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直到上次见过展德承和展裕承之后才搞明白,原来自己的祖父那代共有兄弟三人,祖父被左降回锦州老家后不久就病逝,二叔公的腿脚不太好,近些年更是瘫在床上,一直在展德承那里养病,没想到这次竟然连二叔公都给搬出来了。
她隐约感觉这次藤氏和秦东是要有大动作了,只是大不了放个河灯,又不是捉|奸在床,至于搞出这么大动静来么……
想着她起身道:“好吧,那我这就去。”
一边往外走着还在一边想,反正三叔公和三叔婆都是向着自己的,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把自己如何。
她这样想,跟在她旁边的小翠可害怕了,担心地拉她,道:“小姐,你、你真去啊?”
秦海源回头看看她,道:“当然去了,长辈们都在那里等着,我怎么能不去呢。”
小翠只好提心吊胆地跟着。
三人过了中间的院子来到西院,走到客厅门前,齐妈回身朝小翠说道:“你别进去了,二夫人说只让大小姐一个人去。”
小翠看了看秦海源,秦海源道:“没事,你在这里等吧,我自己进去。”
说完随着齐妈进去了。
门外剩下小翠自己,急得直打转,秦海源不当一回事,她可却怕得要命,当初小翠姐姐就是因为扯进这种事里被打死的,自家小姐这次要是出事,跑不了自己也落得和小翠姐一样的下场……
不提她在这里担心,再说展秦海源,进到厅内之后见客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自己熟悉的三叔公、三叔婆、只见过一面的展德承、展裕承,还有一位身形佝偻、歪坐在椅子里的老者,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看起来很是苍老,想也知道一定是二叔公。
另外秦东一家四口人也都在,秦东和藤氏绷着脸不动声色,秦海兰和秦风却一个鄙夷一个嘲讽地看着自己。
秦海源心里暗暗冷笑,前些日子自己要嫁妆请来三叔公和三叔婆,这次他们就把二叔公也请来,看来动作要比自己讨回嫁妆还大,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要使什么手段。
她一边想着一边上前,恭薛敬敬地施礼,道:“红菱见过二叔公、三叔公、三叔婆和两位叔叔……”
然后又转过身朝秦东和藤氏说道:“二叔,二婶,侄女来了。”
她这边刚打完招呼,那边三叔婆就语重心长地开口,道:“红菱啊,你这究竟是又弄出什么事了,你二叔二婶待你也算不错,你就不要再闹了。”
秦海源听出老太太似乎对自己有意见了,连忙说道:“三叔婆,这次请你们来的似乎是二叔和二婶啊,红菱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可是你二叔和你二婶说你又出事了,让我们来给评断。”
秦海源转头向秦东和藤氏看了一眼,转回头说道:“红菱自觉这些日子过得好好的,与二叔和二婶也很和睦,真心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说。”
三老夫人再次看向藤氏和秦东,道:“这人也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就说吧,别让我们一个个蒙鼓里了。”
她这一问,秦东倒把头低下了。
藤氏看看他,站起身来抄着手,垂头说道:“唉,虽然都自家人,可是这次的事……也不好说出口啊!”
展裕承被憋得不耐烦,道:“二嫂,说不出口也得说啊,难不成你把我们一群人折腾到这,听你这么一句话就回去么。”
藤氏再次叹气:“唉!我们也知道折腾大家了,只是、只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若不是红菱她太不检点,没出阁的大姑娘就、就和男人不清不楚,辱没了家风,我们也不能把大家都劳动来,实在是我们做叔叔婶婶的不好私下处置。”
藤氏的话说完,屋内多数人都在震惊,只有秦海源一脸平静,想也知道他们会用这种借口来说事,只是她就不信自己清清白白一个人,能这样轻易就被藤氏诬陷了。
秦三公、展三婆和展二公三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两个老头子不好说话,展三婆问道:“秋芝,你说得可是真的?这种事情事关红菱的清白和秦家的脸面,可不能胡言乱语!”
秋芝是藤氏的闺名,秦海源曾听秦东叫过两次,所以知道。见三叔婆质疑,她也转头向藤氏看去,看她到底要怎么说。
三老夫人问完之后藤氏当时就掩面抽泣起来,期期艾艾道:“三婶,我们如何能不知道这事有多么重要,如果不是顾着秦家的脸面,她上一次与下人出走我们又何必隐瞒……”
秦海源心中暗骂,你隐瞒了个屁了,隐瞒三叔公和三叔婆是怎么知道的,分明就是你们无中生有故意的!
她这边腹诽着,藤氏那里还在继续:“上次我们见她自己回来,想着毕竟是自己侄女,哥哥嫂嫂没了,这孩子也怪可怜的,就不要为难她了,只要以后安份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强,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本性难改,竟然把人一拔一拔的往家里招惹,我和她叔叔说过她数次,可是她仍不知收敛,竟然和那董良……做出那种事来!”
秦海源听得火往上冲,道:“亏婶婶想得出这种捕风捉影的由头,既然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不如直接说明白,我和董良究竟做出哪种事了!”
她这一逼问,秦东也忍不住了,坐在那里抬手指着秦海源,道:“你、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竟然、竟然还问得出口!”
秦海源冷笑道:“我何止问得出口,我还问心无愧,既然叔叔婶婶要往我身上栽赃,当然要说清我都做了什么,在哪里做的,究竟怎么丢的秦家人!”
藤氏两手在一起越抓越紧,可是脸上却没现出半点心虚之意,在展二公、秦三公、展三婆面前低着头,道:“二叔、三叔、三婶,你们也看到了,红菱向来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既然她一定要让我们说明,我们也没法再给她留什么脸面了,她和那董家二公子,借着一块玉佩的名义来来往往,时常在一起腻歪着,刚开始时我们也不愿意多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