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想她也能理解舅舅的想法,他们都觉得长乐不只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还是仇人陈曼芯的,那么对她的考虑自然也就少了,更别说因为她才与自己扯上关系的许灿,大人们的恩怨闹下去,最后受害的却是两个孩子……
现在的骆止轩做什么都不背着秦海源,听安平说完之后说道:“许家父亲受了如嘴羞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准他们会把这笔帐算到朕的头上来,你去叫人盯着,看他们都有什么动静。”
安平应了一声出去,骆止轩转头向秦海源问道:“义母,您觉得这样的情况下孩儿应该怎么做?”
秦海源深深地看着儿子,自从自己把他从火场里背出来,儿子的性格发生极大的变化,变得让人琢磨不定,好像心里随时随地都在算计着什么,看向谁的目光中都充满不信任。
虽然他把自己留在身边,可是却也仍然对自己有许多不放心,总是担心自己会背弃他逃离一样。
她对骆止轩微笑道:“后上现在做得很好,以你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骆止轩目光深邃地扫向阴暗的角落,说道:“可是我要做的不是我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我要与一群猛虎争斗,这些猛虎随时都想扑上来把我撕碎,喝人的血,吃我的肉,所以我没极利再做小孩子!我也要长出尖牙、利爪,不然我就会死得很惨。”
秦海源心疼到几乎掉泪,走过来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说道:“孩子,你不要这们,你不该这样,你该无忧无虑地生活的,不要再想这些事了好么,让义母来保护你好不好,你只做你的小孩子……”
骆止轩的头依在她肩膀上,贪婪地享受着来自她母爱,嘴里却说道:“这可能么?如果你真想保护我,为什么不答应我和无忧的婚事,哪怕只是表面上也好。”
秦海源在他耳畔微微摇头,道:“不可以,就算是表面上也不可以,但是你要相信,我到什么时候都会保护你,尽我所能,也尽……安王的所能,我们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骆止轩慢慢从她怀里出来,说道:“朕相信你,因为你对朕一刻也没有放弃,可是我要如何相信安王?他在陈兵西疆,只要他把旗帜一竖,朕就多了一个比从前宁国还要强悍的敌人!”
秦海源连连摇头,道:“不会的,后上相信我,哪怕真有那一天,董良带兵打到城下,只要皇上让我去见他一面,他所有的东西便都会是你的,他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骆止轩也在微微摇头,说道:“义母你太自信了,你与安王都已经分开十几年,你知道他变成什么样?换句话说,你知道他现在是否又成亲生子?你知道在他的王宫里有没有另外一个安王妃?”
秦海源看着他心里发苦,是啊,这样的事在别人想都是人之常情,除去董良,换了别人都会这样做,难怪儿子会这样想,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董良不是那样的人,他一生的势爱只有自己,不会再为了传宗接代而随随便便找别人。只是这些事要怎么说呢?立刻就告诉皇上?以他现在的性格、现在的心情,他会相信么?
许文渺联络朝中大臣的事自以为做得严密,却还是被安平派的人发现了,安平向骆止轩禀报后小皇帝又焦躁起来,一个在寝宫中冥思苦想。
秦海源知道劝也没用,便只能远远地看着心疼。
这天早朝,在家抱病多天的许文渺再次走入朝堂。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为什么病的,因此一些人向他投来的目光中不乏嘲讽。
许文渺在儿子的陪下咬着牙向里走,他知道只要自己想出门见人,那么这种目光就肯定少不了,你有种看要看,没种看也要看,所以只能选择无视。
虽然只是几天过去,可是许文渺却像老了十岁似的,头发突然全白,身体也佝偻起来,看起来老态龙钟。
看到他出现,骆止轩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危险的气息,可是却没让任何人看到,若无其事地向许文渺打招呼:“许大人,你的病好了,这么快来上朝。”
许文渺最怕人提他生病的事,可骆止轩说来他也只能听着,道:“多谢皇上关心,老臣好多了,不敢过多耽误朝政,便来上朝来了。”
骆止轩道:“其实许大人不必如此辛苦,你完全可以在家中休息。”
许文渺心道,我在家休息,然后让大晟朝堂成为你们母子的天下么?休想!我要踏着你们的头颅,成就我骆家的不世功业!
想着说道:“老夫的身体还过得去,不敢因私废公,还是请皇上和太后开始议政吧。”
“唔。”骆止轩答应一声,又称赞了许文渺几句便不再说话,听着陈曼芯和众朝臣们讨论国事,在一般情况下,他是没资格发言的。
讨论来讨论去,一个官员突然向陈曼芯和骆止轩叩拜道:“皇上,太后,老臣抖胆提出一议,太后娘娘对朝政时局一知半解,临朝听政实在对国事无益,我等反倒要为解答太皇娘娘的疑问耗费诸多精力,所以臣觉得太后娘娘应该仍旧回到后宫安居,朝政之事交给我等大臣就好。”
陈曼芯听得一愣,一时然没反应地过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是要到后宫去向本宫禀秦么?”
前面的骆止轩抿了抿嘴角,强忍住没笑。
这名大臣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了,可是陈曼芯却没听清,尴尬地跪在那里没说第二遍,司马远看不下去了,出来跪倒说道:“太后娘娘,臣等想请娘娘取消垂帘,仍把朝政归还给辅政大臣主持。”
陈曼芯这次算是听明白了,坐在帘子后倏地把目光投向许文渺。现在能到朝堂里来的辅政大臣只剩许文渺一个,他是想把自己赶下台一个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