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秦歌正在帮姜昊空检查身上的伤。
秦歌是姜昊空在‘文院’的老师,在此之前秦歌对姜昊空也算是寄予厚望,然而师徒二人现在却相对无言。
秦歌十分利索地帮姜昊空换了药后拿着药箱就准备离开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跟姜昊空说过一句话,这种情况从姜昊空醒来之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秦老师……”姜昊空尴尬症犯了,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而开了口,“连您也在生我的气吗?”
秦歌闻言,停下脚步,“我没资格生你的气,因为我已经没资格当你的老师!”
看得出来,秦歌对姜昊空十分的失望。
“秦老师……”姜昊空想说什么,却被秦歌摆手打断。
“能教你的我已经全部教给你,以后再也没有别的东西能教给你了!”这是要撇清和姜昊空的关系吗?
“我的医术都是您教的,我还希望能跟你多学几年!”姜昊空说道。
“不了,我身为老师,却连自己的学生都教不好,愧为人师,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以你的本事,也已经不需要再留在学院里了!”
“老师你要赶我走?”
“我没那个权力,我只是说我没资格再当你的老师!”
“这个学校里,除了雷院长,只有秦老师你有资格当我的老师!”
“可惜,我自己都技不如人!”秦歌说道。
“不可能,这学院里没有人的医术能比秦老师您好!”
“你错了,王乒的医术远在我之上!”
王乒?又是王乒?怎么哪儿都有王乒这个人啊?
“我已经决定要去拜王乒为师!”秦歌说出了一句让姜昊空绝倒的话。
“你要拜王乒为师?”这叫姜昊空情何以堪?
秦歌拜了王乒为师,那姜昊空岂不是成了王乒的徒孙?
姜昊空打死都不会愿意的!
“没错,王乒有着常人所没有的精湛医术,连我都望尘莫及……”秦歌为什么要拜王乒为师呢?
因为王乒说过‘乾坤针法’不外传,也就是说,只有王乒的同门或者他的徒弟才有资格学‘乾坤针法’,秦歌想要学,自然就得拜他为师,正所谓‘不耻下问’,为了追求更高的医术,秦歌放下身段又如何?
说完秦歌便走了,留下姜昊空一脸茫然,秦歌不是在开玩笑,等他真拜了王乒为师,那姜昊空以后碰上王乒是不是要改口叫他‘师公’?他本来就已经在学院里抬不起头来了,这是想把他狠狠踩在地上的节奏吗?
姜昊空面如死灰,或许,他已经不能继续留在‘奇木医学院’了,因为这里早已不是他姜昊空的天下。
秦歌前脚刚走,南宫忆秋后脚便来到了门外,南宫忆秋站在门口却迟迟没有敲门,这门要是敲下去可就回不了头了。
可想到二位兄长此时的处境,又想到家中的父母肯定急的吃不下睡不着,南宫忆秋最终还是敲了门。
“咚咚!”
半响过后,姜昊空开了门。
“嗯?”看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南宫忆秋,姜昊空十分的意外,冷然问道:“找我做什么?”
“我有事找你!”南宫忆秋说道,她感受到了姜昊空对她的厌恶,曾几何时姜昊空对她可是百依百顺的,感觉已经完全变了。
“你跟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要说的昨天不是已经都说了吗?”姜昊空说道。
“你……全听到了?”南宫忆秋一脸惊讶。
“我也不想听到!”姜昊空面冷如冰,对于眼前这个对他无情无义的人,他确实有点心寒。
“那些都是我的心里话,但我无心伤害你!”南宫忆秋说道。
“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姜昊空显得有点不耐烦。
“我知道你恨我……”
“我当然恨你,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昊空!”
“是你没给我机会!”姜昊空怒喝,“不,是你变了心,因为王乒!”
南宫忆秋听完之后无言以对,“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你是良心发现来看我死了没有?”姜昊空冷声说道。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跟我说话?”
“你还想我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
看着激动万分的姜昊空,南宫忆秋自知理亏,说再说的话都没有用。
“我是有要紧的事过来找你帮忙的!”南宫忆秋直接切入主题,“我大哥和二哥……”
南宫忆秋将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姜昊空。
“原来你是为了让我帮你救你大哥和二哥才来找我的!”姜昊空恍然大悟。
“是的,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但请你看在和我以及我大哥和二哥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帮帮我大哥和二哥吧!”南宫忆秋说道。
姜昊空听完之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忆秋,“你不觉得现在这个时候你过来找我帮忙很讽刺吗?你抗拒跟我的婚事,还跟我说了那样的话,一回头却跑过来让我帮你救你的两个哥哥,你当我是什么?避难所吗?想来的时候就来,不想来的时候就置之不理?”
“我不是那个意思,实在是因为我大哥和二哥是被‘闇雷国’的人给抓了的,我爹已经想尽了办法,可是都无济于事,所以不得已才找你帮忙!”
“是啊,不得已,你也只有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想起还有我姜昊空这个人,你之前跟我说那番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用得着我呢?”姜昊空冷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的心里肯定有那么一点得意的,因为他在南宫忆秋面前又扳回一城。
“昊空,一码归一码,我们的事情能不能先放一边?先救救我大哥和二哥,再不去救他们,我怕他们会被‘闇雷国’的人给……”想到自己两位哥哥的处境,南宫忆秋急得都快哭了,她和两位哥哥的关系自然是非常的好,不然她又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跑来找姜昊空帮忙呢?
姜昊空瞄了眼眶有点泛红的南宫忆秋,沉声问道:“你是在求我吗?”
求?多么刺耳的一个词!
换做以前姜昊空肯定不会用这样的词汇的,可见他心里对南宫忆秋的意见有多大?也可见他对南宫忆秋的怨恨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