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没法再动手,眼看着傅宜薇提着刀朝他砍过来,吓得转身就跑。
甚至连捂脸遮头都顾不上了。
于是他一跑出去,所有人都看见了他青青紫紫的脸,还有光秃秃的头顶。
一个个全吓傻了。
赵英一看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个儿的头顶已经光了。
恰在这时,一股冷风吹了过来,刚好将他的头发吹了起来。
本就光秃秃的头顶,顿时冷飕飕的。
赵英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怒吼道:“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取件斗篷来!”
结果刚说完,不远处就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
赵英眉头狠狠一皱,觉得声音有点儿耳熟。
扭头一看,果然是赵娉婷。
赵娉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赵英光秃秃的头顶,表情就跟见了鬼似的:“爹?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娘干的?
这也太狠了吧!
就算娘不喜欢爹,也不能下这样的毒手啊!
居然把头顶的头发都给剔了!
让爹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赵英看了一眼,发现傅宜薇没追出来,心里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觉得气闷。
傅宜薇这贱人,居然敢这样对他!
本来他遮掩得好好的,纱帽戴在头上,谁也敲不出问题。
结果被傅宜薇这么一搞,他的脸都丢尽了!
“我听到公主府有人尖叫,担心你娘有危险,所以赶了过来。谁知道你娘受了刺激,还……”
赵英愤怒地解释了一句,却没细说傅宜薇扯他帽子的事,故意留给其他人自己脑补。
随后他又忍着怒火打量了赵娉婷一眼,见她没什么事,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嫌弃傅宜薇,之前还被赵娉婷这个不孝女给捅了一刀。
可毕竟是亲生的,他可不希望赵娉婷有事。
赵娉婷眼神复杂地看着赵英,始终没办法忽略他那光秃秃的头顶,越看越觉得辣眼睛。
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傅宜薇嫌弃赵英长得不好看,此时再看他秃顶的样子,只觉得更丑了。
赵娉婷突然就有些理解傅宜薇了。
要是她以后的仪宾也像赵英这么丑,她肯定会崩溃的!
赵娉婷光是想象了一下,都觉得无法忍受,干脆扭开头,不肯再看赵英。
赵英看在眼里,气得脸都歪了。
好在没过多久,就有人取来了斗篷。
赵英穿上后,直接从一处不起眼的角门离开了,没敢走大门,生怕被人看见了。
赵娉婷看着他离开,也没去送。
等赵英走远了,她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傅宜薇的屋子前,在门口问了一声:“娘,您没事吧?”
很快屋里传来傅宜薇的怒吼:“谁让你来的?滚!不许进来!”
傅宜薇非常暴躁,她现在这样子哪能见人!
即便是亲生女儿也不行!
赵娉婷本就怕她,听到怒吼声立马打了个哆嗦,慌忙地后退了一步:“既然您没事,那女儿先告退了。”
说完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傅宜薇的回应,干脆转身就走。
只是她人走了,心里却忍不住好奇。
到底出了什么事?
为何爹会搞成那副样子?
还有之前听到的尖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赵娉婷好奇不已,却又不敢打听,只能心事重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
另一边,傅宜萱醒来之后,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比傅宜薇还惨!
傅宜薇的头发好歹还留着,她醒来之后头发都没了!
脑袋上光秃秃的,剔下来的头发散落在床上,险些没把她给吓死!
不过她的公主府离着傅宜薇的有些远,所以没听到那边的声音。
傅宜萱还以为就她一个人出了事,醒来之后吓得又是尖叫又是吐血,好半晌都没能冷静下来。
还跟傅宜薇一样,躲在床上不敢见人。
还是伺候的奴婢发现了墙上的血书跟孔雀翎,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她才慢慢冷静下来。
随后傅宜萱就让奴婢找来黑纱,包裹在她的脑袋上,做成发髻的样子,假装头发还在。
虽说这样裹起来看着假得很,但总比没有强。
反正只是个过渡的东西。
傅宜萱已经找人制作假发,等假发做好,这黑纱也就不需要了。
结果傅宜萱一拉开首饰匣子,就发现里头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傅宜萱大怒:“怎么回事?里头的首饰呢!”
伺候的奴婢一瞧,纷纷脸色大变。
“不好!怕是让人偷了!”
很快有人检查了其他的东西,发现值钱的首饰跟摆件竟全都不见了!
其实早有人觉得不对劲了,只是傅宜萱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们哪里还心思去管那些突然消失的摆件?
如今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东西都没了。
这可把傅宜萱气坏了。
她很快命人将府里上上下下全部彻查了一遍,然而当她看到查出来的结果,当场就气晕过去了。
另一边,傅宜薇和赵英也在查。
发现贵重东西全都不见了后,这两人也气得暴躁不已。
尤其是赵英。
他不仅是个死抠门,还是个守财奴。
库房里藏了不少金锭,每晚睡前他都要看一遍才能睡着。
结果现在倒好,他攒了多年的小金库,全特么不见了!
赵英实在受不住这个打击,直接让人去报了官。
傅宜薇和傅宜萱也让人报官了。
事情一报到官府,就藏不住了。
于是没过多久,公主府和驸马府失窃的消息就在京城里传了开。
尤其是那血书和孔雀翎,更是被人传得神乎其神!
宁修和墨御天几乎是同时得到了消息。
然后两人都有些傻眼。
宁修问手下:“确定是血书和孔雀翎?”
手下点了点头,表情凝重:“主子,这事恐怕不对劲。京城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那些人不该在京城作案才对!这件事恐怕是墨御天在搞鬼!”
宁修阴沉着脸色,心里也在怀疑墨御天。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这事如果真是墨御天做的倒还罢了,如果不是,恐怕更麻烦。
而另一边,墨御天却在好奇:“居然有人洗劫了他们三个,到底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