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一边看着那被子一边说道:“御医证明太子是皇上的,皇上应该高兴才对,难不成皇上一定要把太子弄成假的才舒心么。”
“倒不是说我希望他是假的,关键是之前皇后的一切太让人起疑了,要单从太子那里论,朕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他在那里过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是他面前的董良看着那个小破被子却越看越疑,慢慢把那被子提起,看着上面的花纹半是自语道:“怎么这被子好像有点眼熟呢,这种花色好像在哪里见过。”
骆凤泽也没往心里去,他在王府时用的锦缎经经常到宫外去购买,与其他人用的同花色并不稀奇,于是还在那里说道:“正因为这孩子聪明伶俐,朕才舍不得查他,不然只要朕悄悄把皇后的侍女云珠关起来审讯,便能知道结果……”
他们在这里说话,却不知道刚刚端点心的小太监却躲在隔间之外偷听,当听到这些的时候吓得脸色骤变,缩在那里用手捂着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点。
而安平虽然奉命守住了宫门,却不知道宫内还有一个小太监没出去。
对于皇后和太子的事,董良不敢深说,陪着骆凤泽聊到大半夜,骆凤泽总算放他离开了。
董良走后骆凤泽洗漱,十向个太监进来侍候,那个送点心的小太监趁人不注意溜了进来,假装跟着一起忙活,到众人退下的时候,他便也跟着出去了。
这个小太监正是陈曼芯安排在骆凤泽身边的眼线,他为了今晚听到的事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找机会悄悄跑来向陈曼芯禀报,道:“皇后娘娘,可了不得了,奴才听到一件大事,皇上他、皇上他怀疑太子的……身世!”
陈曼芯吓得一惊,她本以为只要张淑婉一死,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没想到骆凤泽竟然真把这事往心里去了。
她一边惊恐着一边问道:“那你还听到什么了?”
小太监说道:“奴才还听皇上说,如果想知道真相,那就把皇后身边的云妹姑姑抓去审问,只是皇上舍不得太子,所以一直没动手。”
陈曼芯更害怕了,
云珠对于这些事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她从小跟着自己,从裕国公府到王府,又从王府进皇宫,对自己的忠心不言而喻,可是怕只怕皇上把她抓去动刑,到底是一个姑娘家,真动刑肯定招架不住,必保会把那些事都交待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呢?!
陈曼芯急得团团转,脑了里在胡思乱想着:把云珠杀掉?不行,这个时候把她杀了等于不打自招,那么把云珠关在宫里不让她出去?那样的话皇上就不可能到自己这里把她硬抢走,只是……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么?
陈曼芯左思右想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把云珠叫来说道:“云珠,我打算让你先回国公府里去。”
云珠毫不知情,紧张地问道:“皇后娘娘,可是奴婢侍候得不尽心,惹娘娘生气了?”
陈曼芯道:“那倒没有,只是皇上怀疑太子身份的事,可能会查到你的头上,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先回国公府去避一阵子的好,皇上毕竟要给父亲面子,再怎么也不会到国公府里的抓人。”
云珠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暗暗高兴,实际上之前发生的一列事也把她吓坏了,包括张淑婉的死,她都觉得与自己有关,现在每次路过宁华宫那里都觉得毛骨悚然,感觉屈死的张淑婉好像就在飘在宁华宫的半空看着自己似的,所以巴不得能离开皇宫,于是说道:“如此奴婢遵命就是,只果以什么借口回去呢,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回去,皇上岂不也要起疑心。”
陈曼芯道:“这个我来想办法,你只要知道,回府之后不要轻易外出就好,等以后皇上把这些件事情淡忘了,我再叫你回来。”
第二天晚上,骆凤泽来到陈曼芯宫中休息,一进门却见她坐在那里掉眼泪。
骆凤泽有些发愁,后宫这些女人们,就没有一个好好过日子的,一个个动不动就眼泪汪汪,好像活不下去似的。
对于别人他可以假装没看见,可却不能这样对陈曼芯,无奈只好问道:“皇后这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悄悄落泪。”
陈曼芯抽泣着说道:“臣妾刚刚听说,母亲下台阶时踏失了足,把腰给闪到了,现在一动不能动在床上躺着,可是臣妾身在宫中,又不能回去看望,只能一个人在这里伤心。”
骆凤泽听了还好受一点,原来不是又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烦自己,于是说道:“既然皇后如些担心,朕便准你归宁亲前去探望。”
陈曼芯稍微好了一些,擦了擦眼泪说道:“臣妾也想回去,可是现在身份不同了,臣妾若是回去更要惊动父母,母亲不只养不成病,更要因我而受累,为了父母少些麻烦,所以臣妾还是不回去了。”
“唔,那朕便派御医去为夫人医治,让她尽快好起来。”
陈曼芯道:“谢皇上操心,御医臣妾也派过了,说母亲伤到了骨头,只能静养着。”
骆凤泽挑了挑眉,道:“朕说什么皇后都说不行,那究竟是想让朕作什么呢?”
陈曼芯看了看他的表情,说道:“臣妾最想像其他作女儿的一样能亲自守在母亲身边侍候,煎汤端药的尽孝心,可是却又不能,所以臣妾想让云珠替臣妾去侍奉母亲,云珠从小和臣妾一起在母亲身边长大,和半个女儿差不多,对于母亲的习惯也相当清楚,只有让她去臣妾才能放心些。”
说到云珠骆凤泽皱了皱眉,暗想自己昨天刚和董良说过云珠的事,怎么今天皇后就要派她回国公府,这也太巧了。
可是想了想自己和董良说的事皇后根本不可能知道,或许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吧。云珠回去不过是侍候一阵子,总还是要回来的。想着说道:“唔,那就让云珠回去吧,这样的事皇后自己就能作主,没必要和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