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着聊着,饭菜陆续上来了。
鼎盛大酒楼的菜式,每一份都很小,但是都很精致,而且招牌菜各种味道都有,算是有钱人宴客的一种标准规格。
味道做得很好,但是每一道菜的价格也不菲,起码是其他普通酒楼两倍以上的价钱,还要加收服务费。
圣夜看到分量的瞬间,就在心里摇头了。
以后不能带着无毛来这里吃,不然的话,就算有金山银山也会被它吃穷,那家伙的饭量太大了。
在鼎盛酒楼吃完饭之后,圣夜又跟图主管继续赶路,他们要到白鹤世家的琉璃寺找一个人。
从狂龙世家到白鹤世家,要走半天的路程。
还好图主管的体力还可以,不然跑了一天他都要跑累坏了。
圣夜给他奖励了一颗,白老特制的清疲丸,可以有效缓解疲劳。
对此,图主管非常受宠若惊。
以往,他为家族里的人做事的时候,主子根本就不会考虑到他的死活。
就从吃饭这种事来说,圣夜不管尊卑,都可以一起上桌吃饭。
而且,平时也不会用主子的姿态来压他,更多的是一种平等交流的关系。
所以,图主管在与圣夜打交道的这些日子以来,对他是心服口服。
从狂龙世家到白鹤世家,还要绕过飞虎世家的边境。
白鹤世家是环公海面积最多的一个世家,他们大部分的生意来源也在公海上。
白鹤世家的建筑和道路跟狂龙世家的差不多,就连行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大同小异。
圣夜这次来白鹤世家,要去的地方是琉璃寺附近,他要找个人,白老的弟子,名叫唐力夫。
这是圣夜之前在跟白老商量合作之事的时候,白老让他来找唐力夫的。
白老愿意跟圣夜合作,但因为白老在灭妖会里担任着职务,毕竟也是吃灭妖会的饭,不能明目张胆的来。
但是,他不行,他的弟子可以。
药剂配方都是固定那一些,只是需要个信得过而且熟悉药的人来处理药。
唐力夫从小就开始跟着白老学习药,白老能让他出师,就证明,他能力没问题。
唐力夫五年前从白老手下出师,路到了白鹤世家琉璃寺附近,定居了下来,在那里开了一间药铺。
听白老说,他的生意还过得去,但是他个人想要赚大钱的话是没有这个可能了,因为唐力夫这个人对于做生意不是太在行。
当圣夜和主管来到琉璃寺附近,两人看到那家药铺的时候,就连圣夜都微微叹了口气。
他心中吐槽道,这唐力夫不是不太在行做生意,而是很差劲。
这家店铺位于这条街最显眼的位置,这条街是闹市,人来人往,每间店铺几乎都是人满为患的。
而唐力夫的药铺却一个客人都没有。
药铺门前垃圾堆了一地,门面看上去残破不堪,而且连店铺招牌都是歪歪扭扭的,从外面看这件店铺,就没有想要进去的冲动。
以门可罗雀来形容这间店铺,是最恰当不过的了。
图主管也忍不住撇了撇嘴,轻声说道:“唉,这样做生意...”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是敞开着的,屋子里有一股很大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一股味道,说不上是臭还是酸,反正就是,让人忍不住皱起鼻子的那种。
图主管捂着鼻子,在门上敲了敲,发出了“叩叩”的声音。
不过,他这一敲门把门上的灰尘给抖了下来,落了他一手的灰。
图主管又是皱鼻子又是擦手的,看上去嫌弃到不行。
良久,还是没有人回应他们,图主管忍不住那股臭味,只好冲着里面喊了一声。
“有人在里面吗?我们找唐大夫!”
半晌之后,屋里才传来了一把声音,那把声音声调往下拖,慢吞吞的,听上去要死不活。
“谁呀?在睡觉呢。”
图主管下意识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是下午三四点钟了,这个人竟然还在午睡,而且敞开着门也不做生意。
这白老的弟子,到底是什么样一副德性。
两人耐着性子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叮铃哐啷”的响声,有人慢慢拖着脚步走了出来。
他们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有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个人看上去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一样,脸上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洗过脸洗过澡一样。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也许是外面的光亮令他睁不开眼睛,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图主管和圣夜,倚在门边,懒洋洋地问道:“你们找我?”
图主管微微皱了皱鼻子,说道:“是的,白老让我们来的。”
那人听到白老的名字的时候,眼睛稍微亮了一下,他转身就往里面走去,只留下一句话。
“进来吧。”
他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懒洋洋的感觉,让人提不起劲来。
图主管回头看了看圣夜,原以为圣夜脸上会出现不耐烦,可是,他却看到圣夜一脸的平静,还对着图主管点了点头。
图主管只好认命地往臭烘烘的屋子里面走去,他这个人最有洁癖了,所以整张脸都是皱着的,嫌弃到了极点。
屋子里面连灯都没有,光线很差,他们进去屋里之后,过了一小会才适应了阴暗的光线。然后,他们发现屋里面更加乱了。
到处都是灰尘积得厚厚的,东西摆放凌乱根本毫无章法。不知道屋里有什么草药,味道很臭,在某个角落里面隐隐散发出来,闻上去有点像死老鼠的味道。
这里根本就不像是店铺,就像是一个杂物房。
这样的药铺,有客人来才怪。而且开在闹市里,租金肯定很贵,能维持生活就不错了,根本就赚不到钱。
身处又臭又脏的环境中,图主管感觉浑身不舒服,很想马上就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他还有职责在身,只好忍着,继续往里面走去。
唐力夫走在他们前面,依然懒洋洋地说道:“屋里窄,进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