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盐巴倒进水里,清澈的水立刻变得浑浊。
说书先生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吓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支支吾吾起来:“你们……你们敢动用私刑,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谁说我动用私刑了?”
叶芷昔转头看着屋里的叶枫,身后的竹鸢,还有两个已经在旁边等候吩咐的侍卫,环视一圈后,将目光落在说书先生身上。
“柴房里这么多人都看着,怎么算动用私刑?”
“……”
说书先生一噎,哽的说不出话。
不过,他现在最担心自己的安全。
“动手吧,打到他说实话为止!”叶芷对着两个侍卫吩咐一句。
“是!”两个侍卫躬身答应。
一个捞起泡在盐水中的皮鞭,神情冷漠的朝着说书先生走去,手里的皮鞭还在滴水,在干爽的地面留下一条湿漉漉的印子。
另一个侍卫则拎着盐水桶跟在旁边。
说书先生被两个面色冷清无情的侍卫吓到了,刚张口想说什么,只觉眼前一晃,一阵令他目眦欲裂的疼痛在他胸口蔓延。
“啊……”
他疼得难以承受的痛呼一声,胸口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
只一下,便已经疼得他全身冒冷汗。
叶芷昔不喊停,侍卫自然不敢停下来,随后又是一鞭子甩在说书先生身上。
“王……王妃,我说!”
瘦弱不堪的说书先生疼得几欲晕厥,撑着仅剩的一丝清醒冲着叶芷昔大喊出来。
叶芷昔嘴角几不可见划过一抹冷笑,吩咐侍卫:“你们先下去!”
侍卫停下来,拎着水桶在一旁等候差遣。
叶芷昔走到说书先生面前,望着他疼得不停吐纳,一脸凌厉:“说吧,谁让你在茶楼抹说文国公府的事?”
说书先生疼得嘶牙咧嘴,但又不敢不如实回答。
“三天前,有个男人给了小人一大笔银子,让小人扮成说书先生去茶楼抹黑李家小姐,小人只是见财起意,并不认识哪个给银子的人。”
“不认识?”叶芷昔眯起眼睛,厉声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跟我狠狠地打,留口气就行。”
侍卫应声,正欲上前。
说书先生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忙道:“我……我说,我说实话。”
“小人认识那人。”
叶芷昔气散了些,让侍卫给说书先生松绑。
“给他松绑!”
侍卫将人绳子解开,没有绳子支撑,说书先生双腿发软瘫倒在地上,一脸哀戚:“王妃,小人受伤恐无法行走,可否等小人伤好……”
叶芷昔会有,一记冷光从眸中迸射而出,吓得说书先生一哆嗦。
她从医疗空间掏出一粒止疼药丢在他面前,“这是止疼的,吃了赶紧带我们去找那个人。胆敢有一个字欺骗本妃,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不敢!”
说书先生惶恐,连忙将地上的白色药片捡起来塞进嘴里。
他知道,晋王妃说得出做得到。
银子这东西虽然好,可也要有命花才行!
吃了药片,两个侍卫立刻就将说书先生拽了起来,将他拖出柴房。
强有力的拉扯牵动他的伤口,他却不感觉到疼。
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居然这般立竿见影?
走神之间,他已经被拖出后院。
从他口中得知收买他的人住址后,叶芷昔便让叶枫带着人一起去,兄妹二人刚出将军府大门,就看见墨白火急火燎从大街上跑过来。
“见过王妃!”
墨白匀了口气,拱手见礼。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属下找茶楼老板打听过。”
“出什么事了?”
“李府出事了,李大人派人去王府请王妃去李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