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动摇了。
父皇说得最多的便是‘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在他眼中,百姓重于一切。
容澈独自在一旁思忖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行事。
“叶枫。”
叶枫闻声而去,神色凝重,“王爷有何吩咐?”
容澈看着他,沉沉的叹了口气,“还要麻烦你回一趟京城,暗中相助向恒,务必保护皇上的安全。”
“王爷放心,就算是拼了我这条性命,也不会让任何人伤皇上分毫。”
容澈点头,“去跟阿芷道别吧。”
……
马车里,叶芷昔已经透过帘子看见走近的叶枫。
她先一步掀起帘子跳下马车,兄妹二人眼神交汇,心有灵犀朝着一旁无人的地方走去。
“哥,这些是我研制的药丸,治疗内伤外伤的都有奇效,服用方法和功效都写在上面,你路上记得抽空看。”
叶枫还没开口,就被妹妹塞了一个包袱进怀里。
“芷儿……”
“我没事,作为将士,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叶芷昔眼睛有点酸,但还是强撑着笑脸,故作镇定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保护自己,我等着你来接我回京。”
叶枫滑了滑喉咙,有些哽咽。
“好!”
小半个时辰后,叶枫和冯坤启程回京,墨羽和姚康审讯的事也有了眉目。
杀手真实身份都是傲然堡死士,一直蛰伏在血谷崖山脚,原计划是应该等容澈他们两败俱伤,在出来坐收渔翁之利。
没想到,他们等了两天两夜没有看见人影。
司徒皓收到消息后,猜到容禄和容裕玩了一招声东击西,
恨透容澈和叶芷昔的司徒皓,一心想要杀了她们一泄心头之恨,奈何皇命不可违,只得下令让手底下的人冒充容禄和容裕府卫对其截杀。
无论结果如何,于司徒皓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得知结果,容澈并不意外,休整半个时辰后,他们继续前往南诏。
尽管给了许多保命的药材,叶芷昔心里还是有点堵得慌,连骑马的心思都没有,带着宝珠坐在自己的马车里。
容澈心里愧疚,等一行人平安穿过血谷崖后,立马钻进马车。
“王爷!”
宝珠颔首见礼,识趣的来到外面。
“对不起。”
容澈坐在叶芷昔身边,握着她的手才惊觉她双手冰凉,愧疚之意仿若惊天海浪翻涌而来,“此次随行都是江湖人士,能彻底相信的人不多,墨羽人微言轻,只有叶枫最合适。”
“我明白!”
叶芷昔知道他的难处,也没有怨恨,只是突然地离别,让她忍不住惆怅。
这种惆怅无法控制。
“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就好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叶芷昔喜欢一个人待着自我调节,旁边有人,倒是会引起她的逆反心。
“我陪着你。”容澈不放心,“我不说话,你只当我不存在。”
叶芷昔扭头看着眼前的俊脸,嘴角扯出一抹无力的笑容,这么大个人跟一座山似得,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哪能当做不存在。
拒绝的话到嘴边,想想还是算了。
他们是夫妻,要相互扶持一辈子,总得有个人为她的坏脾气兜底才行。
“我有点累,想眯一会儿。”
“睡吧,到了落脚地叫你。”容澈往她旁边靠过去,下一秒肩膀一沉。
他微微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