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致文等人已经准备妥当,回头却瞧见容澈岿然不动。
“晋王为何不来?莫不是临场胆怯?”燕国使臣轻笑,眼神讥讽。
叶芷昔正在给宝珠打气,听闻燕国使臣的话猛地转头看过去,眸光狠厉,想刀人。
敢羞辱她的男人,待会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写。
她仰起脸,露出一个轻蔑的神色。
“这么简单的游戏,哪用得着晋王上场。本王妃身边的侍女,都能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这话一语双关。
燕国使臣回过味,脸上的讥笑变得僵硬。
“大齐人才济济,本官倒要涨涨见识。”
叶芷昔没有给过多理会,转头看着还有些紧张的宝珠,眼底浮上坚定和淡淡的笑意。
“就算输了也不怕,我和王爷还有后招,不会让你变成千古罪人。”
“奴婢全力以赴!”
王妃话都说出去了,她怎么能拖后腿。
“过来,我给你支个招。”叶芷昔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朝着她招了招手。
宝珠弯腰,附耳过去,然后不停点头。
“明白没有?”
“明白了。”
宝珠笃定点头,望着前面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燕国使臣和周国使臣,心里不再忐忑。
不多时,宝珠走上看台,神色倨傲的扫过其他三人。
眼神客气中带着挑衅。
燕国使臣第一个看不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一个小小的侍女,也配跟他平起平坐,简直是对他的奇耻大辱。
“人齐了,可以开始了。”
司徒致文对容澈安排侍女上来的做法,并没有表示不满,但仔细点还是能发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寒凉。
抽签落座,几人准备大展拳脚,一直不曾开口的容澈却忽然站起来。
“既然是赌局,那就得有彩头。我大齐愿意让出玉梁关以及以北一百里疆土,不知南诏,燕国和周国你们拿出什么做彩头?”
燕国:“这……”
他本就只想白嫖,没想把自己也给搭上。
同样想法的还有周国。
可这会儿已经坐在这里,总不能临阵退缩。
万一传出去,说他们连一个侍女都对付不了,国威何在?
两国使臣相互对视一眼,末了,燕国使臣咬碎牙龈,道:“大齐北边有一处玉矿,燕国就以此为彩头。”
赢了那便是玉梁关以及百里疆土,值得一拼。
周国见状也不甘示弱,拿出一处金矿。
这下压力给到南诏,所有人都看向看台上一言不发的南诏王。
赢了,扩充国土,名留千古。
若输了,则遗臭万年。
南诏王沉沉的叹了口气,看向台上的儿子。
眼神充满警告。
司徒致文神色泰然,让内心有些浮躁的南诏王也平静下来。
“那我们就拿出西南方绵延百里的山脉,不知晋王意下如何?”
老四这些年游历各国,这法子也是他提出来的,应当不会输才对。
容澈自然是满意。
南诏西南方山脉崎岖,是天然的屏障,一旦没有那些山脉保护,南诏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
“彩头已下,就请立下契约并公之于众,以免任何一方事后反悔。”
众人骑虎难下,立下赌约。
南诏王隐忍心中怒意,让人将告示贴在王宫外面。
一切依计划而行,容澈和叶芷昔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