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看看手里的凤旨,又看看母亲,气得脸色煞白,道:“母亲,我真是不明白,你和皇后都是在想什么,又把我当什么?难道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给董家传宗接代么?所以一定要逼着我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发生关系,母亲,您不觉得,这简直就是、就是逼良为娼么?!”
梁氏气得手直抖,道:“你……你在说什么?这可是皇后娘娘下的凤旨,皇后娘娘把妹妹送你作妾是看得起你,你竟然这么不知抬举,还说出这种话来,你这是、这是不忠你知道么?!”
董良冷笑道:“哼哼,不忠,孩儿浴血疆场,舍生忘死杀退敌军,保得大晟国平安,这不算忠心,偏偏要在府里和皇后妹妹合房才算忠心?真是无稽之谈!我实话告诉母亲,这道凤旨我是说什么也不会遵从的!”
梁氏站起身来,指着董良说道:“昭儿,你怎么如此执拗!这是凤旨啊,凤旨你懂不懂,和皇上的圣旨没区别,只要下了就没有你反抗的份,这一点你娶曼婷进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就别再反抗了行不行!”
董良说道:“如此孩儿只能让母亲失望了,凤旨我是绝对不会从的,母亲担心皇后怪罪我不怕,我这就去皇后说,倒要问明白,为什么一定逼着我和她妹妹合房,问问她世界上有没有过个道理。”
说完转身向外就走。
梁氏没想到董良这么大反应,连忙叫道:“昭儿,你能去皇宫里闹,你快回来了!”
秦海源当然也不能任董良这么闯到宫里去,上次为了娶陈曼婷的事,上次他已经和皇后吵过一架了,如果这次再吵起来,难保不把陈曼芯和骆凤泽全都激怒。
她见梁氏叫不住董良,转身追了出去,拉住董良说道:“董良你别这么冲动,你这样闯进宫非便不能解决问题,还会若出麻烦来的。”
董良说道:“不这样怎么办?难道你觉得我应该去和陈曼婷合房么?!”
秦海源当然不愿意,说道:“不能是不能,我们想其他办法就是,冲不能再去顶撞皇后。”
董良冷静了一下说道:“好,我不去也行,你说究竟要怎样做才好。”
秦海源看了看他手里的凤旨,说道:“虽然皇后下了凤旨,可是却没派人来宣讲,那就说明她也知道这旨间收的内容太过无理,所以我们干脆无视它好了,皇后总不能为这事治你的罪。”
董良转头向屋子里看了看,说道:“那母亲这里呢?”
秦海源低头道:“这个……你硬是不做,难道母亲能按着你?”
她一句话又把气头上的董良说笑了,说道:“好吧,那我暂时就追究这件事了,我把凤旨给母亲还回去。”
说完又回了屋子,把凤旨放到桌子上,说道:“母亲,以后别再弄这些东西来唬孩儿了,孩儿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的。”
说完转身出去,和秦海源一起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董良和秦海源走后,躲在屏风后面的陈曼婷才走了出来,来到梁氏面前时已经哭成泪人,道:“婆母,您看到了吧,这才是侯爷的态度,他已经讨厌我讨厌到极点,就算皇后姐姐下旨他都不会屈从的。”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便总是这样一副模样,总跟梁氏说府里的下人们嘲笑她,她在府里抬不起头来。昨天她又出侯府进宫,见到陈曼芯诉苦,陈曼芯才给了她这道凤旨,想到助她一臂之力,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了。
她总是这副哀怨的样子梁氏也受不了,说道:“昭儿的性子我早就知道,所以我说你拿回的这道凤旨还不如没有,用这东西来威胁昭儿,他只会更生气。”
陈曼婷道:“后后姐姐这不是也是为我好么,她担心我没有孩子傍身,以后日子不好过。”
梁氏想了想叹气道:“唉,我觉得咱们可能是操之过急了,上次的事出完没多久就又来这一次,董良肯定会反感,我说不如先等一阵子,等昭儿的气消一消再说。”
再说秦海源和董良回到房里,两人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董良很快便沈沈睡去,可是秦海源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想陈曼婷越类心,同时也在怀疑,陈曼芯这是怎么了,一个劲在自己家里搅和,好像生怕自己家的日子过得安生了一样。从前自己就觉得陈曼芯对自己有意见,现在更是如此,就算从前自己与骆凤泽还有可能产生暧昧,可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个可能了,她却还是不放过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越发觉得自己需要把这事搞明白,但是陈曼芯在皇宫之内,自己要怎么才能了解到她呢?就算要进宫去见她都没有理由,毕竟自己和她不熟,而且闲着没事送上门去,没准她找个借口要了自己的命呢。
想来想去,她忽然想到张淑婉的头上,心想当初张淑婉对自己还有点好感,不如自己找她去问问,没准能问出什么来呢。
她打定主意之后也没跟董良说,第二天董良上朝走了,她和小翠抱上无忧和长乐来到皇宫,到门外让人禀报,说自己要求见淑妃娘娘。
听说她来见自己张淑婉很是奇怪,连忙让自己宫里的太监来接她。
秦海源和小翠抱着无忧和长乐进到宫里,在太监的引领下来到张淑婉的宫中。
张淑婉出到自己的宫门口迎接,秦海源向她施礼被她拦住,说道:“安西侯夫人,好久不见了,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看我?”
秦海源道:“从前娘娘不是说过,让几个孩子常在一起玩么,从前事情太多不得空,好算这些日子把弟弟秦陌的婚事忙过去了,这便带着无忧和长乐进宫来拜见娘娘。”
张淑婉笑呵呵地把她们让进宫里,落坐之后看无忧和长乐说道:“看这两个小家伙长得多快,尤其是无忧,从前看着比长乐小的,现在也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