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陈禀常,众拍卖行出来就把许文渺拉住,问道:“我说许大人,你对这东西是什么看法?”
许文渺摇头咂嘴道:“来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什么龙骨是真的,可是刚刚看过之后却真不确定了,你说那东西怎么会发光呢?陈大人有听说过什么动物的骨骼长得如此大、还会发光的么?”
陈禀常摇头,道:“长得大的生物倒是有,但无论哪一种都没有这种长度,若是在黑暗中发光更是没听说过!”
许文渺说道:“唉,真是,不知陈大人摸了没有,那东西从内而外的凉啊,现在天这么热,它还能散发出凉气……从这向点上看,这东西就算是不真龙的骨骼,它也肯定是一种极为稀罕的东西,就单那颜色、那质地,相同的大小之下,最少也要枯上特等翡翠的价格!”
陈禀常也赞同他的看法,说道:“是啊,这东西可是值钱了,不知明天能拍出个什么价格……”
说着警惕地看向许文渺,说道:“许大人,你先给我交个底,这东西你到底是会要不会要?”
“这个么……如果有一个合适的价格,老夫未必不会拍下的。”
“你……”陈禀常抿了抿嘴,说道:“怎么,难道许大人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
许文渺听出他话的意思,问道:“难道陈大人是对此物志在必得?如果那样的话……”
许文渺沉吟半晌,才痛下决心,道:“老夫不与陈大人争就是。”
陈禀常说道:“如此多谢许大人,只是……许大人只是不与在下争可能还不够……”
许文渺眼睛瞪大道:“难道陈大人的意思是……”
陈禀常点头说道:“没错,在下想厚着脸皮向许大人借点银子,如果没有许大人的资助,在下也很难得到这个稀世难求的宝物!”
许文渺仍是不太情愿,说道:“陈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这东西既不是真金也不是白银,花太大价钱卖下它还是有风险的,如果放在你手里没人要,那可一点用处也没有。”
陈禀常说道:“无妨,才夫算了一下,这东西整个买来所耗银两实在太过惊人,但若是买来之后把它分割后小块卖出,那么就可以以双倍价钱出手,到时候银子绝对会翻倍的回来!”
第三四四章开始,请君入瓮
听到陈禀常这么说,许文渺心中暗想,这个老狐狸实在太精明了,这不是在拿自己当傻子耍么,他不让自己拍这东西,然后还要借银子给他,他拍到手之后拿去翻倍挣银子了,那自己呢?岂不是白给他出力了!
他这里不说话,陈禀常也看出他的心思,笑眯粘地说道:“许大人是不是觉得老夫在算计你啊?呵呵呵呵,老夫可不是那样的人,许大人,你借我银子老夫肯定不让你白借,待龙骨全部出手之后,老夫会把你的银子多加上两成还给你,这样许大人什么风险都不担,白白多拿了两成银子,何乐而不为呢!”
许文渺不甘心地说道:“相比陈大人赚得盆满钵满,我拿那两成银子实在不值一提,这样吧,不如陈大人再给加点,返还老夫本银再回三万的银子,你看如何?”
“这个么……”陈禀常迟疑起来,不知道要借许文渺多少银子,不过想来数额也小不了,那么大的数额,外加上三成,实在有点太便宜他了!
不过想来想去,如果不答应,他肯定不会借自己银子,他不借的话自己就拍不来龙骨,那么就一文都挣不到了,没办法只好忍痛点头,道:“好吧,三成就三成,许大人回家去帮我筹银子吧!”
许文渺喜上眉梢,点头道:“好,那就这样说定了!”
就完转身回了家。
这两年许文渺觉得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把家中的事务都交给儿子司马远打量,现在要筹银子也要让儿子去办。
可是他把这件事情说了之后司马远却全力反对,道:“父亲不可,孩儿不想信那什么龙骨是真的,肯定是父亲和陈大人被骗了,他陈禀人愿意上这个当我们管不了,可是如果把银子借给他,那我们肯定也跟着上当了,陈大人被骗后是肯定不会还我们银子的!”
许文渺虽然交了权,可还是觉得这个家里自己最大,现在自己说的事儿子竟然断然反对,让他觉得很没面子,说道:“什么叫我们被骗了,就算我和陈禀常老眼昏花看错了,其他人也不会看错的,我听说所有人从鉴赏会上出来后都去弄银子了,甚至就连程彦那木头脑袋都在各处凑银子,你觉得这事还能假么?!”
司马远却道:“可是父亲,您就没想到想,仅凭一个骨架就让所有人都相信到这个地步,这有可能么?为什么一个怀疑的都没有,难道龙骨是那么容易出现的东西么?就算是象征性的,也会有质疑人一下吧!”
许文渺不再出声,虽然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但却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没错,这次自己肯定错过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现在以有挽回的方法就是与陈禀常全作,他赚大钱,自己跟着喝点汤吧!
想着说道:“暮儿不必担心,我只是借给陈禀常银子,他说有什么风险都由他担,陈禀常虽然抠门一点,可是信誉还是蛮好的,无论他自己是赔是赚,都不会欠下我们家银子的……”
司马远见实在劝不了他,说道:“也罢,既然父亲决定了,那就借吧,只是家中能够流动的银子也不太多,父亲就都拿去吧,然后让他写个契书,无论他那边如何,我们的银是必须要还的。”
许文渺点头说道:“也好,还是暮儿的方法比较保险,就按你说的做。”
陈禀常不只借了他们一家的银子,回府之后又跑到有关系还不错,觉得能借出银子的朋友家中,接连又借了两家。
到第五天的时候,陈禀常的银子准备得差不多了,感觉无论是谁,自己都有能力与他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