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远古大陆,寒枫王朝。
天色亮、雄鸡鸣,天空飘下白雪,如同筛糠,寒枫王国今年今日的雪花异常凄美。
一队身穿枫叶图案铠甲、手持长戈的寒枫士兵,带着一位面色惨白、嘴角溢血少年,一步步走向断头法场。
“快走!”
少年双手双脚,被粗壮的铁链锁着,脖子上带着精铁打造的枷锁,就这情况能够走得快?
少年冷漠了看了一眼推自己士兵,道:“身加百斤,岂能走快?”
少年心中奇怪:“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在在这里,我应该不是这里的人啊?好奇怪。”
少年感应一下,发现自己身体之中没有任何的力量,少年嘟囔:“不对啊!我记得我很厉害的,怎么回事。”
“呦呵!痕小侯爷,你还有脾气了是吧!我劝你快点走,要是晚了,逍遥侯一家,就得完蛋了!”为首士兵嘴角挂着落井下石的笑容,看着“痕小侯爷”的目光,多为不屑。
牧痕,便是这痕小侯爷,寒枫王朝世袭逍遥侯牧轻易的独子,今年今日,刚刚成年。
刚满十六岁的他不得不走向寒枫国法场,准备着被斩首示众的命运,可是牧痕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牧痕。
牧痕眼中恨意滔天,不甘的走向寒枫王朝斩首的断头法场,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想着一个时辰前发生的事情。
牧痕本来和寒枫王朝大王子一道喝酒,醒来之时,却发现王朝的长王女死在了自己身边。
大王子指证,是牧痕酒醉,让长王女陪寝,长王女不愿,牧痕出手杀人。
杀害王女,王子佐证,此罪没有反驳的机会,没有证明的机会,寒枫武功最强的逍遥侯牧轻易收到消息,也无能为力,他救不了自己儿子。
牧痕清晰记得,自己当时只喝了一杯酒,就感觉到了头晕。
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准确的说,是有人在陷害牧家。
牧痕想,一个月前,自己父亲带回来了一把神秘的骨扇,从那以后,总有奇怪的人来到牧家,或许这牧家之变,与那神秘骨扇有关。
“杀了他……,杀了他……。”
拖着锁链,进入法场,法场上那些激动的平民怒声鼎沸,蔬菜乱认,鸡蛋乱砸。
牧痕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些无知平民,心中叹息:我牧家,一直以来,无数次帮助这些平民,开仓放粮,渐少赋税,都是为了你们,今日的你们让人心寒……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啊!
牧痕出现恨意的时候,左眼诡异的亮起了血光。
对于这杀长王女的罪名,牧痕没有解释,没有喊冤,寒枫国主出手主导的冤案,喊冤有用吗?
在牧痕被抓住的时候,国主曾在牧痕耳边说,只要他乖乖受死,可保牧家其他人不受难。
所以,十六岁的牧痕,异常冷静,为了牧家,为了父亲,死又何惧,只愿苍天有眼,牧家能够渡过一劫。
一步步踏上了断头台。
士兵取下了枷锁,将牧痕的头卡在断头台上。
冰雪覆盖的石台上,监斩官拿出圣旨,展开,宣读。
“牧痕,今年十六,侵犯长王女,并杀长王女,罪不可恕,王室威严不可犯,牧家之人杀长王女,经查证,为逍遥侯教唆。国王有令,斩首牧痕,卸牧家兵权,消除世袭逍遥侯封号。牧家上下,终生入狱,钦此。”
牧痕怒了,寒枫国王骗了自己,他要自己乖乖认罪,并不是要放过牧家,而是用自己的命来威胁牧家,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寒枫国王,你不得好死,我牧痕化为厉鬼,也不放过你。”
牧痕怒了,拼命挣扎,怒声直骂国王,左眼血泪,奔流而出。
“恨啊!如有机会,我定喝你寒枫国王鲜血……。”
监斩官见牧痕大骂,脸色铁青,下令:“斩立决!”
刽子手往大刀上喷了一口酒,缓缓举起了斩下数千罪人人头的屠刀。
天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好似在为这冤情所不平。
“喝~!”
刽子手猛然发力,大刀带着死亡气息,砍向牧痕脖颈。
牧痕闭上眼睛,心想,会很疼吗?
我为何不好好修炼,我牧家都是战场娇子,只有我牧痕不学无术,身体之中无力量,要是我今日是强者。
谁敢斩我?
谁又敢冤我?
“父亲,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一切都要完了,一刀下去,十六年的生命就没有了。
一切生命都破灭了,那带着劲风的屠刀,越来越近,牧痕皮肤被劲风吹得生疼,皮肤缩紧。
“我不想死,可不得不死,寒枫国主,记住了,做鬼我也不放过你,我要这寒枫红雪染大地。”
斩头刀,临近,牧痕闭眼等死时!
“叮当~!”
一声脆响,鬼头刀断,那刽子手的肥胖尸体落下了断头台。
一道黑影越上了高台,扯断铁链,抓着牧痕,跳上了屋顶,几个闪身,落在逍遥侯府之中。
断头台上,监斩官愣住了,竟然有人劫法场,一时间竟然没反应了。
逍遥府中,身前之人那熟悉的气息,牧痕知道,那是自己的父亲,整个寒枫王朝最强的强者,武功三层境界的内功高手。
黑袍人褪去黑袍,沧桑的脸上多出好几道皱纹,“痕儿,天要灭我牧家,牧家这一劫难啊,不过也无大碍,我做好了准备,管家会送你离开,记住以后不能在回寒枫国了。”
牧痕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父亲,圣旨上不是说,寒枫抓了我们全家吗?你怎么在这里,你们是不是看我平时太调皮了,所以才和我开玩笑的!”
牧轻易冷着脸,道:“牧家上下,除了我与管家之外,全部入了寒枫监牢,我还得想办法弄他们出来。”
“痕儿,父亲给你一样东西,你拿着离开,它比你的命重要,记住。”
牧轻易转动书架旁边的花盆,书架移开,墙壁上有个洞,从洞内拿出了白玉盒子。
将盒子放在桌上,取出了一把长约一尺的黑色骨扇,说:“我牧家,世世代代守护它,前不久,它被人挖了出来,我好不容易才夺回,现在它被皇朝级别的国家看中了,他们利用寒枫国王,来夺取此物。”
“现在我将他给你,你记住,除非你死了,否则不可遗失此物,你的责任你守护它。”
看着父亲如此重视这骨扇,牧痕收起了嬉笑,问道:“父亲,为何您不亲自带着骨扇离开?”
慈祥的牧轻易一笑,道:“呵呵!痕儿,你长大了,雏鹰总要离开的,这是父亲给你的任务,是你成年历练,快走吧!管家在等你。”
点点头,牧痕道:“好吧!父亲,我这就走,不过现在我们家有难,您……。”
“我可是寒枫世袭逍遥侯,寒枫第一高手,谁能够对我怎样?放心去吧,十年之后,才准你回来,记住,给老夫带一个儿媳回来,我牧家十八代单传,到了你这里,你可要多生几个。”
“额!父亲,我不会生孩子……。”
“混蛋小子,老子让你和媳妇生。”
“老不羞的,有你这样的爹吗?”
“要不是你娘……,算了,不说了,快走吧!”
“我还不知道我娘是谁呢?父亲,难道我是你捡来的,难道你还是老处男?”
“滚!老子造了什么孽啊!竟然养了你这个混蛋儿子,你说你强上长王女,还当着王子的面来,气死老子。”
“我没有上人家长王女!”
牧轻易鄙夷的看了看牧痕,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通红的玉佩,道:“小混蛋,这是你娘留下的,拿着这个,立刻滚蛋,妈的……。”
接过玉佩,牧痕心中有些痛,转身默默的离开,在门外,年迈的管家等候多时。
老管家,为帝弑天换衣服,打扮之后,英俊的面容已经失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少侯爷,我们该走了,时间不早了,侯爷他……。”老管家想说什么,好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闭嘴。
牧痕看了老管家一眼,表面上没有什么,眼里深处带着丝丝忧伤,牧痕心如明镜,一切都明白。
对着屋内的父亲,深深弯腰,心里道:“父亲,孩儿明白,我会守护好宝物,我会找到母亲,不过父亲,您一定要活下去,我会回来的。”
牧痕不在是孩子,不是会哭闹孩子,就像父亲说的,雏鹰总有离去,总要展翅高飞。
那些人,要的是自己家族的宝物,为了宝物,长王女死了,家族的那些人,全部进入了大牢。
中级皇朝武者高手多,父亲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中级皇朝国家,不管你是谁,哪怕是皇朝国度,今日之仇,我会回报给你的。
老管家,带着牧痕悄悄离开了寒枫王城后,国王多次下令,让牧轻易交出宝物无果,下令杀了牧家一百零八口人。
中级国家的神秘高手带走了牧轻易,在牧轻易手中没有得到宝物,暴怒之下,彻底的毁掉了逍遥侯府。
可是牧痕总觉得有些怪异,总觉得自己不是牧痕,可是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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