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开场白之后,一群宫女翩然而至,奉上酒菜。
南诏王笑眯眯的端起桌上的酒杯,面向众人,浅笑道:“感谢各位不远千里前来南诏,今日孤以此酒敬各位一杯,各位只当在自己家中一样,不必拘束!”
话虽如此,众人也没有随意,客套的说了一些奉承的话。
歌舞开始,大家推杯换盏,一时之间校场里充满欢声笑语。
容澈和叶芷昔表面和大家一样,心里却明白这一切只是表象,内里实则已经波涛汹涌。
就比如司徒皓,从进来之后,眼睛就没有离开他们。
“你说,南诏王会用什么办法拿回玉梁关?” 叶芷昔剥了一颗荔枝,轻轻咬了一口。
味道跟刚从树上摘下来一样。
早知道放进空间能保鲜,当初就应该多放一些。
容澈瞧见她又在吃,忍不住皱起了眉,将她咬了还剩下半颗的荔枝夺了过去,塞进自己嘴里。
“你干什么?”
叶芷昔瞪大眼睛,有些哭笑不得。
“那么多人都盯着,你不怕让人看笑话。”
“笑话?我看他们是羡慕才对。”容澈并不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担心她的嗓子,“不是你说这东西吃多了火气重,怎么就停不下来?”
“你理解错了。”
叶芷昔也是无奈,只怪自己当时没有说清楚。
“荔枝吃多确实是火气重,前提是一次吃很多的情况下,我这才吃一颗,没事的。”
话音刚落,夫妻二人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
二人循声望去,瞧见南诏王正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叶芷昔微微蹙眉,很不喜欢南诏王的眼神。
容澈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低声道:“你别出声,我来应付。”
“都说晋王夫妇伉俪情深,如今一见,倒真是如此,真真是好令人羡慕……”南诏王像是真的很羡慕容澈他们似得,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容澈看了他两眼,心底冷笑。
“本王心太小,容不下旁的女子,不似南诏王心胸宽广,兼济天下。”
话一出,众人立即附言恭维,却不曾想南诏王脸色愈发难看,看着他们的眼神跟刀子一样锋利。
难道他们马屁拍错了?
不做声的叶芷昔却忍不住笑出声。
这群傻子,居然听不出容澈的言外之意。
他那哪是在夸南诏王。
分明是讽刺他贪婪,好色,还道貌岸然。
南诏王倒是回过味来,知道容澈拐弯抹角在骂他,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隐忍心底怒意。
“晋王这嘴上功夫倒是令孤甘拜下风,难怪我那老七将玉梁关都输给了你。”
容澈挑眉,质问:“南诏王可是有意见?”
“自然!”南诏王目光略过面无表情的司徒皓,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我儿年幼,处事颇为稚嫩,玉梁关乃我南诏之大门,就因为一场赌局便成了你们的,天下岂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如此无耻的话,让叶芷昔忍不住笑出了声。
“晋王妃,你笑什么?”
“看了一场可笑的闹剧,有点忍不住,还请南诏王见谅。”叶芷昔沉下脸,不卑不亢看着南诏王。
“……”
被讽刺,南诏王气结。
霎时间,校场之上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双方人马表面没变化,实则个个都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