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怀疑看了看展怡宁和春秀,问道:“姨姨,不知道你们回来多久了?”
展怡宁不愿回答这样无聊的问题,把身子向旁边一扭没说话。
柳氏连忙说道:“回来没多久,我听说她们回来,就立刻过来收拾你的东西,想拿回我的院子去,让你今晚在我那边住,不想春秀就说她丢东西了。”
“没多久?”
秦海源的眼睛眯了眯,走向春秀,围着她转了半圈,问道:“回来没多久你就有时间把屋子的各个角落都找一遍、就能确定你的镯子真的丢了,你的速度还真快啊!”
春秀被她说得身子一震,抽泣声当然小了下来。
秦海源又抬眼向她的屋子看,说道:“你和怡宁姨姨的屋子都在一个院子里,出门的时候主子的屋子不锁,你个丫鬟的房间却上锁,难不成你屋子里的东西比主子的东西还贵重、更加怕人偷,还是……你的镯子早就丢了,所以你才亡羊补牢,把屋子锁起来?!”
春秀被她吓得一怔,连忙抬起头来说道:“没、没有!我的镯子就是你们住了之后丢的,之前都好好在我屋里!”
“那你之前离院子都锁门么?”
春秀结巴起来:“我、我从前不锁,这次是因为要走几天,所以才锁上的。”
秦海源冷笑道:“哦,从前不锁,所以不丢东西,现在你锁门了,东西反倒丢了,而且认定就是我们主仆撬窗偷你的!那好,既然是我们撬窗,你倒说说是哪扇窗被我们从外面打开了?”
春秀被秦海源问得答不上来,低头在那站着,两手慌乱地搓着衣角。
柳氏也看不出对,问道:“春秀,究竟怎么回事,你最好说实话,红菱小姐虽然刚来却也是主子,你胆敢污蔑主子,被孙夫人知道肯定不会轻饶你!”
春秀被吓得跪在地上,可还是嘴硬道:“我的镯子就是丢了么,我没有诬赖谁,我只想找回镯子……”
她们在院子里吵了这么久,早把附近的人惊动,挨院的展怡锦听到跑去把孙夫人找了来。
孙夫人进院见春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站着的几个人也都脸色不善,问道:“怎么才回来就闹起来了?”
展怡宁不敢在她面前太过放肆,说道:“二娘您怎么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春秀的镯子丢了,我想帮她找回来。”
孙夫人听了有点恼火,知道她们是在怀疑秦海源,脸上浮现出怒气道:“春秀的镯子丢了竟然也能怀疑到红菱头上!你当你那是奇珍异宝么!”
见她发怒,春秀立刻害怕了,哆嗦着说道:“奴婢万万不敢怀疑红菱小姐,只是主子们不稀罕丫鬟却未必,没准、没准就被她的丫鬟拿了。”
“你……”小翠气得要命,可是刚想上前说话却被秦海源拦住了,秦海源来到孙夫人面前,说道:“孙老夫人,不是我向着自己的丫鬟说话,只是小翠的品行我知道,从前在锦州的时候,几千两银子的帐小翠经常帮我收,一两都没差过,况且她在我身边我也没亏着她,零花钱大把的存,镯子那东西更是金的银的玉全都有,她根本不可能下作到撬窗去偷别人的银镯子,所以我觉得这丫鬟还是没说实话,我想请老夫人帮忙问一下平日与她亲近的丫鬟,看她的镯子究竟是这两天丢的,还是在我们来之前丢的。”
要说她在这府里也实在别扭,自己的外祖母已经过世,不能再叫外祖父的妾室们为“外祖母”,所以只能用这么生疏的称呼。
孙夫人听了她的话朝小翠身上看去,小翠一身衣裳虽然是丫鬟的样式,可是做工和料子都是上好的,两手抄在身前站着,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半掩半露,离老远就能看见清澈的底子,只这一个就够换春秀那一百个银镯子了,人家真是没必要偷什么。
想着说道:“你这丫头还真是宠着下人……”
她的意思当然不是说秦海源包庇小翠,而说秦海源太舍得往小翠身上花钱。
不过在秦海源眼里这些都是值得的,小翠虽然是自己死契买来的,可是实心实意跟着自己,几次差点送命,往她上花钱,多少秦海源也不心疼。
孙夫人说完之后又吩咐身边的下人,出去向丫环婆子们打听,看她们知不知道春秀镯子的事。
她吩咐完后地上的春秀就开始发慌,两眼闪来闪去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过了一会儿,出去打听的下人带了两个丫鬟回来,对孙夫人说道:“夫人,她们俩说知道春秀丢镯子的事,我把她们带过来了。”
看到她们春秀更害怕了,抬起头看着这两个丫鬟叫道:“春芳姐、春丽姐,你们不要乱说啊……”
她的话刚叫到一半儿,孙夫人就瞪眼喝止道:“住嘴!胆大的丫头!主子还没问话呢你就敢嚷嚷,小心我割你的舌头!”
春秀吓得低下头。
那两个丫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懵懂地看着春秀。
孙夫人问道:“你们两个说吧,怎么知道春秀丢镯子的?”
春芳说道:“回夫人,我们是和春秀一起进府的丫鬟,所以关系错,她有什么事都爱找我们说,她娘给她的那个镯子我们也早就独特,可是前两天她却和我们说那镯子丢了,屋子也被人翻过,当时哭得可伤心了!”
孙夫的脸抻得更长,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她和怡宁小姐离府的前两天,我们还给她出主意来着,让她门把把门锁上……”
有了她们的证词,真相水落石出,这春秀确实是在打赖呢。
秦海源和小翠也才知道,为什么两人来住进来的时候厢房的门是锁着的。
孙夫人听完之后怒气更浓,指着春秀叫道:“你个大胆的丫鬟!讬人竟然讬到主子头上,你可真是嫌皮子紧了!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秦海源连忙拦道:“孙老夫人先莫急,我觉得要打她也不该是她一个人挨打,所有的事都是从偷镯子那人身上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