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什么意思啊?”南宫韦胜恐慌地问。
南宫御衡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韦启文,有种想咬碎他的冲动。
“你的母亲,我的妹妹,就是被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父亲给害死的!”
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从牙根里迸出来似的。
南宫韦胜惊恐的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御衡,一时间忘了要说什么了。
“这个禽兽,在你母亲的食物中放了毒药,量不大,不足以马上致命,他每天只下一点儿,就是为了折磨你母亲,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到妹妹曾经受过的那些痛苦,南宫御衡怒火中烧地走上前狠狠踢了韦启文几脚。
“爹!爹!你没事吧?”韦贤想挣扎着上前,却被两个武师给按住了。
南宫韦胜:“……”
他的关切话还梗在喉咙里,然后看着韦贤,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不可能!
不会的!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会是真的!
南宫韦胜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不停地摇头。
如果说他原本不确信舅舅的话,可是韦贤刚才那一声爹,彻底将他打进了深渊。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韦贤和爹的关系,他只是单纯的认为,韦贤可能是韦家家族里的孩子。
所以尽管他长得跟爹有几分神似,他也没有去深究。
可是,今天将这一切都这么直白、这么毫不掩藏地展现在他面前,他有些接受不了。
南宫御衡看到南宫韦胜失去生机般瘫坐在地上,虽然心疼却也坚定,只有让他看清楚韦启文的真面目,他才能不被那个畜牲再利用。
被南宫御衡狠命踹了两脚的韦启文,“呸”得一声吐出口中夹杂着血的口水,然后疯了一般地狂笑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惊讶、疑惑、愤怒、空洞、不屑……
交织着所有人眼神的韦启文,大笑后脸上露出鄙夷和不屑,转而又变成愤恨。
“那个女人该死!你们南宫家的人都该死!”他愤怒地嘶吼着。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和新梅也不会分开,贤儿从小也不会吃那么多苦。都是那个女人和你们南宫家害的!”
滔天的怒恨让韦启文看上去有些面目狰狞,他挣扎着想要冲破束缚,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南宫御衡捏紧拳头,青筋暴起,没想到他真的是因为这个才毒杀妹妹,毒害父亲。
想到妹妹曾经受过的那些折磨,还有父亲忍受的痛苦,南宫御衡恨不得现在就杀了这个衣冠禽兽。
他又狠狠地踹了韦启文一脚,“畜牲!当初我就跟你说过,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让你离开,最后是你自己说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你还有脸怨别人?”
韦启文被戳中心事,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没错,最开始他是不愿意,可是没想到新梅竟然有了身孕,他身无分文,空有一身才华却无人赏识。
新梅说她不要身份也要跟他在一起,所以他才会想到这个法子。
只要他愿意成婚,南宫家就有他的一份,新梅也不用跟着他过苦日子了。
可是南宫御香整天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让他想去找新梅都没有办法。
直到药效开始起作用,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才有机会去找新梅。
可那时新梅的身体也已经病入膏肓了,只留下了可怜的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