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这把不算,是玉柔姐姐厉害!”
眼看王若芙要耍赖,气的王珠珠叉起了腰。最后在王佛保的公正裁决之下,才叫王珠珠狠刮了几下王若芙的鼻子。
“玉柔姐姐厉害,不能比踢毽子,”王若芙捂着自己的鼻子,“姐姐太厉害了。”
“我们玩其它的!”
慕容月本也是个爱玩爱闹的,便也问:“玩什么?”
王若芙便道:“咱们去玩投壶去!”投壶便是将箭头自远处投掷于壶口中,王若芙吩咐下人搬来了投壶所用的箭头,又缠着更多的姐妹们一起玩耍。
慕容月第三个上场,却往后退了七八步,王若芙道:“玉柔姐姐,你离的太远了。”
“我离的太近就太欺负你们了。”
慕容月拿起箭头,半眯着眼睛对着壶口,箭头一晃,便入了壶口。
王若芙张大了嘴巴,慕容月又拿起其它箭,一个接一个甩进了壶口当中。她举止利落,又是百发百中,不比投壶场上的男儿们要差。
其余女孩儿们见这样情景,都是不由鼓掌。
王若芙更是双掌鼓的停不下来,“玉柔姐姐,太厉害了!”
慕容月勾了勾落下来鬓发,笑看她,“还有别的玩的吗?”
王若芙:……玉柔姐姐明明生的这般美,她怎么觉得这样英俊啊!
又想方才那般飒爽举动,她要是日后在投壶场也能做出来,可得让多少人看她,“玉柔姐姐,你教我投壶吧~”便忙缠了上去,一旁的小珠珠也缠了上去,非要学投壶不可。
其余女孩儿也都围了过来,慕容月百发百中,实在有看头呢~
“迦南,我们也去看吧,她们玩投壶呢~”打了半天的络子,听那边的热闹,平素喜静的四姑娘都有些忍不住了。
王迦南看了那边,“好啊。”
真不知个破投壶有什么好看的,这王若芙,对自己嫡嫡亲的表姐都没这么热情,却偏偏对个商户女这般奉承讨好。
瞧那玉柔姐姐玉柔姐姐的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门子的贵女呢?!
不过等两人过去的时候,投壶已经结束了。
王若芙见大家都玩累了,便叫下人搬上来几个小桌,弄来了茶水和点心。
“玉柔姐姐,我听说你从庆州来,跟你娘亲做生意去过好多地方呢?”王若芙道:“倒是有什么好玩的,也跟我们说说啊?”
其余闺秀也好奇的看着她。
慕容月把自己去青楼的部分略去,说了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和趣事儿,又说了一种牌九的玩法。让王若芙等人心动不已,便叫人拿来了叶子牌准备打一打。
“赌?”一旁王迦南坐在空位上,“芙妹妹莫不是忘了,大伯禁赌。”
王若芙道:“咱们自家姐妹玩游戏罢了,又不赌什么钱?”
“圣人说了,莫以恶小而为之,”王迦南道:“芙妹妹,你可是我长房嫡女,当以身作则。”
“什么不香不臭的都听,都玩,污了自己身份。”
王若芙蹙眉。
慕容月听出了这话里的指桑骂槐,略抬了眸子——到底是二娘的孙女,她起初没想同她计较。
王迦南见她垂头不语,却当自己压制住了这商户女,便越发得意挑了眉头:商户之女,纵生的漂亮如何,依旧卑微如杂草!
面上却是露出一抹温和笑容:“玉柔姑娘,你也别误会,我不是拂你的面子。”
“而是姑娘你出身商户,玩玩牌九,精于算数自然是好的。可身份不同,我等却是要多学那淑女之风,日后嫁了人也才能不辱没家中门楣啊?”
“否则一开口就是商户作风,叫人家如何想我们王家?”
“迦南姐!”王若芙出声,她怎能对客人如此刻薄啊!
慕容月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面上,王迦南目光与她对上。
“听闻姑娘你回王家不过两年,如今看气度却不像。听来圣人之言也背的熟,想来见多识广。那我便请问您,这世上第一个大一统的帝王谁谁?”
王迦南一副你在说笑的样子,“自是秦王政,这天下谁人不知?”
“传言秦始皇作世家谱,王家在其中列。将军王翦随侍秦王,扫平三晋地区,攻破燕国都城,又灭楚国,一扫六合统一天下。是战国四大名将之一,亦是琅琊王氏的始祖。”
王迦南看着她,她一笑,“那迦南姑娘,可知王将军最初是做什么的?”
这王迦南怎么知道……她和娘被接回王家才两年,这两年多的时候她绝大部分都用在学规矩和礼仪上的,认字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目光偷偷往一旁丫鬟去看去,那丫鬟正要开口,王若芙已经起身挡在了身前。
目光不悦的看着王迦南。
王迦南咬牙:“我知祖宗光伟便够了,一千年的事儿早作古了,旁的谁知道?”
慕容月一笑,又道:“秦始皇曾为一女子设立‘怀清台’,以昭天下。还曾在那女子活着的时候,接她到咸阳宫入住,后又颐养天年,纵观秦国历史,也唯她一人。迦南小姐知是为何?”
王迦南不知……她快十三岁才回了王家,学诗书规矩才两年,何况她心思根本都不在这里。
“始皇帝是天下之主,喜欢谁接谁入咸阳宫,自是由他心意,你问我这些做什么?”王迦南道。
周围蹙眉无数,慕容月轻笑:“自是要告诉你,平日里拿捏着这贵族人家瞧不起人的劲儿,还倒不如多读些书。”
“否则在外面闹出这样的事儿,才真是丢世家王家的人呢。”
说完轻扶袖,“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
“这处景看腻了,去旁处逛逛。”
一旁王若芙连忙跟了上去。
王迦南反应过来,“你骂我——”正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四姑娘拦住,“好了迦南,今日你已经够丢人了。”
王迦南不可置信,“我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