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是有人在篆香中加入麻沸散,刻意让母妃陷入昏迷,我已经开了两副药,吃几天就没事了。”
叶芷昔安抚荣澈。
他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多谢!”
“我们还用道谢。”叶芷昔莞尔一笑,沉默片刻又道:“方才程婕妤找你出去,就是为了告诉你母妃被人下毒的事?”
“嗯!”
叶芷昔见他点头,心里越发好奇了。
“此事太医都没有查不出来,我入宫后虽查到原因,却并没有让云霞宫的人将此事宣扬出去,程婕妤是从何而知?”
叶芷昔想到去了景晨宫的秋荷,看向静怡皇贵妃问道:“母妃,程婕妤可是住在景晨宫?”
“嗯!”静怡皇贵妃点头,不解问道:“她住景晨宫与我昏迷有何关系?”
叶芷昔叹了口气,将秋荷借口去尚宫局却在半路绕到去了景晨宫的事情告诉他二人。
“儿媳怀疑秋荷才是在篆香中下毒的那个人,灵芝不过是替死鬼。”
“不会是她!”荣澈脸色不好,语气也有些生硬。
叶芷昔第一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是昔日同窗,王爷就如此笃定?”
听着叶芷昔语气中的怒意,荣澈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程婕妤虽然住在景晨宫,可景晨宫的主位是淑妃,淑妃是荣裕的母妃。”
“比起程婕妤,淑妃和母妃素来不对付,她比任何人都有嫌疑。”
哼!
叶芷昔从鼻翼间挤出一声冷哼。
瞥了荣澈一眼,别过头没有搭理他。
虽然有理,可她不爱听!
静怡皇贵妃也瞪了儿子一眼,怅然叹了口气。
她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程婕妤也是,自己王妃也是!
荣澈见叶芷昔不理自己,讪讪然的摸了摸鼻子,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不过你的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若不是云霞宫的人泄露母妃情况,程婕妤从何处得知缘由,此事我会让追云去查。”
叶芷昔翻了个白眼,当做没有听见。
静怡皇贵妃瞧着两人闹起了小脾气,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转移话题,把这件事揭过去。
“阿芷,方才你说灵芝是替死鬼,我听长惠说,你把她……”
“没有!”
叶芷昔摇头,她还是搭理静怡皇贵妃的。
“我只是给她服了一种假死的药,让姜侍卫把人送去宫外,在没查出谁给您的香粉中下毒的,她暂时不能露面。”
“如此最好了。”
静怡皇贵妃松了口气,怅然道:“灵芝七岁就进了云霞宫伺候,是个本分机灵的人,虽然做了错事,也是被家人逼迫。若因我而丧命,我会心里不安。”
叶芷昔浅笑:“母妃放心,我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那就好!”
静怡皇贵妃说完掩着口鼻打了个哈欠,“你们去歇着吧,我有些倦了想先歇会儿。”
倦了?
人好像才刚醒没多久,哪那么容易疲倦?
叶芷昔抿了抿唇,知道静怡皇贵妃这是在找借口,起身弯了弯膝盖:“儿媳不打扰您歇着了。”
“好!”静怡皇贵妃点头,又朝着荣澈递了个眼色过去。
傻儿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哄哄!
荣澈也是无奈又好笑,母妃比他还心急。
“儿子先行告退……”
“快走,都快走,别打扰我睡觉。”静怡皇贵妃懒得搭理他们,缩进被窝里就把自己包裹起来。
大冬天,还是床上暖和!
离开寝宫,叶芷昔就快步朝着偏殿走去,荣澈紧跟在后面,抓住她的手。
“干嘛?你快放开我!”
叶芷昔挣扎,却发现根本甩不掉。
有些恼火的转身瞪着荣澈。
“别生气,我知道错了!”荣澈放低姿态道歉,“只要你不生气,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做什么都行?”
叶芷昔挑眉,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既然什么都可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什么都行!”荣澈满口答应。
只要你高兴,不生气!
“成,等我想到了就告诉你。”
此时此刻,荣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叶芷昔设计好的圈套,心心念念都是跟媳妇和好。
~
午饭过后,叶芷昔和荣澈在后花园散步消食,李福跌跌撞撞冲到两人面前,一脸惊慌。
“王、王爷,王妃,您二位快去一趟御书房。”
叶芷昔连问都没问,抬步就往宫门走。
荣澈见状也急忙跟上,两人脚程太快,李福又一把年纪,气喘吁吁跟跑在后面。
一直到进了御书房,李福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李福的小徒弟在冬暖阁门口伺候,瞧见荣澈和叶芷昔连忙躬身打千儿:“王爷,王妃,皇上在里面,皇上晕倒前不允许请太医,只让师傅去请王妃您过来。”
“怎么回事?”
叶芷昔一边进屋一边问小太监。
早上她才给元帝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问题。
这才几个时辰过去了,人怎么就晕倒?
“奴才不知!”小太监摇头。
他是在殿外伺候,出事的时候,师傅一个人在皇上身边,只是让他守在东暖阁,不许任何人进入,至于皇上为什么晕倒,他并不知情。
叶芷昔沉沉的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就看见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嘴唇有些发紫的元帝。
“你别着急,我看看先。”
叶芷昔坐在床边,抓着元帝的手替他把脉,实际上是赶紧催动意念把人带进医疗空间,经过系统扫描诊断为脑中风。
手术疗养,一待又是好几天。
好在外面时间是相对静止,不用担心穿帮。
等元帝度过危险期,叶芷昔才将他从医疗空间带出来。
“父皇情况如何?”
“没什么大碍,急火攻心而已,好好休养就没事了。”叶芷昔写了个方子交给小太监。
此时,李福也歇的差不多,从外面进来。
“李公公,父皇到底为何会突然晕倒?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福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道:“前线军情,南诏已经连攻三城,定远镇守将弃城逃跑,皇上一怒之下吐血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