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大早,刘毅就醒过来了,看到怀里的蔡文姬,正在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刘毅笑着说道:“醒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蔡文姬打开刘毅的咸猪手,说道:“看你太累了,就没有叫你,夫君,起床吧,你还要去政务厅呢。”
刘毅大笑着说道:“不起了,今天就赖在床上了,你也不许起床。”
蔡文姬娇呼一声,刘毅的咸猪手又摸过去了,想起昨晚的云雨,害羞的说道:“不去政务厅,玄德公会惩罚你的,快起床吧。”
刘毅靠近蔡文姬,在她的耳边说道:“真的想起床吗?你确定?”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蔡文姬脸更红了,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是白天,不能让刘毅乱来,再说了,刘毅昨天还在头疼,肯定有事要做。
小声说道:“夫君快起床,你还有事做呢,不能把时间都花费在我的身上。”
说完,又把刘毅的咸猪手打开了,实在是那只手越来越过分了。
刘毅想起今天还有任务,笑着说道:“好,那就起床,晚上再睡,嘿嘿。”
穿衣服,洗漱,一气呵成,刘毅看了看在床上的蔡文姬,笑着说道:“你再睡会吧,我先去政务厅了,早饭一会儿周伯就准备好,起来吃点东西哈。”
蔡文姬点了点头,就缩在被子里看着刘毅离开。
刘毅笑着吻了一下蔡文姬的额头,然后离开了,一只手拿着一个糕点。
走进政务厅,发现所有人都在围着地图讨论,刘毅把糕点塞到嘴里,笑着走了过去。
郭嘉看到刘毅过来了,笑着说道:“子昂,玄德公昨天同意了我们的出征,现在就是计划一下怎么进徐州了。”
刘毅点了点头,这群人昨天不知道几点睡的,真是变态,仔细看了看,发现少了一个人。
疑惑的问道:“文和已经出发了?”
戏志才点了点头,说道:“他昨晚说连夜出发,到了徐州后会与我们通信,现在应该在路上了。”
刘毅也走过去看到地图上划的痕迹,笑着说道:“我们等一个月再进兖州就行,现在先让曹操他们打一打,这个月我们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收鸡,活的公鸡母鸡,大鸡小鸡。”
郭嘉戏志才看向刘毅,等待他的解释。
刘毅说道:“一个月后,蝗灾,然后旱灾,那正是我们进场的最佳时间,曹操他们不知道会有天灾,到时候肯定手忙脚乱,我们过去后,一战定乾坤,在饥肠辘辘状态下的士兵,又有多少战斗力呢。”
郭嘉眼前一亮,笑着点了点头,同意道:“我没意见,既然子昂都把天灾的具体时间算出来了,这一次,我就打酱油就行了。”
戏志才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刘毅这么自信,直接把天灾的时间都说了出来,难道真的不怕到时候不准了尴尬。
不过既然刘毅说了,戏志才也相信他,说道:“那就按照子昂说的做吧,我们尽力收购鸡,为抵抗蝗灾做准备。”
就这样,青州的计划定了下来,很匆忙,也很武断,一切都源于对刘毅的信任,不过如果这一次刘毅没有成功,估计以后再也不可能搞这种一言堂了。
青州的动作很迅速,也没有掩饰,买鸡买的很多,鸡的价格都上涨了。
而与此同时,在兖州,同样发生这有趣的事情。
张邈此时正在和吕布喝酒。
张邈大笑着说道:“奉先真是勇猛啊,没想到就连西凉的飞熊骑都没有能打败你,值得庆贺值得庆贺,这一次消灭曹操,就仰仗奉先了。”
吕布大笑着说道:“区区曹操,我不放在眼里,有公台在,还有我麾下的并州狼骑,保证把他打的落花流水。”
张邈大喜:“好,好啊,那就提前庆贺我们功成名就。”
吕布也笑着举起杯子和张邈喝了起来。
宾客尽欢,也只是表面上的场景罢了。
等张邈走了之后,陈宫从里面出来,吕布还在喝酒,不过并没有多少的兴奋。
陈宫笑着说道:“这张邈,胸无大志,等赶走曹操之后,就可以除掉他了,得到兖州,虎视天下,将军的霸业指日可待啊。”
吕布摇了摇头:“我不要什么霸业,这一次,得到兖州后,我要粮草,有一个供应粮草的地方,就能回并州了,离开了好久也该回去给乡亲们一个交待了。”
陈宫面色微变,不过吕布没有察觉到,笑着说道:“回并州也好啊,衣锦还乡。”
吕布没有说话,就一直喝着酒。不少的人在历史上,都会背负一个骂名,吕布也一直被人骂三姓家奴,不过此刻的吕布,心里没有多少的仇恨,只有对乡亲们的愧疚,对家乡的眷恋。
张邈离开了吕布的府邸,突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张邈不傻,吕布和陈宫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能看的出来,和曹操是多年好友,可是最后却落到你死我活刀剑相向的地步,张邈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
当曹操进攻徐州的时候,是陈宫迎接吕布来到兖州,陈宫也过来劝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主要是一直以来张邈心里都有些焦急,一种身家性命即将不保的焦急,而且陈宫和曹操的关系确实不错。当曹操得到兖州的时候是陈宫出面,奏请朝廷拜曹操为兖州牧。陈宫在曹操身边绝对是个红人。也正是是,曾经很信任曹操的陈宫,后来却游说张邈背叛曹操。陈宫当时说的天花乱坠,张邈一时间有些上头了,才会同意和他们一起谋划曹操的兖州,当时陈宫说:“张大人你的陈留地方千里,兵精粮足,完全可以和群雄争夺天下,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条件,却始终屈居人下呢?”
张邈要说没一点野心那是假的,当然,更多的还是对曹操的疑心、恐惧。曹操在兖州的时候,只要派一个将军前来抓自己,自己就没有反抗的力量。可是此时曹操统兵在外,自己说不准就可以脱离曹操,甚至像陈宫所描绘的,迎接吕布来兖州,借助吕布的力量打击曹操。吕布和自己有着共同的敌人袁绍,也希望有一块自己的地盘。面对情感和利益,也已经成年的张邈更愿意相信利益,鬼使神差的也就同意了那件事。
“我没有错,错的是曹操,他太狠心了,如果我不背叛,最后一定也会被他杀掉”,张邈在心里告诉自己,真的是怕了,畏惧了,所以才会背叛。同时边让的讨伐,给予了张邈一些信心。这一次曹操回来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除掉了边让,也又一次惊吓了张邈,所以张邈更加觉得自己背叛没有错。
曹操在徐州屠杀百姓的时候,天下人都知道了,张邈当然也知道,尤其是听到好朋友边让对曹操的批判,其实心里还是挺有快感的,可是不久前,曹操回到兖州,多行不义,杀掉了九江太守边让,边让这个人是天下知名的贤士,也是张邈的朋友,正直敢言,却因此得罪了曹操。曹操不但是杀了边让,边让的死,让整个天下的士林都极为愤怒,张邈的背叛和吕布的进攻,反而被人看作是正义的,所以张邈很开心,而且边让一死,张邈更加觉得这边路,应该走到底,背叛了曹操,就要赶尽杀绝,尽管当初他们是好兄弟。而且曹操的残忍让张邈感到害怕,几万的百姓,就这么轻易的屠杀了,当年那个重情重义的曹操早已经不见,现在的曹操只是一个杀人狂魔,是一个一心追寻权势的官场奸雄。张邈还怎么相信曹操对自己的友情呢,友谊的小船早就翻了,外有袁绍的逼迫,内有陈宫的鼓动,张邈最终选择了捅曹操一刀,曹操死了,张邈才能活下去。
“孟德,对不住了,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谁让我们立场不同呢”,张邈呢喃道,握紧拳头,不在摇摆不定,既然已经选择了,那就走下去,想起年轻时的侠义行为,曹操和袁绍都是他的好朋友。汉朝廷征召他做官,后来因为政绩优异被任命为骑都尉,不久就升任陈留太守。想起董卓作乱的时候,和曹操一起首先兴起义军,讨伐董卓。想起当时诸侯的关东军畏惧董卓,曹操独自出战,只有张邈派遣部将卫兹率领军队跟从曹操。由于力量悬殊,曹军失败,卫兹也在战斗中阵亡,想起讨伐董卓,诸侯公推袁绍为义军盟主,袁绍脸上的神情间颇有些骄傲自得,自己因为嫉妒义正词严的责备,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友谊就已经不在了吧,张邈眼里流出一滴泪水。
张邈其实觉得很对不起曹操,可是没有办法,谁让胆小呢,那时候袁绍恼羞成怒,让曹操杀掉张邈。曹操并没有这样做,反而责备袁绍说:“孟卓是你我的好朋友,好坏都应该容得下他。如今天下未定,不应该自相残杀呀!”张邈当时都觉得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了,可是,两人之间还有一个袁绍,后来张邈发现好朋友曹操与袁绍的关系也很亲密,而且在袁绍的帮助下,曹操得到了兖州牧的地位,这让张邈怎么能安心,友谊这种东西,成年人早就不相信了,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的,张邈一直活在恐惧中,这一次陈宫的游说,心动了,也恐惧够了,背叛的毫不犹豫。有了前面讨董卓时的嫌隙,张邈很担心,总害怕曹操会为了袁绍而攻击自己。说起来这种事情也不算多余,毕竟,政治家讲的是利益,在利益面前,友情是次要的。问题是作为张邈来说,应该对事物和自身有一个正确的判断,然后做出一个正确的应对预案。这时候的袁绍和曹操,两人抢夺的地盘还不相重叠。也就是说,袁绍和曹操还没有到了直接刀兵相见的时候,张邈其实这时候还没有成为利益交换的砝码,曹操不会为了袁绍和这个朋友反目。袁绍这时候还有张杨、公孙瓒等强敌,还没有能力来进攻张邈,否则,他也不会假借曹操之手。张邈所在的地域,倒是和曹操的利益相关,但这时候曹操有徐州等更大的利益索求,不可能为了袁绍一句话而和好朋友反目。可惜张邈没有这个头脑,也太害怕了,看不清这种大势。更严重的是,张邈碰到了一个居心叵测的人,这就让张邈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陈宫的诱导,这一切也就成为了现在的样子。陈宫对张邈说:“当今豪杰四起,天下分崩,您拥有那么广阔的土地和众多的士兵,占据着四方必争之地,抚剑四顾,也可称得上是人中豪杰,却反而受制于人,不是太没有出息了吗?今天兖州城里的军队开拔东征,城内空虚,吕布是位壮士,善于打仗,勇往无前,如果暂且将他迎来,共同管辖兖州,静观天下形势的变化,相机行事,这也是纵横四海的大好良机啊。”张邈听从了陈宫的话,陈宫率领着曹操留给他的人马,把吕布迎接过来,吕布自任兖州刺史,并占据了濮阳。
这话应该不错,但在鼎立之势尚未形成之前,天下还是一个乱纷纷的形势,可以说是诸侯林立,任何人要想成就大业,就不能过多的树敌,而是要更多的结交一些同盟者,哪怕是暂时的。有些人虽然将来也会成为敌人,但要分清主次,只能是确定一个主要敌人,逐次进行。更主要的是,要想自立,首先要自强,否则,你又凭什么不被人所制,张邈舍弃了多年相知的生死相托的朋友,选择了一个不知底细的人。
更要命的是,张邈没有看清陈宫的真面目。
陈宫和吕布交谈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发现有一种无力感,怎么才能和一个没有脑子的人沟通呢,忽悠住了张邈,最后难道要栽到吕布手上?这吕布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并州,怎么旁敲侧击都不管用,真是挠破了头皮啊。
至于说什么天下大业,说什么平定天下,完全没有作用,陈宫觉得和吕布交谈就是碰上了一块大石头,冥顽不灵,还固执的不行。
自言自语道:“不行,我不能就跟着吕布回并州了,这天下还没有歌颂我陈宫的名字,我还没有青史留名,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功亏一篑了吗。”
陈宫想起自己谋划的一切当听到曹操在徐州屠杀百姓的时候,陈宫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决定发起对曹操的致命一击,为此他进行了精心准备,除联络所有的非曹操嫡系,还做了大量的外交工作,曹操的好友——陈留太守张邈就是其中之一。陈宫本可以自己挑这个头,他也有这样的号召力。但是张邈军事力量也不一般,曾经是反董联盟——酸枣方面军的临时总司令,后来群雄逐鹿,他趁此时机一直埋头扩充自己实力,占领河南郡东部地区,而且据了解,陈宫知道此时的张邈已拥有“十万之众”,虽然这个数目有点夸大,但也也说明张邈的势力相当可观。
更重要的是袁绍、张邈,这二人都是曹操的强力后盾兼好友,可眼下这两位正势同水火,曹操只好努力从中调和,充当和事老。但随着袁绍和曹操的愈发强大,张邈日日坐立不安,陈宫明锐的看出这一点,成功的策反了张邈。张邈是个侠士,没有带兵的经验,更没有想成为一方霸主的雄心,陈宫跟他商议,秘密把河内的吕布接来,尊吕布为兖州新的州牧,到时候得到兖州,一举成名,和吕布共同谋划这天下,陈宫想的很好,可惜万万没想到,吕布这家伙居然对天下不感兴趣,整天想着回并州,这就很无奈了,现在兖州没有其他的势力,陈宫只能依靠吕布,但是又不甘心退出中原的舞台,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陈宫走后,吕布命人把桌子收拾好,回到了房间里。
貂蝉看到吕布进来,笑着为他脱去战袍,温柔的看着吕布,说道:“奉先,陈公台此人不是善类,你和他相处一定要留一个心眼。”
吕布点了点头,吻了一下貂蝉,笑着说道:“他想要的是天下,我想要回并州,估计打败曹操占据兖州之后,就要分道扬镳了。”
貂蝉同意的点头,担心的问道:“曹操的实力也很强,我们能打过他吗?”
吕布大笑起来,说道:“婵儿,有我在,就绝对不会失败,至少无论什么样的情况,我都能保住你,当今天下,能踏入第三境界的人,相信只有我吕布一人,谁能留得住我。”
貂蝉听到吕布的话,虽然很直,呆愣愣的,但是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笑着说道:“等有足够的粮草,我们就回并州吧,我天天为你起舞,你就打打胡人,我们不在过问这中原之事。”
说罢,抱住了吕布,脸上满是疲倦,貂蝉不傻,但也不是绝顶聪明,吕布也不聪明,在这人心毒辣的中原,一个不小心就被算计死了,自从离开长安后,貂蝉早就想跟着吕布回并州了。
吕布温柔的点了点头,说道:“并州的父老乡亲都在等我,等我待着粮草,回去解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