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走了之后,陈曼婷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看着两人的背影用力撕扯手绢,他们两个又和好了!吵成那样、气成那样,董良却还是来哄她,把她像宝贝一样捧着,凭什么,凭什么?!
她越想越气,更恨起秦海源来,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搞倒秦海源。
董良这一次出兵没像前几次那么匆忙,朝廷的准备工作做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董良一直陪在秦海源身边,陪她去瑞安寺拜佛、治病、拿药,陪她一起推着孩子们荡秋千、陪她一起到程府、秦府去串门子、拉家常……
出征前两天,两人还一起去董家墓地拜祭秦沛和秦铭,叫上了梁氏和姜氏,却独独没叫陈曼婷。
董良甚至直接告诉了梁氏,自己和陈曼婷没有一点关系,自己不在的时候,如果她相中了哪个男子,便让她改名另嫁,皇上那边不会追究。
董良再次出征,骆凤泽率领文武面官到城外十里。
因为骆凤泽的特许,这一次秦海源也光明正大地站到送行的队伍之中。
送行礼过,大队人马陆续起动,董良拜别骆凤泽,最后来到秦海源面前,不理会所有人都在看,把秦海源紧紧搂在怀中,说道:“红菱,我走了,以后整个家都要拜托欠,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辛苦你了!”
秦海源在他怀里眼含热泪,微微点头:“你放心,家里的一切都有我,我会处理好,你在外面安心打仗,早点回来。”
董良眼眶也微湿,说道:“我会尽早回来的,只是回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是破的、烂的、旧的了,你会不会女嫌弃我?”
秦海源恨得侧头,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他耳缘上狠咬了一下,牙尖用力,竟然咬出血来,恨恨地说道:“你这混蛋,你破了、烂了、旧了也只能是因为我!无论什么样子,我的东西我永远都不会嫌弃!”
董良双臂搂得更紧,低头在她腮边轻吻,道:“嗯,我会记得对你的承诺,这一生,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说完慢慢放开秦海源,恋恋不舍地转身上马,转头深深地看着秦海源。脚下马蹬一撞马腹,马匹迈步向前,董良却仍看着秦海源目不转睛,抬手摸了摸刚刚被她咬过的耳朵,嘴角微微一笑,嘴唇翕动,吐出两个无声的字:“等我。”
秦海源也向他回以会心的一笑,也用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等你。”
董良又走了,秦海源仍是满心牵挂,可是却没像前几次那样心里空落落的,因为她心里承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想空也空不出来。
她有三个孩子要照顾、有一个老人要侍奉、有敌人在背后虎视眈眈、最重要的,还有一个儿子让她无法割舍。
董良走了她担心,而陈曼婷却更加闹心,董良这一走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回来,可是自己在董家的位置却一直那么尴尬,虽然上次骗过董良之后下人们都把她当作真正的姨娘,可是由于后业董良对她态度的突然改变,让她在秦府还是没什么地位,现在甚至连姜氏都不怎么理她了。
闹心之下,她再次进到皇宫找陈曼芯。
见面之后说道:“皇后姐姐,这下可怎么办,董良走了,难道我还要在董家等下去么?”
陈曼芯斜眼道:“不等你怎么办?现在在外人眼里,你现在是董良的妾室,他走多久你都得等!”
陈曼婷委屈道:“可他根本没碰过我啊,董家的人也不认可我,除了梁氏还能哄着我点之外,其他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皇后姐姐,我想……要不我真的改名换姓,另嫁他人好了。”
“你……”
陈曼芯被她气得直翻白眼,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怎么改名另嫁,难道你要连父亲、母亲都不认?如果传出去你先嫁了董良,之后又不声不响地嫁了别人,你让人怎么看陈家、看国公府,你、你给不给我和皇上丢脸?”
陈曼婷被她训得低头,道:“可是眼看我在董家没指望,这样混下去,以后肯定会被扫地出门!”
陈曼芯怀疑起来,说道:“怎么,你进董家这么久,董良真就一下都没碰过你?”
陈曼婷丧气地摇头道:“没有,有过两次都差一点,第一次他醉酒,衣服都让我给脱下一半了,可是刚好秦海源回来,就什么都没成,第二次就是他出征前两天,我和他商量的骗外人的眼目,他在我的房里住了一夜,可是我住里间,他住外间,一整夜甚至都没躺在榻上过,如果不是我的让人在外面把门锁上,半夜他就跑了,更别说别的了。”
陈曼芯恨恨地咬牙:“这个董良,还真有定力!”
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来,说道:“你说你们把门锁起来,孤男寡女相处了一夜,那就是说别人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了?”
陈曼婷道:“正是如此,可是这又能怎样,只不过能唬一下下人的眼,董良肯定已经告诉秦海源了,不然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快就和好。”
陈曼芯冷笑:“‘董良说’?‘董良说’管用么,既然谁都没看到,那还不是你怎么说就怎么是。”
陈曼婷道:“皇后,您这是又想到什么了?”
陈曼芯向向俯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陈曼婷讶异地张大嘴巴,说道:“可是、可是我还是大姑娘呢,怎么能会装怀孕?”
陈曼芯道:“你没怀过我还没怀过,本宫会教你怎么做的。”
陈曼婷仍是担心,道:“可是抱养来的孩子,终究是假的,万一被她们发现了呢!”
陈曼芯洋洋得意道:“发现不了,验都验不出来,本宫……本宫、保你没事。”
陈曼婷终于被撺掇得有点活心,可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不对啊姐姐,我们究竟有没有什么董良知道,我突然给他弄个儿子出来,他是打死也不会认的!”
陈曼芯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