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夜色沉了。
娇阳嘀咕了几句,即使很嫌弃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却还是不得不和她挤一处睡觉。
就在她阖上眼睛,四周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发出声响。
有人靠近。
即使很声音很细微,可娇阳还是有所察觉。她闭上眼睛,默不作声。
直到感觉腰部被人一揽,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陌生的怀抱里,他身上带着特有淡淡的草木香,给人一种很有安全感的感觉。像极了那个男人,之前将她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写下一笔一画时的感觉。
她果然...最喜欢得不到的男人了。近在眼前随时可以得到的她不要,就想要摘下天空中那轮可望不可即的月亮。
娇阳的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他正带自己走在半空:“陆叔叔...”她柔柔地唤了一声,像极了奶猫的叫唤,眼底没有诧异的情绪,相反满是依赖。
她把脸埋进他怀里,抱他抱地紧了紧。
“是我。”陆恪回应,感受到她的动作,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
傍晚时的怒火莫名平息,他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而娇阳却一下子冷淡下来:声音不像。
那个男人的声音总是冷淡又不近人情的,虽然也会用类似温柔的语气唤她,更多的却是温和,而不是柔情。
总的来说,那个男人总是用温柔包装着他的残忍冷酷,而陆恪,更多的是属于侠客的冷淡与柔情。
“我们去哪儿。”
她声音平静,对于这一场本该是有意无意促成之下铁树开花后意外之喜的成果,莫名没了原本的热衷。也开始变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了起来。
但她还是配合着。她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只要不撑,送上门来的小蛋糕为什么不吃?
“很快就到。”
足下生风,陆恪带着娇阳在一无人处停下。有明月、星星、野花,还有小溪。
他便在这里把她放下来,将人抵在溪边那颗老树上,二话不说吻住娇阳的红唇,手心炙热地抚过她全身,然后开始脱她的衣服,衣物一件一件滑落,落在草坪上。
娇阳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对他回应。
寂静的夜色,耳边只余留虫子的鸣叫,背后抵着粗糙的枝干,溪水潺潺,不间断地在石块上冲刷、流淌。
“我会守着你一辈子的,不会让任何人动你。”那个时候,他凑在她耳边,声音暗哑,呼吸炙热地喷洒在她的耳廓上。
...
只是,就连娇阳都没想到,还没等她彻底厌倦这一切,那个男人却先一步食言了。
陆恪中毒了,这还是他第二天下午突然无法行走后,娇阳探听他的脉搏听出来的。
“这是魔教的毒。”她有些诧异。
这个毒很复杂,解药制作工序更是麻烦,她没有带解药。而且...这是属于她地字号特有的毒物,娇阳也不好说自己有办法可解。
娇阳陷入思索。
想起前几日他与玄芙玉交手的情景。如今看来,确实只有这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