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叶芷昔为了这事一直心不在焉,以至于被容澈压倒在床上宽衣解带也浑然未觉。
容澈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女人,身体里燃起的火热,已然褪去。
眼睛里染着醋意,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嘶!
一阵刺痛从唇上漾开,叶芷昔疼得倒抽口凉气,娇嗔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咬我干什么?”
容澈:“谁让你心不在焉?就该受罚。”
“我……”
叶芷昔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犹豫之际,腰上又是一阵刺痛,叶芷昔有些愠怒。
不过不是生容澈的气。
容澈眼中夹着几分受伤,“我是你夫婿,难道有些事情连我也不能说?”
叶芷昔咬着唇,有些犹豫。
若告诉他,她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他会害怕吗?
见她这般纠结,容澈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你若不想说不说便是,我不逼着你。”
说罢,容澈翻身躺在叶芷昔身边,感觉身旁的人动了一下。
他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别多想,安心睡吧。”
话虽如此,可叶芷昔辗转反侧,最后被容澈紧搂在怀中才渐渐睡去。
可这却苦了容澈,如花美眷在身侧却不能碰,属实是煎熬。
三更天刚过,屋外传来一阵叫声。
容澈望着在怀中熟睡的叶芷昔,轻手轻脚,小心翼翼松开她,穿着外衣才离开房间。
院外。
容澈望着坐在墙头的向恒,“这么晚来找我,有事?”
“打扰到你了?”
向恒见他语气不悦,忍不住调侃起来,“没想破坏你的好事,真是罪过。”
“行了,说事。”容澈一记刀眼迸射而去,懒得和他费嘴皮子。
向恒收起嬉笑的脸,正色道:“各国使臣已经吩咐底下人收拾行囊准备离京,倒是南诏的人丝毫未动。”
“他这是告诉我们,沈清宁的死跟他没关系。”容澈嗤笑一声。
却不知越这样,越有种欲盖弥彰的意思。
“不过,司徒皓带人连夜离开驿站往傲然堡方向去了,要不要我带人中途……”向恒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容澈摇头。
“不必将自己陷入危险当中,派人暗中盯着他和驿站那边的南诏使臣即可。”
容珏这次带上足以摧毁整个皇宫的火药再次逼宫,这其中少不了司徒皓的帮衬。
南诏和大齐还不曾修好,两国还处于和谈阶段,司徒皓就做出这种破坏两国邦交之事,想来不单单只是帮容珏这么简单。
必然还有别的阴谋。
“边城那边形势如何?”
向恒道:“南诏自从递上降书后一直不曾有所动作,不过边城守将胡将军不敢掉以轻心,守卫不曾有一日松懈。”
容澈点了点头,但想到司徒皓的狡诈多疑,还是不放心叮嘱向恒。
“飞鸽传书给胡将军,让其安排人混入玉梁关。”
“你是怕玉梁关的盐矿有猫腻?”
玉梁关的盐矿每年产盐几百万石,不仅能供整个南诏,还有余盐出售,南诏皇帝不可能傻到将这么大一棵摇钱树拱手让人。
除非这件事南诏皇帝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