务就回组织的话是要受到惩罚的,组织里的那些惩罚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所以千月樱就一直潜伏在王乒身边,伺机而动。
但王乒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杀手和苏芸是‘老相识’。
所以看到千月樱出现在苏芸家,王乒是相当意外的。
“你进来干什么?”苏芸问。
听到这话王乒心里更加意外,这才知道原来苏芸和千月樱是认识的。
之前接连好几次暗杀自己的女杀手竟然认识苏芸,而且看样子对王乒下毒是有预谋的,这不禁让王乒更加好奇起来。
反正苏芸和千月樱都以为自己中了‘迷魂药’,于是王乒决定继续装傻,看看这两个女人想耍什么花样。
千月樱看了地上的王乒一眼,说道:“他是怎么回事?”
“中了我的‘迷魂药’,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
“他果然对你没有丝毫戒心!”千月樱淡然说道,“别浪费时间,快动手!”
动手?
苏芸要杀自己?
王乒吃了一惊,苏芸不仅和千月樱是一伙儿的,而且还要杀自己?这太出人意料。
“你说了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的,这才一天而已!”
“夜长梦多!”千月樱说。
“要杀他也等我问出‘千年血玉’的下落!”
“那你快去问!”千月樱不耐烦说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虽然苏芸心里确实不愿为难王乒,可千月樱这边又该如何交代?除非她和千月樱撕破脸皮鱼死网破,不然她就得乖乖照千月樱说的去做,可不要忘了,苏芸现在不是千月樱的对手。
来到王乒身边蹲下,苏芸问道:“告诉我,‘千年血玉’在什么地方?”
王乒嘴巴微微地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看来你的‘迷魂药’没什么用!”千月樱说。
“‘千年血玉’在什么地方?”苏芸不予理会,继续问道。
“被……我卖了……”王乒终于开口,看来‘迷魂药’还是起作用了,不过这演技确实毫无破绽,至少苏芸和千月樱已经被他耍得团团转了。
“卖到什么地方?卖给谁?”
王乒嘴角抽搐,似乎在纠结,看起来就像是不想说又非得说的样子。
“苏芸都要杀你了,你竟然还在这里演戏?无不无聊啊?”欧阳老头被王乒‘做作’的样子给弄得啼笑皆非。
“反正一会儿动手后这‘朋友’也当不成了,当然得耍个够本,搞不好还能让她们自相残杀!”王乒笑道。
“多此一举,要是我,就直接杀了她们!”欧阳老头说道。
“那太残忍了!”
“没眼看你!”欧阳老头闪人了,王乒的‘戏’还在继续演着。
“卖到……”王乒故意说话说一半,差点没把苏芸给急死。
“快说!”苏芸着急问道。
“大兴安岭!”
“大兴安岭?”
苏芸当然知道这个地方,位于黑龙江省、内蒙古自治区东北部,是内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和‘南市’刚好是在‘h国’的两端。
“卖给谁了?”
“张……”
“张什么?”
“张学明!”王乒说出了一个名字,鬼知道这个名字是从哪儿来的,反正是王乒临时瞎编出来的,扯淡扯出了新高度。
“张学明是谁?”
“他是个古董商人,他说等‘千年血玉’卖出去了,会分我五千万!”
王乒说的煞有其事,苏芸默默地记下他说的话,肯定是还要再去核实的。
“在哪儿可以找到他?”
“大兴安岭。”
“怎么跟他联系?他的电话多少?”
“我没他电话,是他主动找我的,他说如果想要找他,就到大兴安岭去,然后必须带上信物!”
“什么信物?”
“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
这算什么信物?
“他说,到了大兴安岭后,把狗尾巴草插在头上,他的人就会跟我联系!”王乒还在努力的瞎扯淡,说完估计自己心里都笑喷了吧?哪有人用狗尾巴草当信物的?
苏芸听完之后若有所思了起来,千月樱反倒看不下去了,“这样的话你也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苏芸点了点头,就算她不信,可嘴上也得说相信,不那样的话她就必须杀了王乒。
“你上次不是说他已经把‘千年血玉’的下落告诉你了吗?”
“刚收到消息,他之前说的话是假的!”苏芸说道。
“你敢保证他刚才说的就是真的?”千月樱反问。
“他中了我的‘迷魂药’,现在说的话都是下意识里说出来的,也就是说,那是他心里的话,应该错不了!”苏芸信誓旦旦说道。
“既然如此……”千月樱闻言,眼中突然杀意大作,猛地从身上拿出了短刀,手起刀落,对着王乒的心脏就刺了下去。
这一下来得突然,王乒危在旦夕,但他会让千月樱得手吗?
与此同时,‘南市’,某破烂的出租屋里,小女孩的母亲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王乒送给她们的饭菜,虽然只是很普通的饭菜,可是对小女孩的母亲来说已经是山珍海味。
“那个大哥哥人好好,不仅没有骂我,而且还请我吃了好多东西呢,全都不要钱的,妈妈!”
“真的呀?”
“是啊,咦?口袋里好像有东西!”
说着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几千块钱的现金,那是王乒在小女孩走的时候,偷偷的塞进小女孩口袋的。
“一定是那个大哥哥给你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人啊,请老天爷一定要保佑他身体健康,多福多寿,好人一生平安!”
一个不起眼的小举动,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极大的恩惠,小女孩母女对王乒感激涕零,却不知道她们的恩人此时正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