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里发着愣,司马远却已经转身上车,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司马远的车子已经驶离棋苑门前,秦海源想再多问也来不及了。
她站在那里怎么想怎么觉得司马远的话诡异,可是想破了头却也想不明白,便只好回棋苑里去了。
由于骆寰初和骆凤泽、董良几个人的布置太过严密,俞宏一家极其党羽完全没有机会逃跑,一个不落地全被抓进天牢,这其中也包括那个曾经找过秦海源别扭,又对父亲身份一无所知的俞明甫。
罪证确凿,大理寺也不用再审什么,在秦海源的棋苑开张第三天,俞宏这一众奸贼叛党就宁被处斩了。
为了起到足够的震慑作用,行刑的法场被定在京城最繁华的正阳大街的街口。
秦海源不愿看那种血腥的场面,完全没有去看的兴趣,可是小翠和栓子却好热闹,一起跑去观看,用小翠的话说,这是被咱家小姐和董兄搞死的人,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听了她的话秦海源一阵暴汗,听着她的话,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罪大恶极了似的?可是自己发现这个秘密也是无意,而董良执意要揭穿也是为了晟国百姓着想,虽然俞宏与自己和董良全都无怨无仇,可他的本意却是要挑起战争,害死这样的人,自己也就算亏心吧?
虽然这样安慰自己,要虽想到俞夫人和俞明甫、以及那些根本不知情的俞家亲卷们都要被无辜处死,秦海源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弄得手连要做的事情也没了心理。
偏偏小翠和栓子看了杀人的惨晚还回来给她叙说,这一次足足杀了二百多口,杀得正阳街口血流成河,人头装了足足有一车,而且俞宏和俞明术被斩前满嘴是血,好像还被人割了舌头,围观的面姓甚至有人猜测,他们是不是被冤枉的。
秦海源不由纳罕,冤枉是不会了,他的事可是自己和董良一起证实的,只是这两人的舌头怎么会被割掉呢?难道还怕他们在法场上喊冤么?五支秘养的私兵都被揪出来了,就算喊了又有谁相信?
可是听二人说了监斩官是骆允泽之后,秦海源才算明白,估计肯定知道骆允泽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他们死前嚷出去带来麻烦,所以才把他们的舌头割掉的。
想想她也替骆凤泽感到可惜,处置了俞宏这亲的太子“亲信”,可是却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甚至连打击太子都没能作到,真是要多可惜有多可惜。
她见栓子和小翠对自己说完这事之后又跑到一边腻着去了,便再次招呼二人,道:“小翠、栓子,你们过来,有点事要和你们说。”
两人又快步跑过来,小翠问道:“小姐,您有什么事吩咐啊?”
秦海源看着两人说道:“这次不是我有事吩咐你们,而是想问问你们的意见,你们两个跟了我这么久了,就没为自己打算过一下么?”
小翠愣怔道:“小姐,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赶我们走啊?”
秦海源无奈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说的什么话,好好的我赶你们走干什么,我是想问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了,想没想过什么时候成亲?你们要成亲的话,小姐我给你置办嫁妆、给帮栓子出聘礼!”
小翠的脸腾地红了,扭捏地低下头,说道:“小姐您说什么啊,我们、我们没想过!”
秦海源点着她露在外面、一块红布一样的腮帮说道:“哦?是么,没想过啊?那就永远不要成亲好不好?当一辈子老姑娘!”
小翠这边还没回答,那边的栓子却急急道:“成亲,我们早就想成亲了!还发愁怎么和小姐说呢地!”
秦海源捂嘴偷笑,又戳了一下小翠道:“你个死丫头,还和我装矜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害的哪门子羞。”
小翠仍旧抬着头不好意思看她,嘟囔着说道:“这不是不好意思么,什么都叫小姐出,小姐你又当婆家又当娘家,好像我们打劫似的。”
秦海源笑道:“行了,打劫就打劫吧,小姐我愿意被你们打劫,我的银子不往我的人身上花还能花给谁。”
小翠当初是死契买给的秦海源,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栓子的爹娘也早就同意他们的婚事,不用再去请示,所以婚事就这样定下来,只等把栓子爹娘接过来就能成亲了。
这些事情都忙得差不多,董良和卢大石也从边关回来了,秘一营和秘五营的人马不只被他们收服,为免在边关作乱,他们甚至还把那些人马带回国境之内,暂时与卢大石的那只人马合并在一起,等待朝廷另行安置。
董良和卢大石回来仍旧是先到靖王府,在靖王带领下进皇宫复命。
因为主谋的俞宏都已经被处死,所以这次再没有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地被召进御书房。
他们进来的时候御书房里没有大臣,只有骆寰初自己在批阅奏折。
见到董良回来,骆寰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秦爱卿,你终于回来了,朕还一直在为你担心呢。”
董良连忙说道:“谢皇上关怀,臣与卢将军幸不辱命,把秘一营和秘五营也平安接收,带回境内待命。”
“唔,做得好,那么这两营的将领呢?是降了还是俘了?”
董良说道:“有一个在不知情时被俘,后来被我们劝降,另外一个发现我们的意思,被我与卢将军全力斩杀。”
“哦,看来此行要比上次惊险啊!不过要我说来,那被俘的完全没有必要劝降,这等乱臣贼子,直接杀了倒省心!”
他的话一出口,站在董良旁边的卢大石吓得一哆嗦,这话表面上是对董良说的,可是实际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自己之前就是乱臣贼子,如果不是那时候为了平定几个秘营,自己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恐怕这时候都已经和俞宏一起被斩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