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怔了一下,眨了眨眼叹气道:“唉,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何况他又是皇上的儿子,自打你一入府那天就该知道他肯定会有别的女人的,你身为正妃没有气量是不行的,这个时候不只不能嫉妒,反而要表现出你的大度,他喜欢就让他娶进府来好了。”
陈曼芯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委屈地直跺脚,说道:“母亲,可是、可是那女子却是不能娶的!如果能娶进府来,在女儿眼皮子底下看着倒放心了,何必像现在这样,让他每天日思夜念却得不到、总在心里惦记着、总想着她的好,却看不到女儿一点好的强!”
陈夫人迟疑道:“不能娶?难不成是青楼女子?哎呀,靖王真是糊涂啊!那要样的女子怎么能惹,这、这岂不是要毁了他!”
陈曼芯见她想歪了,干脆直接说道:“母亲!不是这样啊,他、他喜欢的女子是安西侯的女人,他们前日成亲,王爷他很是沮丧,在府里借酒浇愁,女儿说了他几句,结果他就凶我,女儿实在受不了了!自己的相公心里日日想着别的女子,又把女儿当成什么!”
陈夫人目瞪口呆,道:“安西侯的夫人?!就是那个害死邹帛文、害得你三姐自尽的秦海源?!”
陈曼芯面露恨色,说道:“就是她!这个女人无耻下作,之前勾搭着董良,还想惦记王爷,后来见王爷奉旨娶了我,她这才要和董良成亲,可是不知怎么的还是王爷不清不楚,弄得王爷心神恍惚,天天心里想着她,根本不把女儿放在眼里,不然、不然女儿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生养!”
陈夫人又气又恨,道:“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真是恬不知耻,心如蛇蝎!害死了你三姐不说,现在竟然又勾引靖王,我们说什么都不能放她!”
陈曼芯道:“女儿从来就没想放过她,可她现在是安西侯夫了,连皇上都对他另眼相看,我们又能把她怎样?”
陈夫人咬牙恨道:“安西侯夫人又能怎么样,这世上的事都不是一定的,谁也不能保证一世风光,他董良功劳再高、秦海源再嚣张,可也总是晟国的子民,只要生活在晟国的国土上,就要受骆家的管,所以你还是要首先做好你的靖王妃,如果有一天靖王能……那你就会母仪天下,想怎么收拾她还不能!”
陈曼芯低下头发愁地说道:“可是靖王他的心一直不在我身上。”
陈夫人说道:“他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就要想办法去抓,你抓不住,就用孩子抓,所以母亲觉得你尽快为他生下小世子才是紧要的。”
陈曼芯沮丧地说道:“可是女儿的肚子不争气,直到现在也没点动静。”
陈夫人说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怀上,肯定是你身子太弱了,还是找个大夫看一下吧,听说青雨医舍的莫先生医信高明,不如找他来看看吧。”
陈曼芯忙道:“还是不要了,娘不知道,那莫青雨就是秦海源和董良从西宁找来的,如果不是去找他,秦海源和董良还发现不了俞宏卖国的事,皇上也不会如些重视董良,恐怕他也没有走到今日的机会,这个人我可不敢相信,我还是找宫里的和御医吧。”
陈夫人说道:“好,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只是一定要抓紧,万一靖王真有了别的女人,在你之前生下儿子,难保不会威胁到你王妃的地位。”
陈曼芯点头答应着。
陈夫人又劝了她一阵子,便让她回靖王府去了。
陈曼芯这边忙着找大夫调理身体,安西侯府里的秦海源和董良也开始动作了,虽然秦沛的仇现在报不了,可是给秦海源父母报仇的时机已经成熟。
秦海源叫把栓子和梁可派出去找些躲藏起来的人证,李二柱、春瑶、齐妈、丝桃,但凡能证明秦东有罪的人全部被带到京城。
现在秦海源的身份和从前不一样了,不只成了安西侯夫人,即使是舅舅程彦的官位也比秦东高,这些证人们不再害怕被秦东报复,便都顺从地跟来京城,等着为秦海源作证。
董良现在每日上朝,知道这日朝中事务少,便和秦海源一起,在骆凤泽的引领下进到皇宫。
骆寰初听说儿子和安西侯夫妇求见,便把三人召进殿中。
三人见礼之骆寰初问道:“安西侯特意事字夫人进宫,可是有什么事么?”
董良说道:“回皇上,为臣正是有事,为臣带夫人前来是来告御状的。”
“告御状?”骆寰初好生意外,说道:“不知你们要告谁啊?”
秦海源躬身答道:“回皇上,臣妇要状告自己的叔叔、锦州节度史秦东,以及他从前的妻子藤秋芝!”
“告诉自己的叔叔和从前的婶婶?!”骆寰初更加意外,道:“侄女告叔叔,似乎有些有悖人伦,不过……你要告他什么呢?”
秦海源道:“臣妇告他们二人为霸占家财毒死臣妇的父母!”
骆寰初的眼睛瞪大,道:“安西候夫人,你可要知道你在做什么,虽然安西侯官高爵显,可是你要告的也是朝廷命官,如果没有证据胡乱猜测,捏造罪名诬陷,朕还是会治你们的罪的!”
秦海源道:“回皇上,臣女不敢胡来,臣女已有确凿证据。”
董良也道:“皇上,秦东夫妇不只害死臣的岳父岳母,在岳父、兵母去世之后还数次谋害臣妻,臣还曾数次相救,锦州城中许多人都知道。”
骆寰初的脸逐渐放下来,说道:“口说无凭,把你们的证据拿给朕看。”
秦海源道:“事情已经过去多年,物证早已经消失,但是臣妇找来当年的人证,现在都在宫外候旨,皇上可以传旨诏见。”
“好,那就召他们入宫!”
不多时齐妈、李二柱和丝桃都被带进宫来。
这三个人见到骆寰初吓得簌簌发抖。
以骆寰初的询问之下,齐妈断断续续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她对当年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