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兰夹了一块鱼放在骆凤泽的食碟里。
骆凤泽刚要提筷子,他身后的侍卫却走了过来,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把他盘里的鱼以及所有的菜一一试毒。
骆凤泽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却没有阻止,直到侍卫试完毒才把那块鱼吃了。
秦海兰一阵冒汗,没想到骆凤泽吃东西这么谨慎的,幸好自己没有把药下在菜里。
想着她又看了看那四个侍卫,对骆凤泽说道:“三公子,这菜也试过了,能不能让你的侍卫先退下啊,被他们这样盯着,不只吃东西不舒服,说话也很不方便的。”
骆凤泽正好试毒的事不好意思,听她这样说就让侍卫们走开了。
秦海兰这才安心,和骆凤泽吃了几口菜后闲儿似地说道:“三公子,听说你好像与我同龄,也算不小了,想必在京中早有亲事了吧?”
骆凤泽感觉孤男寡女谈论这个问题不太好,可是又不好不回答,说道:“唔,还没有,我的母亲不在了,父亲事务太多,想不到这些,况且我也不着急,自己还想多玩几年呢。”
秦海兰道:“三公子果然是小孩儿性子,不过成亲成是人生大事,不急怎么行呢,以了年纪,谁都要找个相依相伴的人呢。”
骆凤泽尴尬地假装低头吃菜不回答。
秦海兰见他一应回应也没有,坐在他面前局促地拈着衣角,最后一咬牙,说道:“其实、其实我最是喜欢三公子这样的男子,年少英俊,又没有架子,很平易近人,我、我的要嫁的夫群若是这个样子我就满足了。”
骆凤泽再单纯也知道也什么意思,连忙说道:“多谢红鸾小姐赞美,不过我觉得司马远人也是很不错的,少年俊才,人人称颂,比我好多了。”
秦海兰连心抬头,道:“三公子不要误会,我和他的事只是别人胡乱伟说的,其实……我真正喜欢的是三公子啊!”
骆凤泽吓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连忙站起,道:“红鸾小姐,这要瓣玩笑可开不得,我、我先告辞了。”
秦海兰生怕他走掉,站隔着桌子拉住他的手,道:“三公子不要这样,你也说了,这是个玩笑嘛,不要当真,再坐一会儿吧,我、我大姐可能很快就回来了,你现在走了,她回来没见到你岂不遗憾!”
骆凤泽被她拉着无法脱身,又觉得她说得好像有点道理,便再次坐了下来,只是这次却干坐着,即不吃也不说话了。
秦海兰暗暗向旁边的酒壶瞄了一眼,说道:“那个……三公子,不如我们喝杯酒吧,有菜无酒有多无聊。”
说着拿酒杯就给骆凤泽倒酒。
骆凤泽哪还敢喝她的酒,摆手推脱道:“不不,我不胜酒力,从来不喝酒,还是红鸾小姐喝吧。”
秦海源道:“三公子肯定是骗我,男子哪有不渴酒的,我看我大哥的朋友来都喝酒,而且喝起酒来都很高兴,三公子还是不要客气了。”
骆凤泽实在想不到借口,向远处看了看,说道:“这个……其实是他们不让我喝的,我吃什么喝什么都要他们试过才行,那个……要不我叫他们过来?”
秦海兰心里一惊,这东西可千万不能让骆凤泽的侍卫来试,真让他们试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着急之下她叫道:“别!三公子别叫他们过来,你在这里吃饭,让他们过来多扫兴,要试……我来好了。”
说着拿过骆凤泽面前的酒杯,放嘴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饮而尽。
喝下去的时候还在想,这东西是给男人喝的,女人喝了应该没事的。
喝完了她把酒放回骆凤泽面前,又倒了一杯说道:“这下三公子能喝了吧。”
骆凤泽哭笑不得,早知道秦海兰让自己留下来吃饭是这个样子,自己说什么也不来了,想着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说道:“这个、这个……还是换一个杯子吧。”
春瑶给秦风弄的这药都是楼子里的秘方,药效极快,秦海兰此时已经觉得身上一阵阵燥热,知道可能是那药劲来了,于是更加着急让骆凤泽喝,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道:“我这杯没碰过,三公子喝这杯好了。”
说着往骆凤泽面前送,可是手却忍不住哆嗦,把洒晃出来了一些。
骆凤泽看着她神情奇怪,问道:“红鸾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红红的,可是哪里不舒服?”
秦海源有苦说不出,想要催促骆凤泽喝酒,可是话到嘴里却变成:“热啊,好热!”
一边说着一边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骆凤泽吓得目瞪口呆,怔了一刻之后起身向外就走,招呼也没打一个。
骆凤泽被秦海兰吓得狼狈而逃,再也没敢回头看一眼。
秦海兰想叫他回来却说不话来,整个人已经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可偏偏之前她怕被人打搅了好事,把丝桃打发得远远的,骆凤泽这一走,亭子里就乘她一个人了,想要离开也没力气。
在药物的激发下,不一会就失去理智,不知怎么把衣服都扯开了。
不过要说起来,园子里还真不是没人。
其实早在秦海兰和骆凤泽到园子里吃饭的时候就有人在暗中盯着,这个人就是园丁张通。
这家伙从一进府的那天就惦记着秦海兰,可是多少次套近乎秦海兰也不理他,越是这样张通心里越痒痒,没事总留意着秦海兰的动静,今天见秦海兰把骆凤泽带过来,而且穿成那个样子,这家伙更把持不住了,哪怕明知道骆凤泽不是普通,他也还是悄悄地躲在角落里看着,甚至把秦海兰对骆凤泽说的那些话都听在耳中,知道二小姐是想勾引这位什么三公子。
这家伙恨不得自己变成骆凤泽,得到秦海兰的欢心。
可是看来看去,却见骆凤泽突然走了,而秦海兰却在那里弄出那么一副模样。
张通一看眼睛就亮了,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他向周围看了看,见远近都一个人没有,他就乍着胆子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