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可是你看今天的情形,如果我有一官半职在身,俞明术又怎么敢对你这样。”
有他这样心疼的话,秦海源觉得什么都值了,说道:“好,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俞明术上去吃饭后一直与众人吃到傍晚,再没提继续与秦海源下棋之后,最后众人一起离开,秦海源在后相送,告辞的时候俞明术说道:“原来秦小姐是程编修的外甥女,为什么不早说呢,不然就不会出这样的误会了。”
秦海源微笑道:“舅舅向来清高,我不想总打着他的名头办事,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尽量凭自己的本事。”
俞明术再次干笑,其他人也道:“不错,秦小姐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只可惜错生为女儿身……”
这些人离开之后董良又呆了一会儿,临走时还不放心地问道:“红菱,你在棋苑住真的可以吗,万一藤氏母子知道你在这里,使坏主意该怎么办?”
秦海源道:“没事的,外公派了得力的人手来,夜里人有打更,白天人来人往就更没事了。”
董良知道不可能说动她,勉强点头道:“好吧,好在眼下藤家一直没什么动静,听说秦风也一直不见人,甚至连藤晋为他安排的职都不作了,不知知道是不是受打击太大,一蹶不振了。”
秦海源撇了撇嘴,道:“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我估计没准他得知身世后不愿再姓秦,想办法改换身份去了。”
董良道:“这倒也有可能,毕竟他外公是藤晋,想换个身份还是很容易的……”
棋苑开苑后着实冷清服几天,一开始根本不内知道这家棋苑的根底。
可是几天之后她接连战胜俞家兄弟的消息不胫而走,不久便声名大噪。
再之后的发展实在让秦海源想不到,虽然她从不歧视女子,可是建棋苑之前想像收来的肯定是男子,却没想不知处地竟然招了一几个女子,都是各府里闲极无聊的千金小姐。
这些女子也颇爱棋术,但硬于礼教又不能到男人的棋苑中去玩,听说有个女人开的棋苑便过来看,一开始来的几位都是对棋比较有兴趣的,说是切磋也好,说是学棋也好,都愿交点银子在这里消磨时光,可是再后来来的从半是在家里闲极无聊的,因为这里出入的都是正当人家的女子,到这里来玩玩乐乐家里人也放心,所以便越来人越多,竟然搞得秦海源有点措手不及。
人来得多了地方也就不够用,而且每个来的小姐都要带一两个丫鬟什么的,呆得累了困了还要弄个休息区之类的没办法秦海源只得又把旁边的相邻的房屋租下来,稍加整修之后纳入通博棋苑的范围内。
秦海源每天在这些女人堆里走来走去,倒像个女儿国的国王。
这天通博棋苑的门前来了一辆马车,车里走出一个年轻公子,此人站在门外向棋苑里看了又看,见除了一个守门的,里面来来往往走动的竟然都是年轻女子,此人不由有点迟疑,来到门口中询问:“请问这里是通博棋苑吗?”
守门的仆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门上指着说道:“当然是啊,牌匾在这里挂着,难道公子没看见?”
如果不是这人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守门人真想问问他,难道你不识字?
那人还是不太确定,问道:“那么这里的苑主可是秦海源秦小姐?”
仆人自豪地答道:“当然了,整个京城也就只有我们棋苑的苑主是女子!”
那人才确定,说道:“哦,如此麻烦向你家苑主禀报,就说有故人来访。”
守六的满脸狐疑地把他看了又看,然后转身进去禀报了。
此时的秦海源正坐在二楼上看着几位小姐下棋,听到仆人禀报后在心里想着,想来自己在京城的“故人”也有几个,不知又是是谁在故弄玄虚。
一边想着一边下楼来到门口,抬眼向外看去,秦海源还真是了生惊讶。
“司马远,竟然是你?!”
司马远站在门口,脸上挂着一如从前般淡然的笑容,道:“是啊,最近听人说京城里新开了一家棋苑,苑主是名姓秦的女子,我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你来了,便过来看看。”
说起来从前在锦州司马远也没少帮助秦海源,此时异地相见,颇有点他乡遇故知听感觉,连忙说道:“司马远能找来,真是让人太意外了,快快快,里面请。”
司马远随着她向里面走,边走边道:“红菱这棋苑开得还真是有特色,我第一眼见到都没敢进,还以为……”
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脸色竟然有点微红。
秦海源看到他的表情忽然猜到,这家伙肯定是觉得自己这里有些像青楼,顿时瞪起双眼嗔道:“司马远,你的想怎么也这么不纯洁了!若是被各府的千金们知道,不要到你家门上去声讨才怪!”
司马远连忙拱手道:“罪过罪过!寮在是其他地方从未见过如此从的年轻女子聚集,自然而然就会想到,红菱千万不要往外说,不然我可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秦海源也觉好笑,如果他把那些金枝玉叶的千金们比成楼子里的姑娘,那自己岂不成了老|鸨了?想着她身上一阵恶寒,暗道这想法真是不可原谅,说道:“唔,好吧,看在久别重逢的份上,我暂时先不说出去,当作一个把柄在手里握着,等到以后司马远得罪我的时候再扔出去,必教你苦不堪言!”
司马远苦笑:“一年不见,你是越来越刁钻了,这个把柄落在你手里,我这一辈子都要抬不起头了……”
两人一边开玩笑一边上到二楼,楼上的一众女子见来了陌生男子,全都羞怯起来,可是发现司马远是个英俊的美男,又忍不住悄悄偷看。
秦海源把司马远带到一间棋室里,两人坐下后小翠端上茶来,司马远抹着额头的冷汗道:“你这里还真是恐怖,被这么多女子看着,真是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