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骆允泽事发之骆寰初已经几天吃不下睡不着,精神焦虑到极点,听陈禀常说出骆允泽的前半段罪状的时候就气得全身发抖,待听到十儿子也是骆允泽害死的,他实在承受不住,猛地拍案而起,叫道:“畜牲、畜牲!曦泽是他的亲弟弟,他也下得去手……”
他一句话没说完,忽然口鼻之中鲜血直流,两眼怔怔地盯着前方,身体开始摇晃起来。
陈禀常吓得失声大叫:“皇上、皇上……”
这几天里骆允泽一直住在宫里等消息,陈禀常进来禀报之前骆凤泽已经在外面等消息,听到陈禀常惊呼跑进里面,却见陈禀常正扶着父皇,而父皇的嘴时了鼻子里还在流血不止。
他惊慌地大叫道:“御医,快传御医!”
李顺等小太监连忙飞奔出去把御医找来。
御医来的时候骆寰初已经昏厥过去,几个御医看过之骆寰初的情况之后都在连连摇头,其中一个对骆凤泽说道:“靖王,皇上已经、已经……臣等回天乏术了……”
骆凤泽听完之后站在那里两眼发直,作梦也没想到会把父亲气成这样,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陈禀常毕竟比他多活了几十岁,心智比他冷静许多,尽管也在心惊肉跳,却还是小心地把骆凤泽拉到没人之处,说道:“靖王,眼看着皇上已经不行了,靖王要早作打算啊,现在太子虽然查出许多罪名,可是皇上却没有亲口下旨废黜,皇上若去,太子便还是有资格登基的,那样的话,靖王可就完了!”
骆凤泽这才清醒过来,说道:“岳父,那您说我该怎么办?”
陈禀常咬着牙一狠心,低声说道:“矫诏,废太子!”
骆凤泽吓得一哆嗦,道:“这、这能行么?只怕众臣不服,而且我还有几个皇弟,他们也都会质疑。”
陈禀常说道:“老臣算计过,太子一废,就算靖王没被立为太子,皇上驾崩之后也理所当然应该登基,而现在太子和他的同党都已经被囚禁起来,再脱身出来反对的可能几乎没有,所以,只要这一纸诏书,天下可就是靖王的了……”
骆凤泽的心砰砰直跳,虽然这些年和二哥斗得你死我活,可是他却从来没想过要违背父皇的意愿,如果自己真的用假诏废太子后登基,那岂不要等同于篡位?
陈禀常见他犹豫不决,继续劝道:“靖王,皇上眼看着不行了,你一宁要尽快决定,不然若被其他人知道皇上病危,那事情就更麻烦了,现在边关正在打着仗,如果朝庭里再出事,晟国可就真的危险了,我想皇上只是自己不能行动,如若不然他也会这样做的!”
骆凤泽犹豫了半天,最后把牙一咬,道:“岳父说得有理,除我之外,别人确实不够格登基,便是排位也该排到我,只是、只是这诏书该怎么办?假诏必定会被人认出,那样的名原本应该的事敢成不应该了!”
陈禀常道:“无娘,由老臣来写就行,说是皇上口述,老臣代笔,只要有皇上的御玺,谁也不敢说是假的!”
骆凤泽点头说道:“好,那就这样,岳父写诏书,御玺我来用。”
两人商量完后进到里面把御医们打发出去,陈禀常写诏书,骆凤泽去到御书房,把骆寰初的御玺拿来,在陈禀常写好的诏书上端端正正地盖下。
作完之后陈禀常拿着诏书去了东宫,向被关押在里面的骆允泽宣读圣旨。
他的圣旨写得够狠,行把骆允泽的罪状陈述了一遍,然后直接以骆寰初的名义赐骆允泽自尽。
骆允泽听到之后吓傻了,没想到只这一招失算就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他在太紧的看押下疯狂地叫喊:“不可能,不可能!父皇不会杀我的,这圣旨是假的,肯定是你和骆凤泽伪造的,我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陈禀常说道:“二皇子,你还是醒醒吧,你都做过什么自己知道,只是谋权篡位这一条皇上就不能忍你,何况你还杀了十皇子、做过那么多事,皇上不赐死你怎么向天下人交待,你就别惦记见皇上了,立了你为太子皇上不知道有多后悔,他根本就不愿意再见到你,你还是安心上路吧!”
骆允泽仍旧狂叫:“不,不!不见到父皇,没有亲耳听到他让我死,我是不会相信的!这一切都是你和骆凤泽在陷害我!我根本就没有害父皇!”
陈禀常冷笑着端起身边太临倒好的毒酒,说道:“二皇子,你就别嚷了,就算皇上听到也不会相信,毕竟你做过的坏事太多,也不差再多加这一条条,来,还是痛痛快快的把这杯酒喝了吧,老臣也好回去向皇上复命。”
骆允泽挥手把酒打翻,叫道:“我不喝,我不喝,我不想死!我是未来的皇上,我不能死!”
陈禀常不想他再闹下去,朝两旁的太监说道:“把他给我扶住。”
眼见骆允泽大势已去,太监们也不再把他当回事,得到陈禀常的命令几个人合力把骆允泽死死按住,陈禀常走过来把骆允泽的嘴掰开,把毒酒倒了进去。
宫中特制的毒酒效力奇好,虽然被骆允泽吐出来一些,可是剩余的那部分也足够把他毒死,他喝下去没多久就两眼翻白,嘴冒白沫,抽搐
了几下之后气绝身亡。
陈禀常站在那里一直看着,紧张之下两手发抖,全身都被冷汗湿透,见他不动之后过去确认,知道他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这才带着人回去向骆凤泽复命。
骆凤泽听到二哥已死,心跳成一团,问道:“他、他就这么把毒酒喝了?他真的认可了?”
陈禀常低声说道:“他当然不认可,是、是老臣硬灌的!”
骆凤泽轻轻哆嗦了一下,脸色苍白地盾向陈禀常,说道:“多亏岳父了,本王会铭记在心的!”
陈禀常微微低头,说道:“老臣不用王爷记得,只要王爷登其之后立轩儿为太子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