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跟我走,嬷嬷带人多做些吃食,顺带熬锅汤,做好了再来喊我。”到时一路从山林方向飞去,家里准备好吃食放空间不冷不坏,就不用再在吃饭问题上浪费时间。
以金雕为借口,嬷嬷做再多也不会怀疑,金雕一家能吃这些日子大家都是知道的。
吴嬷嬷领命出去,她提笔给萧墨晔写了一封信,再将叶一带回的舆图复制一份,和信一起装进信封。
收拾了些必需品在空间,又回到药房,程元青几乎将所有平日里配好的药都给她打包了。
叶筱锦接过药,“程大夫,胡明他们还得你多费心,家里缺什么药材让青七他们去买。”
“老夫晓得了,你万事以自己安全为重,家里有老夫。”
说罢,程元青弯腰重重地给她行了一礼,她作为晚辈本不该受,可叶筱锦没有避开,若是这个礼能让他心安,她就受了这礼。
青七一直杵在叶筱锦身边不敢离开,就怕世子回来知晓世子妃一人去京城会扒了他的皮,可世子妃是跟金雕走,金雕目前为止只愿带世子妃,他想跟都跟不了。
叶筱锦将写给萧墨晔的信交给青七,“待世子回来把信交给他,青七,你们务必留守山中保护好家里人,胡明醒来后,你问问他舆图下落。”
胡明身上是没有舆图的,必定是事先藏在什么地方了,“待取到舆图,交给世子爷,请他找出一条合适的路线来,待我回来便动工。”
“是。”青七僵硬应是。
“你身上代表暗营身份的信物拿给我。”叶筱锦朝青七伸手,她猜想他们之间必定有代表身份的东西,万一她在京城需要暗营的人帮忙有信物会方便些。
懊恼自己连这个都没想到,还需得世子妃提醒,青七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给叶筱锦。
接过令牌,叶筱锦又去了叶鸿和老庄那边,借说自己要去密林陪芙蓉她们一阵子,两个老爷子倒也没怀疑。
吃食做好,吴嬷嬷过来喊她,叶筱锦将灶房的人打发出去,把食物全部收进空间,又找了些做好的肉干放进了空间,这才跟着金雕夫妻离开。
抓着金雕的爪子飞了一段时间,肚子抻得厉害,叶筱锦试着进入空间看看能不能跟着金雕走,令人惊喜的是,空间是随着她的意念跟着金雕往前飞行的。
叶筱锦便跟金雕夫妻商量,她先带着雕娘和花花在空间休息,待雕爹飞累了,再换雕娘带着大家飞,雕爹进空间休息。
雕爹最是疼孩子媳妇,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如此,叶筱锦整个前行过程几乎都是在空间度过,除了吃东西的时候出来。
有两雕不间歇的轮流飞行,原本以为至少得五日才能飞到京城,结果只用了三日他们便到了京郊城外。
叶筱锦望着京郊外面的不小的山林,问雕爹,“雕爹,有什么办法能快速找到人吗?”
雕爹摇头,“若是她躲在有遮蔽物的地方我们在高空很难找到。”
这个叶筱锦也想到了,外面有人追杀,她势必是要隐藏起来的,山林太大挨个找太浪费时间,伤重的人必须得尽快治疗。
叶筱锦踱着步子想办法,花花第一次来京城很是兴奋,上蹿下跳地飞,一个没注意直接撞到叶筱锦怀里。
叶筱锦忽而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雕爹雕娘,请你们帮忙抓些山里的鸟类过来,要活的,兴许能从它们口中问出什么来。”
这个法子大家都赞成,金雕夫妻去抓鸟,花花留下跟着叶筱锦。
金雕夫妇现在觉得没有什么地方比叶筱锦的空间更安全了,所以它的宝贝疙瘩花是一定要留在叶筱锦身边的,以防有危险时让花花第一时间躲进空间,毕竟京城对它们来说也是鸟生地不熟的,还是谨慎些得好。
很快,金雕夫妇各自抓了一只鸟回来,只不过没问出有用的消息,如此,一连抓了十几只都是一问三不知。
叶筱锦便让金雕飞低些,尽量抓山林里的鸟,别抓过路鸟,长居山林的鸟才能熟悉里面情况。
改变思路后,再抓回来的鸟果然对山林情况比较熟悉,有只鸟儿甚至告诉他们山林里有一群穿黑衣的人也在找什么。
有黑衣人叶筱锦便让金雕暂时不要出去抓鸟,万一那些人带着弓箭的话,飞得低的金雕是很危险的。
拿出一根肉干叶筱锦对着鸟儿道,“吃饱后你回山林把你的同类都喊过来,我给它们肉干吃,但你若是敢吃饱了不办事,我就让金雕再去把你抓来撕碎。”
连猛禽金雕都听她的话,又见她能和它们鸟类沟通,小鸟儿对叶筱锦生出许多畏惧,简单啄了几下就往山里飞去,带了一批又一批的鸟儿来给叶筱锦问话。
肉干贡献了不少,但有用的消息没问出来。
直到近黄昏时,一只羽毛翠绿如树叶的鸟儿才说出有用的消息,一男一女在它家附近的山洞里。
叶筱锦让它带路,一人几鸟往那山洞找去。
期间遇到了一群黑衣人,都及时躲入空间避开了,找人要紧,不宜节外生枝。
洞口被茅草覆盖,不知洞里情况如何更不知道洞里人是不是姑姑他们,叶筱锦没敢贸然进去,在洞外喊了一句,“程焕。”
那是姑父的名字,之所以不喊姑姑的名字是因为仇家也知晓她的名字怕她以为是仇家寻来。
洞里依旧安静如斯。
叶筱锦又喊,“程焕,四娘。”
洞里才隐约有轻微的动静,叶筱锦再喊,“程元青,程素央。”
静等了片刻,才听有道虚弱的男声问,“你是谁?”
有了回应,叶筱锦对洞里人的身份已经肯定了几分,往洞口走近了几分,她道,“我是程素央的表姐,叶筱锦,叶鸿是我爷爷,四娘也就是叶旋是我姑姑。”
话音一落,洞口便钻出一只脑袋来,一个头发凌乱面容脏污的男人艰难地从洞里挪出来,他腿受了伤,人也枯瘦得厉害,身上的衣裳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应是在山里呆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