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对这老者已经失去兴趣,随口说道:“唔,果然是,你这丫头就是眼尖……”
说着话便要把目光收回,可是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再次定睛细看,看着车辕上的一个小小标志,那标志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皱眉思索了半天欣然想起来,当初骆允泽到自己的棋苑去的时候,马车上便有这种标志。
她惊讶地轻声说道:“奇怪,这好像是东宫的马车啊,这老头儿怎么会坐东宫的马车呢?!”
小翠听了更加奇怪,道:“小姐你不是看错了吧,这个老头儿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怎么可能是东宫的人呢?”
说着她也向那马车看去,看到那标志之后也说道:“还真是东宫的马车!好像这种马车都有东宫里很有地位的人才能乘坐的吧!”
栓子娘被她们说得好厅,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最大的官还是做长史时的秦东,现在见不到太子,能看看东宫的马车也好,于是便伸头向外看。
正好她看的时候那老者坐进车里,也向这边看来,见那边一个老太婆拼命看自己,他厌烦地瞪了栓子娘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栓子娘无趣地把头缩回,低声嘟嚷道:“一点也看不出来,还没栓子爹长得好看。”
秦海源和小翠忍不住轻笑。
见那马车已经头前走了,秦海源掀开车帘小声吩咐车夫:“跟着前面那马车,看他究竟往哪里去。”
车夫应命而行,一路随在那辆马车的后面。
来瑞安寺烧香的人多,路上的车便也多,而且都是朝城里去的,秦海源的车既然跟在后面也不引人注意。
就这样两辆一前一后直到进了城里,那辆马车去往东宫的人路上拐去。
秦海源的车夫回头问秦海源:“小姐,他不和我们一道了,还跟着么?”
秦海源担心再跟下去让那人起疑,她朝路边看了看,见正好前面有一家珍馐坊,她对车说道:“等我一下,我去找别人。”
说完之后下车快步进到店里,找到掌柜后让他立刻派一个可靠的伙计出去,找到那辆马夫继续跟着。
办完之后从店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和小翠、栓子娘,带着小居安一起回了棋苑。
她们回来后不久,珍馐坊派出的伙计就来向她报信:“小姐,那辆车果然进了东宫,车里一路上都没下来人,进东宫的时候侍卫问都没问。”
秦海源把伙计打发走,坐在那里思忖到,东宫的侍卫连问都没问,那这人在东宫的地位还真是挺高,这会是什么人呢?太子的门客?可是宁晟两国正在交战,太子再怎么也不应该招宁国的门客啊,而且还是个郎中门客……
西宁、郎中、太子府……
秦海源忽然脑中一亮,连忙起身再次出门车,这次直接来到青雨医舍。
进门之后见莫青雨正在给人看病,便坐在那里耐心地等着,一直等到快天黑莫青雨才把最后一个病人打发走,有时间过来陪她。
莫青雨问道:“红菱姐,你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秦海源笑道:“什么话,不是我没有时候,是你没有时间好不好,每次来你都在桌子后面坐着给人看病,再这么下去,你都快成石像了。”
莫青雨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在晟国做郎中和宁国不一样,不用出门,医舍就被病人挤破了,我也就不用出去走了。”
秦海源道:“看你就是不原意放手让别人看,你收的那两个徒弟不是也能为人瞧病了么,小毛病就让他们看去,实在有看不了的你再出手,不然你这样子连娶媳妇都耽误了。”
莫青雨被她说得微微脸红,低了下头说道:“我没想那些,我只想能一辈子行医救人就够了。”
秦海源嗤笑了一下,道:“说什么傻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娶媳妇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唔,不行改天姐给你介绍一个,看你陌儿都定亲了,你这么大了却连门亲事都没人,岂不要被人笑话。”
莫青雨不好意思再说下去,问道:“红菱姐今天是有事来找我的吧,看你等得心神不宁的样子。”
秦海源说道:“我还真有点事,青雨,你之前说你师父交的那个朋友小什么名字来着?”
莫青雨问道:“红菱姐说的是那个被我怀疑与秦伯父死有关的西宁败类?”
秦海源点头道:“正是。”
莫青雨道:“他叫王蒲昌,怎么了,红菱姐可是打听到他的下落了?”
“姓王!”秦海源眼睛一亮,道:“我没打听到,不过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说着她就把见以那个老者的经过说了。
莫青雨听了她的描述尴尬地说道:“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要样子,因为那时候我还没和师父在一起,不过既然是姓王、西宁口音,又懂医术,那估计多半就是了。”
秦海源道:“‘多半就是’也不能确定啊,还是要打听到准确的消息才行。”
莫青雨说道:“他住在东宫里,这么久以来才发现他这一次,恐怕想要打听清楚很难。”
秦海源起身在屋走来回走,边走边道:“难也得打听,他关系到秦伯父的死,说什么也要弄明白。”
莫青雨道:“既然红菱姐说是在瑞安寺里见到他的,而且他还去给方丈治病了,那么红菱姐不如去瑞安寺问问。”
秦海源眼睛一亮,道:“还是青雨聪明,我竟然没想到这茬儿!”
莫青雨又有点不好意思,脸再次微红,低下头说道:“红菱姐比我聪明多了,只不过一时着急才没想到而已。”
秦海源怀疑着他怎么又在脸色,这种羞涩的模样倒有点像骆凤泽当年似的。不过却没多想,说道:“行了,你就别谦虚了,聪明就是聪明么,既然想到这里,那就再帮我想一下,要怎样才能既向瑞安寺的人问出他的身份,又不让人想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