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劝你最好早点远离这种人渣,免得以后你怎么死都不知道!”孙校长冷哼了一声,语气很恶劣的说道。
“孙校长口口声声说元林是人渣,你有什么证据吗!?”顾暮幽假装愤怒的问道。
“证据!?这个村的老人都知道你老公做的好事,纪元林他做的恶事可谓是臭名远扬,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问纪元林,你看他们不骂死你!”孙校长缓了缓自己的怒火,觉得自己这样对一个不知情况的人有些不公平,他不耐烦的说道,“二十年前他杀了他全家人,放火烧了村子,我们这些人差点没全死在那里!”
季先生也就是纪元林,并不是孤儿,至少在二十年前不是。
他父母生完他就出车祸死了,他爷爷奶奶认为他是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好,总是很严厉的要求纪元林。
爷爷奶奶不止纪元林爸爸这么一个儿子,而是有三个儿子,纪元林的爸爸是老二,最不受宠的那个。
而最有出息也是最能赚钱的就是纪元林的爸爸,当他爸爸死后,他们家的收入掉了一大截,纪家所有人都把责任推在纪元林身上,认为是他害得他们过不了富裕的生活。
因为当时纪元林的爸爸走出了村子,在城里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若是做得好,他就可以把全家人都接出去生活了,可是纪元林出生的时候,他导致他母亲难产,只能去医院,在去医院路上却遭遇车祸,喝醉的大货车司机将他们乘坐的出租车撞得支离破碎,他的父亲和司机当场死亡,他母亲留着一口气被送到医院剖腹产,他出生了,可他母亲也死了。
因为他的原因让纪家人断了去城里的路,纪家所有人对纪元林都是非打即骂的态度,这也造成了纪元林后来性格扭曲的原因。
纪元林很能吃苦,纪家人打他,他也闷声不吭,他不出声那些人反而觉得没意思,就不打纪元林了。
后来与纪元林同辈的堂哥堂姐们都可以去读书了,唯独他被丢在家里看牛干农活,他渴望读书,因为读了书就能走出大山,能去更高更远的地方,再也不用在这里窝囊着了。
可是纪元林的爷爷奶奶拒绝了他的要求,并且指责他的异想天开,顺道再度说起他父母被他克死的事情,又是哭又是把气撒在纪元林身上。
时间久了,是个人都受不了,不在沉默中变态就在沉默中爆发,而纪元林选择了后者。
导致纪元林杀自己全家放火烧村的引火索,是纪元林的堂哥堂姐威胁他去调戏村长的女儿。
当年纪元林十四岁不到,正是对性别懵懵懂懂的时候,他特别喜欢村里长得漂亮穿的又好看的村长女儿――晓彤。
晓彤对人很温柔,在大家都认为纪元林是克死他父母的灾星,是个不祥之人,对纪元林不理不睬甚至还嘲笑霸凌他的时候,她却没有任何歧视,而是温柔的和他打招呼聊天还安慰他,一点也不把他当作是灾星。
对于那时候的纪元林来说,晓彤就是天使。
可是这帮人让他调戏自己的天使,这怎么可能!?
纪元林反抗了,一直闷声不吭的老实人会反抗,那他堂哥堂姐肯定觉得他要造反啊,他们扭打成一团,纪元林打人那叫一个狠啊,他不小心用力过猛,把他堂哥的下体踢坏了。
对,坏死了。
人还被送去了村外的小医院,离村子有几十里路呢,等送到医院都没用了。
他堂哥可是纪家伯父的独苗苗,就这样断了香火,他们失去了理智就想弄死纪元林,说他就是一个不祥之人,待在纪家只会害死更多的人。
纪元林被他伯父打到趴在地上,被他伯父像打狗一样狼狈不堪的摔进泥地里,被各种踹打,还被鞋子狠狠地碾压了手指。
这一切他都默不作声的忍了下来,可是纪家伯父说什么都不解气,纪家的爷爷奶奶更是气得差点血压高升,毕竟他堂哥是他们的心头肉,最疼爱的孙子。
出事的是大堂哥,纪家的孙子还有小叔的儿子,那家伙也是幸灾乐祸的,还联合他姐姐一起煽风点火,让纪家爷爷奶奶更加生气。
纪元林这种闷不出声的性子也让纪家人很生气,纪家伯父觉得既然自己儿子以后不能生育了,他就要断了纪元林的命根,让纪元林感受一下这种痛苦!
纪家爷爷奶奶没拦着,而是冷眼旁观,对于这个不受期待出生的孙子,他们一向都不重视,而且算命先生曾经说过,纪元林是给他们家带来大灾难的灾星,他们养了他这么多年还如此忘恩负义,居然伤害自己的堂哥,还断了他堂哥的命根,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帮他说话的。
“爷爷!奶奶……你们不能让伯父这么做,这样我爸的香火就没有了!就没有了!!!”纪元林终于慌了,他不想没有命根子,大人说没有命根子就不能娶老婆,那晓彤……那他不是没有任何机会了吗?还有大人说没有了命根子就不能延续香火了,他阿爸妈妈就他这么一个孩子,要是他没有了命根子,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闭嘴,从你敢对你堂哥下手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孙子!”纪家爷爷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说道。
纪家奶奶眼里都是厌恶,她深深地讨厌着这个孙子,他的出生就是给他们纪家带来灾难的开始!
先是自己的儿子死了,没有了赚钱的来源,只能窝在这个鬼地方,现在还断了他们最疼爱的孙子命根子,他们说什么也不会护着他!
在纪元林的哭喊之下,纪家伯父拿起了刀子,手起刀落就把纪元林的命根子给断了。
纪元林当场疼得青筋暴起昏死过去,而他醒来之后被丢在家里的柴房,被他们锁住门,哪都不能去。
失去了命根子,伤口只是被简单的上了药包扎了一下,他醒来后疼得满地打滚,却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