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很快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冰糖愕然:“主子,您这是要出门?”
傅元蓁点了点头,迅速收拾好东西,提着小箱子就往外走:“嗯,去镇北王府,你不用跟着。”
冰糖来自皇室暗卫营,若是去了镇北王府,很容易被人看穿她的真正身份!
“可是镇北王的人已经走了,主子您这样上门,怕是要受到为难。”
“没事,现在是他们有求于我。”
傅元蓁淡淡说着,大步往外走。
冰糖不敢阻拦,只能叮嘱她小心。
她以最快的速度给傅元蓁安排了马车,车夫是杜康找来的,同样来自暗卫营。
不过他一个赶车的又不用进王府,倒是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傅元蓁提着箱子走上马车,车夫鞭子一挥,赶着马车往镇北王府而去。
济世堂外,偷偷盯梢的人看到这一幕,连忙把消息传了回去。
还有人偷偷跟在了马车后头,想看玉神医是要去哪儿。
车夫很快察觉到了,小声说了句:“主子,后头有人跟着。”
傅元蓁不在意:“不用理会。”
她这是去镇北王府,即便是后头的人瞧见了,也妨碍不了什么。
反正只要他们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就行了。
与此同时,镇北王一行人已经到了王府。
之前派去请玉神医的侍卫也赶了回去,向镇北王禀报了两千两银子的事。
镇北王一听就气坏了:“什么?要两千两银子?他怎么不去抢!老子看他是想银子想疯了!”
侍卫小心翼翼地说:“济世堂的伙计说了,之前陛下请玉神医治好了沈昭仪,给了一万两银子的赏银。”
“一万两?”镇北王听到这话后更加激动,嗓门儿大得险些把屋顶给掀了,“老子就知道他是个混账东西!这个败家子,居然随俗便便就赏了一万两银子,果然是欠收拾!”
知道边关的将士有多苦吗?
衣服不保暖,身上长满了冻疮,吃得一般,军费更是少得可怜。
每次让户部拨军费,就跟他哭穷。
他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将士活活冻死饿死,只能自己掏银子补贴。
傅元朗这个混账东西倒好,居然这么大手笔,随随便便就赏一万两银子!
真是气死他了!
不行!这事忍不下去!
等会儿他就进宫,把傅元朗那混账东西揍一顿!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手大脚!
镇北王气得转了个圈,很快又下令道:“去把玉神医给本王绑来!”
反正给银子是不可能给银子的。
他可不是傅元朗那种冤大头!
要是那什么玉神医能够治好云峥,他就给一笔医药费。
侍卫瞬间苦了脸:“王爷,此事万万不可!”
镇北王不满:“怎么了?不就是绑个人吗?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他们边关什么都缺,因为地里的粮食长不好,产量很低,需要购买大量的物资。
于是就老有奸商想要趁机捞一笔。
他又不好明着绑人,不然万一没商人过来怎么办?
就只好派人盯着那**商,抓他们的小辫子,再偷偷把人绑了,让他们乖乖听话。
这次他带回来的都是心腹,个个都是绑人的熟手。
现在这小子居然跟他装相,搞什么?
不就是回了京城吗?胆子都小了!
真不是男人!
侍卫:“……”
他郁闷地看了镇北王一眼,然后才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就在不久前,驸马赵英才派了人去济世堂绑人,结果带去的人全被济世堂的伙计打趴下了,还被墨衣卫抓了个正着,全挂菜市口了。
不仅挨了五十鞭子,还要示众三十天。赵英亲自去要人,墨衣卫都不肯放人。据说,摄政王墨御天也找过玉神医治病,所以那位玉神医现在是墨御天罩着的。”
“嗯?摄政王?呵,他倒是够嚣张!”镇北王不满地冷哼了一声,再次气得咬牙切齿,“傅元朗那个混账东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连摄政王都搞出来了。”
侍卫:“……”
他默默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那位摄政王又不是才封出来的,王爷明明早就知道了,可惜当时契丹虎视眈眈,王爷没法离开边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如今都过了那么久,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王爷不也觉得有个墨御天来制衡宁修挺好的么?
不然,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宁家一家独大么?
镇北王骂完了傅元朗,还是觉得不解气,于是又骂道:“难怪敢收两千两银子,原来是有墨御天撑腰!看来这个玉神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钻到钱眼子里了,肯定是他老子没教好!阿嚏!”
他愤愤不平地骂了一通,谁知刚骂完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镇北王愣了一下:“怎么回事?又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老子?阿嚏!阿嚏!”
一旁的侍卫也惊了:王爷该不会是生病了吧?怎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对啊,王爷这身子壮得跟牛似的,怎么会生病?
难道是骂人太多,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可是以前王爷也爱骂人,没像现在这样啊?
总不能是因为他骂了玉神医吧?
难不成,那位玉神医真是神仙?骂了他就得倒霉?
不过,要是那位玉神医真是神仙就好了。
那样的话,说不定云世子的腿就有救了。
想到云峥的腿,侍卫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然后突然有人来报:“启禀王爷,玉神医来了!”
“什么?”镇北王闻言大惊,目光灼灼地瞪着那名前来报信的侍卫,“你说谁来了?”
报信的侍卫:“是玉神医,就在大门外头!”
镇北王狐疑地自语起来:“他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说要给两千两银子才会上门吗?难道是怕了?”
一旁的侍卫听了,小声提建议:“要不先让他进来?他要是真有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
镇北王觉得有理,于是让人请玉神医进来。
然后大马金刀地坐在前厅等。
傅元蓁被领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镇北王坐在主位上,嚣张得跟山大王一样。
镇北王也看到了她:“你就是玉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