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红着眼睛,突然破门冲至娇阳面前,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一把推开正压在她身上的人,一掀长袍,转而坐在她身上。
那小倌本就身段柔弱,被一介习武之人这么用尽全身力气地一推,直接滚落在地,结结实实地砸了一声,便没了动静,也不知道还有气没有。
娇阳看傻了眼,那人还在她身上发狂,红着眼睛:“这些文弱的小白脸哪里能叫你尽兴,今日便换了我来,定叫你尽兴而归。”
娇阳呆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还真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施为了一阵,然后猛得一把推开了他。
“谢北息?你怎么还没走!不对...即便小爷之前把你数落了一顿,但你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凉,都得靠出卖色相为生了呀?再怎么说也是名门之后,在这里给家族蒙羞,你爹知道了得气死。”
她可没有忽略刚才他在身上时,传来的那一股酒气。
谢北息喝得迷迷糊糊,好多事情他记不清了,只看见刚才在门口看见了她,便稀里糊涂地跟着来了。
自打她对自己说了那番话过后,他便日夜烂醉。她说的对,既然是见不光的私生子,那就一辈子不要见光,让那些生来就站在阳光底下的人物,因为自己而沾上尘埃,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是...
他真的忘不掉。
任他怎么样,什么方法都用尽了,还是摒除不掉脑海中的那抹身影。
谢北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骄阳是属于兄长的,他们关系那么好,而自己觊觎兄长的父亲,觊觎兄长的亲情还不算,居然还疯了般觊觎兄长的骄阳。
也是在那一刻,谢北息才真正地看清自己。居然那么卑劣,真是恶心,难怪兄长和骄阳都那么讨厌自己。
想到这里,谢北息心情开始愈发低落,眉眼黯淡:“骄阳,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后日便要离开了。听你的,离开这座城,回到属于我的边关去。哪怕是生活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老鼠,也想为这个国家,这片土地,做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娇阳嘴角微抽,目光落在他压在自己的身上:“你要走就走,有这么道别的吗?”
谢北息盯着她发呆,看样子像是清醒了一些,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后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骄阳,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娇阳嘴角微抽,这么一个一米九的大块头直接压在她身上,不知道是怎么吃的,浑身的肌肉像铁一样,她差点被压死。
“你先起来再说!”她凶神恶煞地瞪过去。
谢北息被娇阳眼里的凶恶吓到,慌张地起身。
然而就在起身的刹那,双腿一软,又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我...”娇阳捂着自己吃痛的胸口,皮笑肉不笑地把后半句脏话咽下去,“你又怎么了?”
要不是这呆瓜太呆,脸上的表情又太真诚,她绝对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抱歉,抱歉...骄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突然就...”
谢北息哭丧着脸,看样子是真要哭出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又欺负他了呢。
娇阳嘴角再次抽搐,所以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却有能力在她身上做这些对吗?
娇阳感受到他的手伸上来,开始无师自通地流连她的身体,对她上下其手。
借着酒意,谢北息红着脸,嘴唇一张一张,最后寻着底下她的嘴唇,没有顾虑地就吻了上去。
可能是那种感觉太过令他震撼,谢北息很快就沉迷进去,抱着娇阳一通乱蹭,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完全把刚才说过的话,原本要做的事,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娇阳原本还有些抗拒,但是刚才本就被那小倌勾起了点意思,再加上被这呆瓜一通乱摸,原本消下去的感觉复又开始燃烧。
到了最后,她干脆放下身段,开始摆烂。
这样也挺好,反正这家伙也喝醉了,等睡醒估计什么也不记得了。到时候完事,她直接把人从后面敲晕,再往广平侯府一丢,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现在,她本就是来寻欢作乐的。
想通了这些,娇阳便抱住了谢北息的腰,开始回应他略显热切的吻。他仿佛因她这一动作,感觉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嘴唇转而开始落在她身上,手指紧紧掐着她的手臂,变得更加疯狂。
娇阳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仰去,正当准备承受他的一切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身上的男人突然脑袋一歪,过了一阵,便从她身上慢慢滚了下去。
她怔愣着睁眼,下一瞬,看到的是眼前一双炙热到发狂的眼睛。
“丑八怪...”娇阳嘴唇刚动了动,他微凉的唇已经堵上来,掐住她的手臂,消去了她接下来所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