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虽然不愿意让儿子承担太多,可是现在也不得不依靠他,问道:“太子,若是你把我当娘,那我有事的时候你会帮助娘吗?”
骆止轩义不容辞地说道:“当然会了!就算我不把安国夫人当娘亲,夫人事的时候我也会帮助夫人,只是……夫人为什么会有事呢?”
秦海源叹气:“因为我信在这个宫里,而这个皇宫却不是我的家,你觉得如果一个人信在别人的家里,过得会舒服么?”
骆凤泽想了想说道:“虽然住在别人的家里不舒服,可是夫人住的不是别人的家,是我的,我的家夫人可以安心住。”
秦海源苦笑,如果你的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倒是行了,可是这里毕竟还不是你当家作主。
她在这里和骆止轩说了一会话,担心被别人看到惹来麻烦,便又悄悄地走了。
秦海源走了之后一直站在门口处的安平却又来到骆止轩近前,说道:“太子,皇上去世前交给奴才一样东西,奴才想问一下在太子,是太子自己放着,还是继续由奴才保存着。”
骆止轩惊喜地问:“什么东西?父皇究竟给我留下什么了?”
安平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送到骆止轩手里。
骆止轩打开一看,竟然是个破破烂烂的小被子,他奇怪地问道:“父皇为什么要给我留下这东西?这好像什么用也没用。”
安平说道:“或许是一点用也没用,但或许用处相当大,本来这东西应该等太子长大了再给太子,可是奴才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所以现在给太子看一眼,让太子知道有这么回事,就算太子不把东西拿回去,将来想起,也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骆凤泽一夜之间成熟了很多,听他这样说知道那被子肯定不寻常,说道:“若是有用的,那你就替我留着吧,你的将来不会怎么样,有我在,我会让你像父皇在的时候一样。”
安平感激滋零,把破被子叠起进袖子,跪在地上说道:“谢太子了,奴才以后一定会尽习歆力为太子办事!”
第二天一早,不知实情的朝臣们还正常来上朝,安平按照陈禀常等人的意思,到朝堂上宣布皇上今天不舒服,罢朝一天。
这是骆凤泽登基几年来从没有过的事情,消息宣布后顿时搞得朝堂中一片大乱,众人议论纷纷之余向发平打听骆凤泽究竟是哪时不舒服、众人想去探望行不行之类的。
安平被搞得焦头烂额,费好大费才应付过去,再次回到后宫。
陈禀常等人做事神速,竟然只用了一天一夜就把小龙袍、小龙冕做好,第三天一早,他和许文渺、程彦三人一起带着小骆止轩走进金殿之内,向众人宣布道:“圣上已经于前天晚上意外驾崩,临终留下遗言,他死之后由太子继位,我等四人任辅政大臣,辅助太子,直到他亲政。”
大臣们都被这个消息打击懵了,骆凤泽一天不来上朝,他样想到过可能出事,却没想到出的竟然是这等惊天大事,皇上直接驾岁、年仅九岁的太子要登基?
天哪,这可是改元换代的大事,怎么像闹着玩似的就发生了?
这些人也不全是陈禀常的人,多少还有几个中立派,像一直被骆凤泽留在朝中的张家父子,他们对骆凤泽的死十分质疑,张奉良问道:“皇上为什么会突然驾崩?他这样突然过世,我们这些人一点消息都没到,谁知道是真的出了意外,还是有什么人为的原因?!”
陈禀常知道他是在怀疑自己,说道:“张御史,你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过世的时候不只我们三个在,太子和皇后娘娘、后宫大大小小的嫔妃、再加上安国夫人都在场见证,难道你是觉得我们这么多人合谋害死了皇上么?”
他说完张奉良看向程彦,前面站的那三个人里,也就程彦才值得人相信,另外那两个指不定能做出什么来。
可是他看向程彦后得到的却是默认,他又怀疑起来,难道皇上真的是出意外死了?自己的质疑完全是多余的?
他不说话,其他却也不能轻易罢休,有人问道:“既然三位说皇上是出了意外,那么究竟是什么意外,总该让我等听个明白。”
陈禀常说道:“皇上是吃东西不慎中了河鲀毒,现在我等已经把给皇上做鱼的厨师关押起来了留待新帝登基之后再行审问,看此事背后是否有什么隐情。”
张奉良听了再次说道:“哼哼,河鲀毒?河鲀那等剧毒的东西怎么会进皇上的口呢,我看分明就是有人故意的,想谋害皇上,扶保太子登位……”
陈禀常暴叫道:“张奉良!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该清楚的人都清楚……”
两人正在吵着,只听玉阶旁传来一声断喝:“够了!众位还有完没完?这样吵来吵去有什么用!皇上死了,再立新君才是正事,其他的事难道以后不可以查么!这样阻碍太子登基,难不成某些人想自己上来做这把龙椅么?!”
众人抬头看去,却见一身教服的陈曼芯出现在玉阶上。
不管朝臣们都怎么想,陈曼芯的皇后身份是货真价实的、骆止轩应该登基为亲帝也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她出来之后众人再没有声音。
陈曼芯又是一番慷慨陈词,然后责令礼部立刻开始登基大典。
礼部官员是陈禀常的人,提前得到消息,昨天就开始着手准备,所以并不觉得如何突兀。
就这样在一片手忙脚乱之中,小小的骆止轩被推上了皇帝之位。
他登基这宾首先宣布就是骆凤泽临终前的那几条圣旨,别的都还好说,让陈禀常、许文渺和程彦、董良做辅政大牙的事基本没人反对,可是在说到要为董良封王,而且还要把他所有攻打下来的宁国土地都封赏给他,一大半的朝臣不同意,各种议论都有,多数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