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泽头疼地说道:“唉,我出来也是想躲一躲,前天回来不小心在王妃处睡着了,当天没到侧王妃那里去,谁知去了以后她给我冷脸,真是让人心烦。”
秦海源微笑道:“若要享齐人之福必定也有齐人之扰,王爷还是担待些吧,都急着想在王爷身边,还不是因为喜欢王爷。”
骆凤泽脸色微红。
秦海源停了一会儿问道:“王爷,不知此次去送粮可还顺利,董良那里还都好吧?”
骆凤泽说道:“嗯,还好,董良懂得随机应变,虽然大军粮食被烧了,可是他临时向百姓们征粮,我送的粮食到了之后他又还给百姓,所以西征军并没有挨饿。”
秦海源微微松了一口气,又道:“那么可查出来粮食为什么会烧了?”
骆凤泽咬牙道:“烧粮之人虽然抓到了,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无论是口音还是身份都是我们晟国人,所以我和董良都怀疑是太子那伙人干的,另外还有卢大石造反的事……”
他说着往小翠和秦海源身后的丫环身上看了一眼。
秦海源挥手让两个人抱着孩子出去,问道:“卢大石造反又怎么了?”
骆凤泽低声说道:“听那边跑回来的叛反士兵说卢大石造反是被藤晋撺掇的,而且自从藤晋到了卢大石那里后还受了朝廷不少气,而且我今日上朝向相关官员打听,结果他们都说不知道,所以此事多数又是太子所为,他是想借着卢大石造反推倒董良,然后再放手对付本王。”
秦海源的眉毛微微扬起,眼睛中透出狠戾之色。
骆允泽啊骆允泽,董家与你何冤何仇,只因为一点疑心就害死了公公和大伯,现在又想尽办法对付董良,如果再让你这么猖狂下去,真保不准哪开就栽在你的手里了!
想着说道:“王爷,那您打算怎么办?是继续忍辱负重还是反击呢?”
骆凤泽道:“反击是肯定的,本王已经隐忍很久了,这次他又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为了陷害董良甚至不惜再次挑起战征,再次将黎民百姓推入水深火热之中,这要样的人又怎么配坐到龙椅之上!只是……我与他之间的争斗虽然酝酿已久,可是却找不到一个突破之处,他表面上老寮得很,如果他安静的话,我也不能率先发难,不然父皇肯定会认为是我在向在太子挑衅。”
秦海源道:“他迷惑皇上的视线,我们却不妨打破这潭死水。”
“怎么搅?朝里的大臣一举一动父皇都看在眼里,我们一有动作父皇就会知道。”
秦海源轻笑:“为什么一定要在朝里呢,真正可怕的不是朝里的大臣,面是百姓的嘴。”
骆凤泽说道:“夫人的意思是散布对太子不利的流言?”
秦海源道:“没错,外面的流言一起,朝里就会有大臣跟风,到时候就不信太子还能坐得住!”
骆凤泽说道:“是个好主意,只是散布哪种流言好呢?”
秦海源冷笑道:“哼,藤晋现在不是还在卢大石军中么,他从前是太子的人皇上也知道,就这一点就够了,再加上这次火烧军粮的事,没有真凭实据的事也可以拿来吼一吼,只要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说什么也应该过问一下。”
骆凤泽点头道:“好,那就这样,我先回去办着,有时间再过来看望两位侄女……”
几天之后,整个京城遍布各种对骆允泽极不不利的流言,什么勾结朝臣私吞银两、什么作风不正逛青楼、什么当初西征时纵容军士强抢民财了……当然这些还只是轻的,严重的甚至说他暗中勾结宁国军意图造反,这次宁国来袭就是他的背后主谋,只为逼皇上提早退位,这次董良的军粮被烧也是他干的、还有当年十皇子骆曦泽的死也被安到他头上,说十皇子是太子害死的……
传来传去,这些话就传到骆寰初的耳朵里,骆寰初没在朝堂上说这件事,而是把骆允泽叫到自己的宫里,问道:“坊间那些流言你都听说了吧,你要给朕怎么解释?”
这些话骆允泽当然都听说的了,他心里也清楚这是骆凤泽在向自己宣战,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去把这些流言扑灭,只能暗暗咬牙痛恨。
此刻父皇问起他只能装傻,道:“父皇,您说什么流言?儿臣深居简出,极少出宫,没听到什么流言。”
骆寰初的脸色更冷,道:“你竟然没听说?现在京城里已经是满城风雨,你还敢跟朕说没听说!”
骆允泽站在那里眼中一片懵懂,道:“儿臣真的没听说,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父皇如此发怒?”
骆寰初愤怒地说道:“好,你没听说朕就给你说!外面的谣言说你勾结宁国逼朕退位、说你上次抗宁就是实心退敌,只顾搜刮民财、说你阻止董良西征、派人火烧军粮,还说、还说曦泽的死也是你所为!”
骆允泽听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叫道:“父皇!父皇儿臣冤枉,这是根本没有的事,儿臣可是父皇立的太子,儿臣哪还有必要造反,难不成儿臣疯了么!”
他一边喊冤一边想到,骆凤泽,还你真够狠的,不只把火烧军粮和十弟的死给抖落出来,竟然还给我扣一个谋反逼宫的大帽子,可真有你的,看这样事情过去我怎么对付你!
骆寰初道:“朕也不相信这些,可是这些人传得有头有尾,而且越传越广,已经弄和人心惶惶,朕不得不过问!”
骆允泽跪在地上说道:“父皇,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儿臣问心无愧,没什么好说的,还请父皇不要相信那些流言,以免中了那些居心叵测圈套!”
骆寰初道:“朕知道这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意图挑拔你我父子、君臣的关系,可是人言可畏,如果再这么传下去肯定要引起百姓们的恐慌,所以还是要想办法制止才行。”
骆允泽道:“父皇可以下告示,如果有谁再敢在私访氏下议论朝事,杀无赦!”
骆寰初道:“禁是一定要禁的,只是禁得住百姓的嘴,禁得住朝臣们的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