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有些恼火,这小统领也太狗眼看人低了,自己带的人少、坐的车旧就是不是安西侯夫人了?难道所有有点身份的都要排些排场才行么?
她正生着气,后面的路上又来了一辆车,走到附近车里的人撩帘子向外看,竟然一眼看到秦海源,有些惊讶地说道:“展、安西侯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秦海源转头看去,待看清说话的人之后也有些惊讶,道:“许、许大人,竟然是你,真是巧啊。”
司马远让人把车停下,走下车来说道:“是啊,与夫人虽然同居一城,但是已经有好几年不见了。”
秦海源想想也是,自从自己和董良成亲,成为了“秦夫人”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说道:“我不过今天闲着到这里来走走,结果却被御林军误会,告诉他们我是安西侯府的他们竟然不信,犯了几句口舌,不想正好遇到大人了。”
司马远说道:“哦,原来如此。”
说着转头向那个御林军的小统领说道:“我可以作证,这真是安西侯夫人,想必是来等安西侯散朝的,你们不用不相信。”
那小统领这才知道真的拦错人了,立刻改变态度,点头哈腰道:“原来真是秦夫人,失礼、失礼!”
说完退回到守门的队伍里去了。
秦海源暗暗摇头,这还真是前倨后恭,之前硬说自己不是,现在知道是了就这副奴才相,这种人一辈子也没大出息。
她想着提时候司马远又说道:“朝会已经散了,但是安西侯和家父等人又到御书房议事去了,夫人可能还要多等一阵子。”
在陈禀常的帮助下,这两年司马远可谓是平步青云,短短的时间已经成为专朝廷重臣了,虽然还比不得董良,但是在同龄人中却是数一数二的。
秦海源今天过来本来也不是因为董良,听他这样说随意地回答道:“哦,无妨,左右我也没什么事。”
司马远说道:“既是这样的话夫人慢慢等,我便先走了。”
秦海源想起自己对陈曼芯的疑惑,连尽快叫道:“大人留步!”
司马远转过去的身子又停下了,问道:“夫人还有何话要说?”
秦海源道:“我有点事情想请教大人,如果大人有时间的话,我们可否找个地方详谈?”
司马远迟疑了一下,说道:“唔,我知道距此不远有家茶楼,不如我们到那里去吧。”
他选的地方正合秦海源的意,她点头说道:“好,那就去茶楼吧。”
两人各自上车,秦海源的车跟在司马远后面,一起来到司马远所说的那家茶楼,两人下车进到里面。
为了避嫌,司马远本想坐在一楼大堂里说话,可是秦海源觉得自己要问的话太有些敏感,不好被旁人听去,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到楼上找个雅间。”
“呃……”司马远更加犹豫了,说道:“这恐怕对夫人的名声不好吧?”
秦海源豪爽地说道:“这又怎么,我们坦坦荡荡,问心无愧,难道还怕谁说么,要是许大人担心的话,那我们便坐在窗边,把窗子打好了。”
司马远见她一个女人都这样,再也不好扭捏,只能说道:“那好,我们便上楼吧。”
两人便在茶楼伙计的带领下来到二楼,专门捡了一个临街有窗房间。
伙计端上茶来,给两人各酌了一碗,然后便退下去了。
司马远向窗外的街上看了看,似乎和秦海源在一起有什么顾虑。他从前就心机深沉,现在做了官、年岁也长了些,看起来更让人琢磨不透。
秦海源说道:“怎么,许大人是担心被人看到,无法向家中的夫人交待么?”
司马远转回头说道:“怎么会,安西侯夫人光明磊落,在下夫人也通情达理,不会相信那些道听途说之言。”
秦海源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从司马远话里的意思来看,自己在外面的名声似乎真不怎么样,没准董良和自己生气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堂堂的安西侯,再怎么也要在乎面子吧……
想着说道:“是啊,我也听说许夫人贤淑温婉,性格要远比她当国母的四妹好得多。”
司马远沉吟道:“呃……安西侯夫人,事关当今皇后,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吧?”
秦海源微微一笑,道:“可是我今天邀许大人来此,为了就是讨论……那位的。”
司马远干笑了一下,很牵强说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为大晟国女子之表率,肯定是德言容功,尽善尽美,有什么好讨论的。”
秦海源不以为然地垂头轻笑了一下,道:“许大人还真是官场中人,这说话的水平……真是让人佩服。”
司马远被她嘲笑得有稍有些尴尬,说道:“安西侯夫人张口便把话题直指皇后,不知道到底想说些什么?”
秦海源也不拐弯抹角,说道:“也没什么,只是因为多年前的一个疑问,记得现在的皇上、当年的靖王大婚前几天,许大人在棋苑门口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说完之后便走了,之后一直到今日没机会安静地聊天,我想知道的只是当年大人为什么那样说,可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司马远的神情更加不自然,说道:“没想到夫人竟然旧事重提,可是那么久前的事了,我又怎么能记得,我想……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吧,毕竟当年的靖王对夫您……咳咳,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如便都不提了吧?”
秦海源说道:“看来果然是有隐情了,不然大人不至于这样吞吞吐吐,大人不直言相告也无妨,毕竟大人是皇亲,只是如果有可能的话,大人能提点一二,不要让我蒙在鼓里才好。”
司马远否认道:“哪有什么隐情不隐情的,当时年少,说话不加斟酌,难免让人猜想,秦夫人便当我失口好了。”
秦海源再次浅笑,道:“若真是失口倒好了,不过从这几年皇后对我的态度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