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小翠尴尬地看了董良两眼,然后向他点点头,手里牵着无忧和长乐也向里面走去。
董良站在那怔怔地呆,心中想着,是啊,前些天自己在和她生气,那时候还以为她因为自己和陈曼芯的事顶撞母亲,一直在怪她不孝敬长辈,可是昨晚自己却被母亲骗了,直到做出那种让她伤心的事后才知道,原来她和母亲之间的事远不像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可是自己却不了解一点,自己这太夫做得实在太不合格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黯然转身,可是一回头却见陈曼婷站在身后。
陈曼婷娇柔中带着几分自责地说道:“兄长,都是我不好,是我猜错了婆母的心事,害您和夫人起茅盾了。”
董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陈曼婷猜不透他心里想什么,又说道:“兄长,听说夫人的院门一直锁着,书房里毕竟不是存身之所,不如您先到妹妹的院里小坐吧,晚间的时候再回书房也来得及。”
到了这个时候,董良哪会再上她的当,冷冷地向旁一转脸,说道:“我觉得,陈小姐还是叫我安西侯比较好一点。”
说完大步从她身边走过,也向秦海源院子走去。
陈曼婷站在那里脸色一阵阵发白,本以为只要秦海源和董良生着气,董良对自己的态度就会好,可是没想到只是昨晚空欢喜一场,今天梁氏的一句话没说对,董良立刻就变脸了。
她在这里生了半天气,最后还是被月容劝回去了。
董良再次来到秦海源了的院门前,听到里面主仆三个正在说话,他抬手轻扣了几下院门,在外面说道:“红菱,我到书房去住了,如果有什么事便到那边去叫我。”
秦海源在里面滞了一下,说道:“劳侯爷费心了,侯府之内太平得不能再太平,什么事都不会有。”
董良在门外微微低头,伤心地默默走开。
只是他却没有先回书房,而是再次来到梁氏的房间,继母还在绝食,他怎么可能在书房里安安稳稳地睡觉。
他进到梁氏房里后先把丫鬟婆子们都打发出去,然后找了张凳子坐在梁氏床边,说道:“母亲,您就不能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事在和红菱呕气么?您不让我知道,我怎么帮您去解决,难不成您真要活活饿死自己?”
梁氏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说道:“不用、你管,总之我就是……要她来!”
董良说道:“可是您知道,她是不可能向您低头的,哪怕在前几天还好,我说话她总还在意,或许能来见您,但是昨天您偏偏让我误会做出那样的事,现在在这个家里,红菱已经彻底不受任何人的制约了,您还在这里死犟着,受苦的只能是您自己。”
梁氏忽然发起脾气,躺在床上直喘,道:“不受制约?她凭什么!她嫁进董家门,就董家的人!就算你……管不了她、我管不了她,还有、还有外人的嘴、外人的眼睛管着!我就不信……如果我活活饿死,她秦海源、不会被、旁人的唾沫星子淹、淹死!我豁上这一条命,也要、让她、名声扫地、让她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
董良算是知道秦海源为什么一直和梁氏不睦了,如果换成是秦海源娘家的人这样对自己,自己恐怕也早就恼了。
想着他站起身来说道:“母亲您为什么一直这么仇视红菱呢,她究竟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如果有的话,您说出来,我替您出气去,可是如果没有,请您别再这样无理取闹了,还是好好吃东西,安安生生的活着吧!”
梁氏哪里说得出来秦海源的不是,躺在那里又没了言语,憋了很久之后说道:“总之、她不向我……低头,我就坚决、不吃!”
董良被逼得实没有办法,站在那里冷冷地说道:“吃不吃不是您说了算,饿到最后您肯定会晕,我就是叫人硬灌也不会让您饿死的,如果您希望这样,那就继续饿着吧!”
扔完狠话后他起身就走,一边走还在一边想,都怪自己的命不好,从小就没了娘,如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怎么会狠心把自己为难到这样……
董良和梁氏都以为,秦海源是无休止的犯了拧脾气,说什么也不会再来看梁氏了,可是董良离开后不久秦海源却过来了。
她进到屋里把守在屋里的月容和李妈吓了一跳,她们也知道自家的老夫人闹得实在过份,所以见到秦海源从心里往外地跟着心虚。
秦海源站在屋地中央打量着床上的梁氏,说道:“你们都出去。”
月容和李妈问都没问床上的梁氏,低丰头溜溜地从秦海源身边走过出去了。
秦海源回身亲手把门关上,然后来到梁氏的床边,站得挺直盯着床上的梁氏,慢慢说道:“怎么,挨饿的滋味很好受是么?”
梁氏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有点狼狈,把头向床里转了转,说道:“我只要、你一个、回答,说风凉话、没用!”
秦海源慢慢在刚刚董良坐过的凳子上坐下,说道:“是你给我说风闵话原机会,我不说浪费了可惜。”
梁氏没有力气和她斗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是打算一直这么不吃下去了?”
“废话,我吃不吃都在你。”
秦海源道:“好吧,那我就给你一个明确的态度,儿子,我是一定要认的!”
梁氏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秦海源还是这么执拗,突然把头转回来,咬牙说道:“你……秦海源,你就是个丧门星!你得罪完人让董家替你遭殃、让你儿子替你还债!可你还不吸取教训,还要折腾!你、你这个无德的女人,董良若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打死也不会让他娶你!”
秦海源冷冷道:“还真是可惜,他偏偏就娶我了!不过我也告诉你,董家的丧门星不只我一个,你也一样,有你这样的婆婆,怎么能没我这样的儿媳!你把董家祸害得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