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莲没有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贺佳佳把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赵建民这人倒也神奇,自己都忙得焦头烂额了,还有时间去找赵春莲的麻烦。
赵春莲不怎么上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咋一看赵建民来她的出租屋了,她还挺兴奋的。
“怎么样?是不是事情成了?”赵春莲拉着赵建民的袖子问。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赵建民一进来就黑着的脸,一心想着事情成了,她可以拿钱了。
这句话倒是正巧碰到了赵建民的怒火,他一巴掌甩在赵春莲脸上:“你他妈还好意思说,老子都快被你玩垮了!本来以为你还有点用,结果你给老子把事情越弄越乱!”
这一巴掌可是没留力,赵春莲嘴巴都被打破了,摔在旁边的小沙发上。
许是这段时间的火气憋着没处发,赵建民这下动了手就收不住了。他对着赵春莲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
赵春莲先前被打懵了,硬生生地挨了好几下,痛得哭天喊地。
察觉到赵建民没有留力,赵春莲也不是吃素的,趁着空隙和赵建民扭打起来。
赵春莲好歹也是个农村人,这些年也都在做苦力,人还是很有劲儿的,赵建民被她打了好几下重的,脸上也被她抓花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嘴里都各自骂着不堪入目的话。赵建民终归是个男人,即使这二十来年过得滋润,但也还没到连个女人都制服不了的地步。
赵建民被打急红了眼,抄起旁边的一个东西就往赵春莲脑袋上砸去。
一声清脆急促的声音在出租房响起,玻璃瓶砸在赵春莲脑袋上碎了。血从脑门流下来,赵春莲下意识伸手捂了一下脑袋,看着一手的血,她吓坏了,毫无形象地大喊:“出血了,来人呐,杀人呐,快来人啊!”
赵春莲租的房子在东州这种寸金寸土的地方就是贫民窟一样的存在,隔音效果自然不好,她那惨叫吸引来了很多住在这里的人。
赵建民在看到她那不断往下流血的脑门就停下了动作,拍了拍袖子走了。
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赵建民吼了一声:“都给老子让开!”
那些人愣住,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赵建民从他们之间挤了出去。
赵春莲人都还醒着,自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赵建民给她教训了一顿也就出气了。
赵春莲摸了一手又一手的血,最后撅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被血吓晕过去的,还是因为伤势吓晕过去的。
“哎呦,这怎么被打得这么惨啊。”
“啧啧,那一脑门的血,看着怪吓人的。”
“这是有什么仇啊,冲进家里就一顿打。”
“晕了晕了,快快快,快打电话送医院去!”
居民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赵春莲被救护车拉到了医院。
赵文悦在陆延修的办公室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陆延修静静等着她把电话打完:“谁啊?”
赵文悦拿着手机,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我妈进医院了,被人打的。”
对方只说是被打的,却不知道是被谁打的。
再怎么说赵春莲也是她的生母,她对赵春莲有的只是心寒,却也没有达到恨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